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在什么地方!”夜镜仙紧闭着的眼睛猛然睁开。夜小白见此笑着道:“仙儿,你终于醒了,实在是太好了!”一边说,喜悦的泪水一边在眼角滑落,看起来心情十分愉悦的样子。虽然夜镜仙的诞生颇为离奇,但是不能否认夜小白夫妻二人对夜镜仙的关心一点都不比其他子女少多少。
“爹……我昏迷多久了?”夜镜仙面色微微有些羞红的看着夜小白道。夜小白道:“你昏迷时尚还是烈阳高照,现如今终南山已是白雪皑皑。”听夜小白这么说,夜镜仙低头沉思了一会,刚要下床走动就忍不住一声娇乎,夜小白见此赶忙把自己的女儿重新抱到了床上。
“爹,我的双腿……”夜镜仙眼中泪花闪烁,却是这双腿如今根本不听使唤。夜小白见此眉头一皱,接着开口安慰道:“镜儿,不要怕,你的腿爹会想办法治好的,不论付出多大的代价!”说到这夜小白眼中寒光一闪。
夜镜仙见此赶忙开口道:“爹,您是不是又打算……”夜小白一挥手道:“镜儿专心修养就好,这些事有爹操心,你就不用多管了。”夜镜仙听此赶忙道:“爹,若是为了女儿坏了您的名声,那就不值得了!”夜小白听此不禁有些动容,接着开口道:“傻孩子,只要你能好,就算做什么爹都愿意,你只要专心疗养就好。”
夜镜仙虽然看上去冷酷高傲,但其却是典型的外冷内热型的女子。作为普天镜器灵转世的夜镜仙,内心十分单纯善良,若不然也不会轻易放自己的弟弟一马,也不会随意救治她人,哪怕自己为此受伤。深了解女儿这点的夜小白在自己的几个子女中,最为担心关怀的还是长女夜镜仙。
“纵使夜某一身罪恶,不论世人如何看我,夜天华从来都是先关心自己的家人,在关心天下大事。”夜小白在门口一顿,接着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外面漫天飞雪飘飘,看起来格外壮观,甚是奇异。
而夜镜仙也是一声叹气,就像是自己的父亲尊重自己的性格一般,自己也会尊重自己的父亲。不管父亲有再多罪恶,让多少人失声痛哭,但是自己的家人,却会永远保持着欢乐。站在女儿的角度上很难评价自己父亲的对和错。
……………
苗疆在南方,这就注定了苗疆很少下雪,特别像是现在一般的鹅毛飞雪。今年的苗疆格外寒冷,一是因为蚩离发动的叛乱而使得梦泽苗寨彻底分裂,第二就是物理意义上的冷,很多苗人都因为扛不住这严寒而与世长辞。
一只玉足踏在晶莹的雪地上,人走过,却未曾留下半点痕迹,显然内功已经到了踏雪无痕的极高境界。天下间能够做到如此的人不少,但是如此轻描淡写不废一丝力气的只有人却不多,梦泽寨的大统领梦嫣然就是其中一个。
现在的梦嫣然刚刚评定了蚩贼的叛乱,这平乱反而是伤亡最小的时候,因为等到梦嫣然带领族人杀到的时候,却发现这蚩离的大本营早就是尸横遍野,有着的只有一百多名顽童,这群顽童就是蛊心圣童。
至于那群毒人,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梦嫣然趴在地下看着仅剩下的一具微微抽搐着的女孩,女孩面色惨白呼吸急促,只剩下了半截身子,能支撑住她活着的,也只有那信念。
“大…大统领,对不起,和兮愧对大统领的恩情……咳咳咳,如今落的如此下场,都是报应。…大统领…,小心那群毒人,那群毒人说…会…会让苗疆永无宁日……”说罢蚩和兮彻底没了任何生息。
而梦嫣然则是轻轻一叹将她的眼睛合上。
…………………
白雪皑皑的苗疆之地,一个温润儒雅的白衣男子正披着簑衣独自在雪地中行走着。这个男子正是屈臣家当代家主屈臣流,而他此次雪地疾走的目的,就是去寻找自己的爱人唐蓉蓉。
屈臣流在决定答应后便和自己的哥哥屈臣浪商量了一番,屈臣浪在知道后也是没有任何反对的意见,直接对自己弟弟表示放心去,有我在不要怕。而屈臣浪也是独自一人去了苗疆,别看屈臣浪在京城表现的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其实其在早些见受了严重内伤,平时的时候一身功力发挥不出一层,可想而知其一路上有多么艰辛了。
不知不觉间,屈臣浪已经到了一处温泉旁,温泉旁放着衣物,显然是一名女子在此沐浴,而屈臣浪显然也是发现了这一点。
只见沐浴在水中的女子直接潜了出来,立在温泉上上面,背对着屈臣浪。女子皮肤铁青,且在身上有着花纹缠绕,看起来十分的诡异,乌黑的长发扑在身上,看起来十分柔顺。
“抱歉姑娘,在下不知道姑娘在此沐浴,打扰了姑娘,还望姑娘海量。”屈臣流直接行了一礼道。而这姑娘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却是全身微微一颤抖,这梦萦蜷牵索的声音实在是太熟悉了,也太是令人思念了。
“你是何人,来此作甚?”唐蓉蓉尽量用平静无有任何一丝感情波澜的声音对着屈臣流说道。而屈臣流则是一笑道:“在下来苗疆是为了寻找一名叫做唐蓉蓉的女子,她是我的未婚妻,听说其现在在苗疆,所以在下特地来此寻她。”
听此唐蓉蓉那颗心就像是被人狠狠的篡在了手掌心一样。唐蓉蓉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答道:“若是那个女子早就死了呢?或者说是无法与你再见了,你又当如何?”
屈臣流听此回答道:“屈臣流此生此世只爱唐蓉蓉一人,若是她不想见我,那我就一直等到她想见我的那天为止。若是她不幸死了,那么我屈臣流愿意终身不娶,我屈臣流的妻只有一个,就是她,也只能是她!”
“呵,你说的是很轻巧,可是人鬼殊途,那又作如何?若是有天你不再认的她,那又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