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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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雨夜,孙蝶皮痒难耐地趴在床上哼哼唧唧。白夜侧坐床边,纤细修长的手指轻轻挑开她的衣带,一层层褪去,直到上身一/丝/不/挂才停手。他玄色长发由白梅玉簪绾着,寒眸一眨不眨盯着她起了红斑的后背,面无表情。

“白夜你快点啊,我受不了了……”

这话叫白夜听见,眼角轻不可见地颤了一下,他垂下长而卷翘的黑睫,抹起药膏一点点涂在她背上,淡淡道:“稍后便可止痒,你莫要乱动。”

她当然知道抹了药可以止痒,但现在不是还没止住吗?不是他难受他当然站着说话不腰疼了:“空口说白话谁不会啊,干点实事才是真。”边说边扭动,本来抹得匀称的碧绿药膏被她蹭得到处都是。

白夜沉下脸色,瞳孔收缩,墨玉般的双眸闭了一下复又睁开,声音低沉而沙哑:“你若再乱动,我便点了你的穴。”

除了威胁人还会别的吗?孙蝶拧眉替自己辩解:“我也是身不由己啊。”

白夜恍若未闻,将被子拉到一边,半眯着星眸继续上药,冰凉的手指划过温热的女子肌肤,带起身下人轻轻地战栗。

“唔……”孙蝶本来痒得发疯,待药膏涂上后立刻便觉得那处清凉舒爽得紧,忍不住轻轻吟了一声。

白夜手指略顿,玄玉黑眸幽深一片,余光瞥见女子肌肤与床单挨接处隆起的丰满,眼睛眯得更加细长。

“白夜?”孙蝶等了半天也不见他再继续涂,疑惑地侧首望向他。

“转过头去!”

冷声呵斥猛地传来,吓得孙蝶立马收回了视线:“你……你怎么不上药了。”

半晌未得到回复,孙蝶心里忐忑不已,试探性问道:“白夜?”

依旧无人回应,气氛僵硬而尴尬。

良久之后,在她又要忍不住转头查看的时候,才听见白夜声音冰冷低沉地问道:“很痒么?”

这不是废话吗:“当然了,痒死了。”

白夜眼皮微掀,目光淡淡地掠过她的后背,涂过药膏的地方红斑已经褪去,肌肤吸收了药效,在烛火的映衬之下流光溢彩,似有朵朵粉蝶萦绕飞舞,美不胜收。

“服下。”骨节分明的素手递来一颗紫色药丸,孙蝶想都不想便接过吞下,俯身动作间,胸前起伏若隐若现,弧度美好而挺拔,“这是什么?解药吗?”

白夜稍稍挪动了一下位置,外间燃着的烛火被他遮住了光芒,孙蝶眼前一片昏暗,唯有他所在之处才是明亮。

“不是。”他思索了一下,这样说道。

孙蝶一怔,紧张地看向他,却又收到一声低斥:“转过头去。我说了不要乱动,你若再犯我的忌讳,我便将你丢在这不管。”

“好嘛好嘛……”孙蝶悻悻地低下头,委屈地问,“那你总得告诉我,你方才给我吃了什么吧?”

“你无须知道。”白夜声音稍缓,“可好些了?”

孙蝶感觉了一下,惊喜道:“还真是好多了。”略顿,忽觉轻松过后又涌上一阵更强的痒意,不由颤声道,“不、不对,白夜,不行了,更痒了,我得挠挠……”

白夜后撤了些,给她留下更大空间,整个床上已被她搅和的凌乱不堪,也不知这女人是真傻还是装的,赤着上身面对他非但不觉得害臊,反而……

眼睫低垂,房外划过闪电,房内明亮了一阵,白夜双眼本来眯着,却忽然睁得大大的,玄黑瞳孔中倒映的是女子不堪一握的柳腰,和肌理分明、骨肉匀称的玉背。

“白夜你快上药啊,你再不动手我真忍不住了。”孙蝶难受地在床上蠕动,心里担忧将来留下疤痕,硬着头皮没去挠,只是趴在床上扭来扭去,以缓解瘙痒。

白夜很美,这一点天下皆知。只是……现下,他那张倾国倾城的精致容颜上,却带着一种尖锐而魅惑的神情,耐人寻味。

玉指再次落下,白夜将药膏一点点从孙蝶的后背涂抹至圆润如玉的肩头,待指尖滑到她身侧,稍稍顿了一下,接着便听他用很轻的声音说:“侧过去些。”

孙蝶身上痒意已消大半,但也仅限后背,她听见“医生”开口,便乖乖地侧过了些身子,柔软的双峰随着她的动作显出大半,除却那一点嫣红外,几乎全部暴露在白夜面前:“可以了吗?”她语气难耐地问。

白夜手指一动,落在她胸前柔软之上。黑暗中,他朱唇斜勾而起,眉梢轻扬,竟带着三分风流,七分妖娆,偏偏他的声音仍是平静如水,古井不波,让人完全感觉不到异样

“可以。”他不轻不重地说。

孙蝶咬唇点了点头,脑子渐渐清醒。她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说服自己,这是在治病这是在治病,人家才不会对自己有什么非分之想。

可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白夜在上药的过程中竟碰到了她的乳/尖,引得她浑身一颤,本就因浑身发痒而敏感的身体越发燥热难耐,忍不住轻叹出声:“呃……”

白夜手指未停,抹了点药膏继续上药,片刻间侧身已全部涂好,他薄唇轻启,吐出二字,充满蛊惑:“转身。”

