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青衣不认识的人,有种无依的美,美的让人看了有种不惜,有种爱怜,花青衣看着那人,突然有种相识若久的感觉,而这感觉是那么的真实,真实的让他不容不信。
那女子向花如令一拜,然后面向大家,音色如铃般的说道:“香儿这次来如梦谷也是情非得已,万般无法才行的。”原来她叫香儿,花青衣突然想到他是听前辈说过她的,而且他真的见过她:艾香儿。
艾香儿是妙采塘塘主艾晴的独生女儿,自小随母习武,在十几年前,艾晴带着她来如梦谷,那时花青衣还是年少,他记得那天的天空很好,晴朗的就像他那天的心情,因为他刚学会了一套剑法,那套剑法别人用半年学会,而他只用了半月,且已经能熟练掌握,那天他兴致之余在院子里耍了起来,这时艾晴带着艾香儿来到院子看他耍剑,但之后花青衣的心情就变的很不好了,因为有人竟然说他练的都是些花枕头,只能看不能用的,而说这话的竟然是那个还没花青衣大的,看着弱质彬彬的艾香儿。
那时的花青衣一身豪气,一身气盛,而有人说他的武功不行,而说他的竟然是一个小女孩,花青衣当然不肯轻恕,扬言道要与爱香儿比试一场。
艾香儿也不退让,自言说道:“自然要比,不然怎让你信服。”花青衣现在想想那时的艾香儿是那么的霸道,霸道的让他现在都有想教训她感觉。
之后,花青衣终于知道,天外天,山外山,他要学的还很多;因为,他竟然过不了艾香儿的一招,而那一招,让花青衣苦苦练了一年。
花青衣想至此,疑惑道:“艾香儿已经有十几年没有来过如梦谷,如今她来却为何事呢?”花青衣正疑惑间,艾香儿接着说道:“香儿这次来是有求大家的。”惊梦堂一片寂静,艾香儿看了一眼花如令,花如令点点头,让她继续说下去;“三日前,家母突然接到一封信件,信里说让她在黄昏时分到清荷池取一份东西,家母初看时也没在意,本不愿去的,谁知家母突然从信封上闻到一股香味,好像很震惊似的,说什么也要去清荷池。”
“然后呢?”花青衣问道,艾香儿看了一眼花青衣,这一眼已完全没有当年的轻视,现在谁还会轻视花青衣呢?
艾香儿继续说道:“黄昏时分,家母便独自一人去了清荷池,我在妙采塘等了一夜,家母也没回来。而第二天,临江斋的人便大举的杀进了妙采塘。我们妙采塘本来就力量薄弱,且家母不再,更不是临江斋的对手,临江斋的两位清客乐正日暮和公孙月晨如秋风扫落叶般平荡了妙采塘。”艾香儿说至此,已然泣不成声,但她还是强忍着说道:“我的两位小姨拼了性命才救得我逃了出来,逃出来前交给了我一封家母多年前写的信。”艾香儿轻拭了一下眼角,又接着说道:“信里说:如果有一天,她突然遭遇不测,便让我带着这封信来如梦谷找花如令谷主,她自当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惊梦堂显得更静了,大家都在等着花如令的叙述,但却久久没有回应,正当大家都显得有些着急时,花如令说道:“这我是知道的!”
“既然谷主知道,就请赶快告知大家吧!”花青衣说道,然后看了一眼艾香儿。
“想必大家都知道十三年前妙采塘塘主艾晴的来访吧。”大家皆是点头,花如令接着说道:“那次艾晴的来访就和今日我们说说的有关。十三年前,我突然接到艾晴的飞鸽传书,她说有重要的事要跟我说,不日便可到如梦谷,我当时就有种不安,妙采塘虽说和我们如梦谷颇有渊源,但也已经有好多年不曾来往,艾晴突然说有要事要告诉我,我便知这一定不是小事,艾晴来后,我的推测被证实,艾晴所说的事,果真非同小可。”
这时的大家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的要知道到底是什么事可以让艾晴亲自来如梦谷告知花如令,“十三年前家母到底是所为何事定要来如梦谷?那次我虽也有来,但我并不知情!”艾香儿说道,想至十三年前的事,不禁也迷惑起来。她只是知道,她母亲突然要来如梦谷,但当时的妙采塘却也无一点异常之处。
花如令接着说道:“艾晴来如梦谷,是为了一件关系如梦谷、妙采塘前途命运的东西。”大家听得这件东西竟然能左右如梦谷和妙采塘的命运,皆是洗耳恭听。
“它就是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