一帮异域番邦的商人回青云县县衙后,强烈要求县丞李丰带他们见中土天朝皇帝。县丞李丰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则立即将情况向孔慈作了汇报。孔慈思虑再三最后,以自己渤海郡王的名义修书一封:信中表示对他们的遭遇予以同情,并下令水军工匠修葺他们被海盗损坏的商船,且无偿給商船予以补给;信中还表示他们以后的商品可以直接运往渤海郡,而且必要的时候渤海郡的水军会予以往来于两国的商船特殊护卫,希望他们能充当渤海郡的使节,向扶桑国君传达渤海郡王的友好之请。
谁知?这俩小番人,看完这封书信后。竟莫名其妙的指责青云县县丞李丰怠慢他们;还提出苛刻要求,说什么:“要他们当渤海郡的使节可以,必须准备黄金万两、渤海盛产的好马千匹、绫罗绸缎二十商船”;不仅如此,这俩小番人还干涉李丰的私生活,说李丰娶三个老婆,花心得很;而且,不知道这这俩小番人是好奇、还是刁蛮、或者是顽皮,生更半夜的没事老把青云县县衙门口的用来告状的鼓给擂得‘咚、咚、咚’作响,折腾得衙役们和县丞李丰满脸委屈;还把大街上小孩子玩的风车、冰糖葫芦、泥人、风筝等等卖了一大堆。在县衙门口放风筝;躺县衙的公堂案头上吃冰糖葫芦;到处追着衙役们陪她俩玩泥人;把风车插得县衙大堂内府到处都是;更可恶的是:竟把处决犯人用的铡刀当做玩具,要家臣搬到县衙大门口推来推去,吓得过路的行人,报头乱窜;弄得堂堂县丞大人哭笑不得。
连渤海郡王孔慈也拿这这俩小番人没法子,总不能为这些芝麻绿豆的小事派兵驱逐吧。最后惹急县丞李丰,强烈要求这些个番人即可离开,并下逐客令,派衙役往外赶;孔慈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还是暗中把他们指引另一处地方——孔家祖宅,趁格宜领军在外之际,让这俩小番人‘祸害’格宜的贴身侍婢佛雨去。
其实这两小扶桑番人不愿离去,是有原因的:她们两人其实是扶桑国的公主,扶桑国已被幕府将军亚目横清篡权,其父明诚徳一已被软禁;她俩是在清兵卫士的拼死护卫下侥幸逃出来求请中土天朝皇帝出兵相救的;可是的中土天朝皇帝应该在一个叫洛阳地方,为了安全起见她们一路上都是伪装成商船行进的;哪里晓得机缘巧合之下竟来到了这个叫渤海郡的地方,且又被的渤海郡王钦点为联通渤海郡和扶桑之间贸易的使节;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一想:现在回扶桑等于羊入虎口。为了隐瞒这个秘密,无赖之下,众人只好采取如此下策,正好清子和琴子这俩孩子有天性顽皮,于是就将计就计演出了后来的几出。
驾、驾、驾….,格宜率领着轻骑带着万皓及踏雪、寻梦、燕云一路快马加鞭的朝开封直奔而去。队伍途径老林口的时候,天色已渐渐暗了下来。四周的山峦在暮色中显得格外静谧、萧瑟;一阵风吹过,身边的树木的枝桠咯吱咯吱只响,大家举着火把在林中小心的行进着。是不是的还把在林中休舔飞禽走兽给惊动。当队伍进入一片竹林时,万皓觉得有些不对劲,具体哪里不对想了半天嘴里忽然脑海里冒出个“鸟”字。于是靠近他娘格宜说道:“娘,快命令军士们把火把熄灭,然后就地靠路两边掩藏。”
“停,熄灭火把,就地靠路两边掩藏。”格宜立即按照万皓的叮嘱向军士们下了命令。
“将军,为何突然命令我等熄灭火把,并就地靠路两边掩藏。”一旁不解的牙将们,悄悄的向乔装打扮的格宜问道。
这话也正是格宜想问万皓的,还没等牙将们的话音落下,万皓接话茬轻声回答道:“这片竹林有埋伏,难道将军没有感觉到林子里没有禽兽走动吗?”
经万皓这么一说,大家果真觉得林子中与之前走过的林子里有些不一样。
“准备好两百支硫磺箭,分别向两边竹林深处射过去。”前边负责开路的将领命令前锋营到。
嗖…嗖…,两百支硫磺箭射出后,接着几队轻骑精锐施展着轻功紧随其后。结果,果然在不远处即刻爆炸并燃烧起来的地方且相继传出几声惨叫声。然后就是精锐轻骑的掩杀声,本以为这帮设伏的会知难而退。哪里晓得?他们却在夜色的掩护下,并凭借对地形的熟悉,竟和轻骑兵们打得难解难分。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格宜下令:轻骑兵士们全体出击,迅速解决战斗。在众多精锐轻骑兵有战术目的的配合的围攻下,这帮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愣头青们’,相继或被围歼、或被活捉。
“说:谁是你们的头?你们是如何得知我们的行踪?又受何人指使在此设伏,准备袭击我们?”一旁的轻骑校尉用剑指着其中一个被活捉的人问道。
谁知?这家伙竟不仅不老实回答问题,反而昂首挺胸,瞪着老大眼睛说道:“要杀要刮、悉听尊便,哪来那么多废话?大不了,老子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汉。”说完,这家伙把头一扭、脖一伸,誓死如归的样子。
“呵,看不出来?你还是条汉子!行,那我就个你个痛快。”说完,校尉提剑就往这家伙的脖子上劈,在这剑刃正要劈入的时候。俘虏的人群中传出声音来:“军爷,剑下留人!”