“啊……”饶是厚脸皮如孙蝶这般也忍不住害羞了,“我……”略顿,她试探性问,“不然……不然让小葵……”

“她不会。”

清清冷冷的三个字,如水流般淌进她心里,打破了她的幻想。

“不上也可。”白夜作势离开,“继续痒吧。”

“别……”孙蝶下意识去拉他的衣袖,却牵动身体,稍稍撑起,双/乳垂下,峰顶两颗粉色玉珠晶莹剔透。

“你别走,我转,我转就是了。”为了这一身还算细致的皮肉她豁出去了。

……可对方却久久没有回话。

孙蝶仰头望向他,他半张脸背着光,看不清是什么神色,只能瞧见斜斜勾着的两片薄唇。而那朱色唇瓣上,似乎每条唇纹都泛着雾色莹润的流光,若笑非笑,寒气顿生。

他在看什么?孙蝶困惑地循着他的目光低下头,然后立刻双臂前伸,惊慌失措地遮住了胸/部:“你……你怎么……怎么乱看。”越说声音越小,说到最后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白夜并未因此收回目光,反而开口便道:“平躺。”说着,取了药膏重新坐回床边。

……白夜才不会对她有兴趣呢,之前她死缠烂打那么久,他要是想怎么样早下手了,这一定是错觉,是错觉!

这样想着,孙蝶轻轻舒了口气,双臂环胸平躺床上,水眸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其实孙蝶还是不懂,男人这种东西啊,自古以来就没有一个是好的。欲望便是欲望,就算再君子也不可能有什么不同。这个世界上柳下惠并不多,唯一的柳下惠也肯定是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才被迫“柳下惠”的。

白夜面色沉静的为她上药,虽被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可却一点都不觉得尴尬,随意的就仿佛在给待宰的小猪洗澡。

孙蝶咂咂嘴,怏怏收回视线。还以为他会对她至少会有那么点感觉,毕竟她都这么活色生香地摆在他面前了,他总不能一点变化都没有吧?可谁知……人家还真是毫无变化。

“手拿开。”胡思乱想间,对方忽然开口这样要求道。

“什、什么?”孙蝶以为自己听错了,满脸不可思议。

白夜干脆拿起床边的药膏递给她:“你也可自己上药。”

孙蝶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前身,原来已经要给胸尖上涂了,她抿了抿唇,一手护胸,一手抹了点药膏,硬着头皮转过身自己涂。

白夜自她身后面若冷霜地看着她,她也就是十七八岁的年纪,妩媚动人的模样已初露了红颜祸水的征兆,上过药的玉背光洁白皙,在黑暗中泛着莹润剔透的光,只要是正常男人,都会被这一幕勾起欲望。

白夜他自然是正常男人,但他的意志力还是很强的,他并未因此便想要做什么,只是双眼无法控制地定在她身上,怎么都挪不开。

“好了。”片刻,孙蝶护着胸转过身,神情十分窘迫。

“你如此动作会将药膏拭去,岂不白上了?”白夜纤纤玉手再次将药膏递过去,两片薄唇无情地道出二字,“重涂。”

“啊……?”孙蝶立刻苦下了脸,不情不愿地重新抹了药膏转过身去涂,涂完了也不敢再转回来,尴尬无比地背对着他画圈圈。

“躺下。”

“嗯?怎、怎么了?”

“药膏吸收很快,你背上已无大碍,若不想给双腿上药,那便将床上收拾干净,回榻子上去睡觉,我没意见。”

这么长的句子真不像是白夜说出来的,但真真就是从他嘴里吐出来的啊……孙蝶只觉身上似有千百条虫子爬过一般又痒又不舒服,挣扎半天,忍不住道:“可是男女授受不亲啊……”这样的提点已经够了吧?她侥幸地想。

谁知白夜顿都未顿便回道:“我是大夫。”

大夫……大夫……孙蝶的手抓着身下被褥,下唇都快被咬出血了,怎奈双腿和小腹奇痒难耐,终于在快受不了的时候,一咬牙一狠心,转身平躺在了床上,双臂搭在两边,整个上身毫无遮掩的呈现在白夜面前。

窗外忽然刮起一阵大风,窗扇被刮开,屋内蜡烛被吹灭。白夜并未看她,只是起身去关窗户,颀长清瘦的身姿平稳淡然,仿若丝毫未被方才那一幕所刺激。

只是,当他手指抚在窗扇上时,不由自主地摩擦了两下,才关了上去。

孙蝶轻轻闭着眼睛,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身下的被褥已被她攥着的褶皱不堪。看来今晚免不得要被人家看光光了,孙蝶悲哀地想。

白夜重新坐到她身边,轻松解开了她的腰带,褪去了她的裙子,当只剩下亵裤的时候,孙蝶忽然抓住了他的手:“那个……我想过了,我还是自己来吧……下面我自己可以了,真的,就算弄不好我也认了。”

她抓着白夜的手炙热无比,将他冰冷的手都要捂热了,他觉得很不适,挣开了她的束缚,起身到了外间,燃起灯火,走至水盆边,用早就备好的净水仔仔细细地洗手。

孙蝶一直盯着他的背影,到这时也没闪开目光,甚至忘记了自己身上的问题,直到白夜头也不回地抬手挥下床帐将她的视线隔绝开,才将将回神。

哎,这男人真是的,翻脸比翻书快就已经够可怕了,可他居然还翻来翻去。孙蝶长叹一声,认命地低头上药。

终于把这肉渣码完了。

我的白少啊,你还真是超级闷骚腹黑的伪正派冰山一只啊~~~~(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