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解幽一点也不辩解,只是笑笑,走到柜台前,说道:“我知道那是上好的云南普洱。”小二还是不解:“那你还……”小二还没说完,应解幽便做了个手势让他住口,“我自有安排。”
街道还是如花青衣他们进入茶馆时的炎热,而经过路公子在茶馆闹事之后,花青衣的心内更是憋得慌,他本是走在前面的,但他越想越不能理解,猛然回身走到路公子身前,拉住他问道:“你为什么要在茶馆闹事?就算我不是很懂茶道也喝得出那是上好的云南普洱。”
路公子却很平静的把花青衣的手拿开,很无意很淡的说道:“我知道啊,那的确是上好的云南普洱。”花青衣却更是急了,“你知道你还闹事?你是知道我们来此的目的的。”
路公子看着花青衣,看了很久,看的花青衣都有些不好意思,然后才说道:“我就是为了我们的目的才闹事的啊!”
“呵呵,为了我们的目的才闹事?”花青衣真的有些气恼了,他路公子竟然说闹事就是为了他们此行的目的,花青衣却一点没有看出来这对他们此行的目的有什么关联,他能不生气吗。
“是啊,就是为了我们此行的目的。”路公子好像一点没有看出花青衣有些生气,仍是笑着说道。花青衣眼看就要发怒,这时艾香儿突然说道:“花大哥,也许路公子这样做真的是有原因的呢?”然后艾香儿问道:“路公子,你是不是在那个茶馆发现了什么?”
路公子有些得意的说道:“呵呵,还是你仔细啊,我真的在那个茶馆发现了一些东西。”艾香儿问道:“是什么东西?”
“一件上面有沙柳帮标志的东西。”路公子见他们两个都仔细的听着,便接着说道:“我在解幽茶馆的柜台上发现了一块令牌,那令牌上有沙柳帮独有的标志-沙边柳。那令牌上刻着一棵长在沙边的柳树。”
“所以你故意闹事?”花青衣还是不解,就算路公子发现了解幽茶馆里有沙柳帮的东西,那闹事又有什么用呢,而且这样更会把他们都暴露的,他们要查出些东西便更难了。
路公子好像更得意了,“你还不明白,解幽茶馆有沙柳帮的东西,这说明了什么?”路公子不等花青衣回答接着说道:“这说明解幽茶馆与沙柳帮是有联系的,而我闹事,一是为了证明我的想法,二就是为了暴露我们,引出沙柳帮的人。”
“故意暴露我们?”艾香儿惊讶的问道。
“没错,故意暴露我们。”花青衣好像突然顿悟似的说道,“这样很好”,然后与路公子相视一笑。踏步向前走去,好像这天已然不热了。
应解幽还是如此浓艳,很无意的拿起一杯茶在嘴角清浅一下,毫无来由的笑了起来,笑的清淡,清淡的与她本身的浓艳是如此的不符。
正午过后,花青衣他们三人来到了那片海滩,海滩上有刚刚收网的渔民,正忙着清算这次的收获;也有刚吃完午饭,来海滩吹风的情侣,还有一些半大的孩童在海滩上相互追逐,互相夸耀着自己捡到的贝壳,这种情形让人看了好生温馨。
海风很轻柔,柔的像情人的呢喃,路公子迎着海风而行,心头突然有种痛,要是她在身边就好了。“这位小哥,麻烦让让道。”一个很刺耳的声音传来,打断了路公子的心绪,不禁让路公子有些可惜。路公子抬头便看见了一个很黝黑,很高大,又有些木讷的大汉,那大汉拎了两桶鱼,桶内的鱼还活蹦乱跳的扑腾扑腾着。
“这个海滩这么大,你为什么偏偏与我走在对面?”路公子很气的骂道。路公子虽然骂着,但还是准备给那大汉让个道的,毕竟他还挑着两桶鱼呢!
谁知路公子还没来得急让道,那大汉已经很不客气的把那两桶鱼放下,掐着腰站在那里,然后,海滩上的所有人都聚在了那里,把他们团团的围了起来,路公子突然发现,他们并不是要看热闹的,他们是要杀他和花青衣、艾香儿的。
那大汉突然后退几步,在后退之前一脚踢翻了那两桶鱼,瞬间桶里的鱼便像暗器般的向花青衣、艾香儿他们飞来,他们三人躲躲闪闪的避开了所有的鱼,但浑身已经湿了。
路公子怒气中烧,刚要发作,突然听到那大汉说道:“你们几个不要白费力气了,你可知道我们现在这个阵法是什么?”
路公子本并未看出这是个阵法,因为他无论怎么看都看不出这是阵法,只是一群人围住了三个人而已,那大汉见路公子他们三人很不解,哈哈大笑了几声说道:“我们现在的这个阵叫做‘破阵’。”
“破阵已经有了破绽,但也正因如此,破阵难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