众人循声望去,俘虏群里缓缓站起走出一位身长七尺、面貌黝黑、虎背熊腰之人,他向轻骑兵士们自我介绍道:“在下田冲,蒙这些弟兄们抬举,奉我为他们的大哥。如今天下大乱,民不聊生,我等据啸山林,本是为了求条活路。但是我们只截杀路过的官军、搜刮民脂民膏的贪官污吏及富商豪甲,从不做伤天害理的时事情。所以,在此设伏袭杀军爷们,是我们的一以贯之的习惯。还请军爷们大人有大量,能放过我这些穷苦的兄弟们。田某愿自刎向各位军爷谢罪!”说完,田冲便使出内力,挣脱束缚,夺过一名轻骑兵得的刀,便往脖子上抹。
“大哥,使不得!”被俘的众人,见田冲要以死谢罪。纷纷叫喊着,想起身冲向田冲,以图夺下手中的兵刃,可都被格宜率领的精锐轻骑兵士们给震慑住了。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从众轻骑兵士间,飞过来一个石头,打中田冲执兵器那只手的虎口。紧接着,就听见兵刃掉到地上‘咣铛’一响。然后,就看见田冲抱着右手掌,一副隐隐作痛的样子。
“你一个男人,怎么像个娘们似的!寻死觅活的,还当着你兄弟们的面?”燕云骑着马从轻骑兵士间走出说道。原来,格宜、万皓以及踏雪、寻梦、燕云们一直在队伍后面观察前面发生的一幕幕。本来是想问完话后,为避免夜长梦多,一个不留的全部杀掉。但是经过后万皓却不赞成,因为从战斗刚开始的时候他发现:一是这股设伏的人善于丛林战,虽然打得没有章法可言;二是他们不像是官军,整个战斗持续了大概两个时辰,不见救援的一兵一卒;三是这伙人有血性、重义气,不畏强权,敢在此伏击路过的官军,可谓是令人佩服;四是他们已经快接近开封了,这些人据啸于此多年,定有他们过人之处,保不定对他们有用处。所以,他向他娘格宜建议:“放掉他们,留作后用。”
见一美貌女子骑着高头大马从官兵间缓缓走出,顿时感觉手不疼啦!人也精神啦!双眼直勾勾的盯着燕云看,脑海里也开始飘飘然,开始想入非非了,不知不觉中耳根子开始发热。
燕云见田冲不回应她的问话,而且眼珠子直勾勾的看着她一眨也不眨一下。脸色也即刻发烫起来,羞怒的用马鞭抽了田冲一鞭道:“跟你说话了!”
被燕云一鞭从‘神游’中抽醒的田冲,本想问一问骑在马上姑娘的话是什么意思?可话到嘴边,却不知道怎么结结巴巴说起来道:“姑…姑娘,是…跟…在下说…话么?”
“我不跟你你说话?难道跟树说话呀!我们将军说了:念你等手足之情的份上,且无打过,今日暂且放你等一马?下不为例。”燕云见田冲跟自己说话完全心不在焉,说完后就下令大队人马继续向开封方向开进。
侥幸夺过一劫的田冲人等,愣在原地半天,半天才回过神来。
“大哥,他们怎么就这么轻易的放过咱们啦!在这一带江湖中和开封县城里咱的人头可值上百两黄金呢?”田冲的死党时飞木讷的挠着头皮,莫名其妙的望着远去的官军,一脸‘怪哉’的问田冲道。
“是呀!哥哥,这是咋回事呀?这回的官军怎么一个个这么厉害?”田冲的弟弟田横也是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看着他哥。
“兄弟们,我们据啸山林多年,为的是什么?”一直看着官军走远,半天默默做声的田冲突然张口问大家道。
“劫富济贫,杀尽贪官污吏!”田冲的弟兄们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好一个劫富济贫,杀尽贪官污吏。但是,光靠我们这些个人是不行的;所以,我想带大家去投明主,杀尽天下的贪官污吏!兄弟们说好不好!”
“可是,大哥!哪有明主呀?我们在这里这么多年了,来来往往的都是些酒囊饭袋?”时飞还是木讷的挠着头皮,莫名其妙的问道。
“是呀!是呀!大哥”众人也纷纷向田冲问道。
“眼下就有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刚才放了我们的那队官兵的将领绝对是个明主!想想:以往那个路过的官军有这么厉害?那个官军抓住我们会莫名其妙又放了我们?就冲这个,我田冲今后就要投奔他们。有谁愿意跟我一起走的,举起手来;不愿意的,分给银两回老家。”田冲煽情的动员手下的兄弟们道。
“大哥,别讲了!你到哪儿,我们就跟到哪儿。”众人纷纷向田冲决心道。
“那好!把寨子一把火点了,我们追他们去。”田冲向房子丢了一把火,转身骑上马就朝格宜的们的队伍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