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乱战

虚元子在一招之间,便把差不多已全力出手的张出尘震至倒飞内伤,功力之高相信已比当年的晋帝石敬塘犹有过之,但张出尘内力之厚强,亦大出他的意料之外,本想着可随手应付的一招,在拳掌甫一相接之际,只感到张出尘的拳力竟夹杂着一道极为炽热的火劲向自己急涌而至,微微一惊之下,急忙祭起了落阳孤雁中的“黄袍袈裟”顶级功力,才把张出尘狂猛的震退,但自己亦不由得微微的退了一步。

而张出尘被虚元子震成内伤,竟惊见其所使的便是义父当年的落阳孤雁神功,心中的震骇实在非笔墨所能形容,但清醒的一刻只维持了片刻,体内的落阳真气及烈阳内劲,竟再被那一股奇怪的内劲再度带动运行,脑中又是嗡的一声向过后,神智复又迷糊起来,只感到非把眼前的人撕碎不可般,疯狂地向着虚元子疾冲过去!

虚元子既知张出尘的身份,心中本也欲把其生擒,以套取“琅嬛仙境秘宝”的线索,但张出尘回气之快,实在大出他意料之外,知道要生擒他实非易事,再者只感到手上扶着的袁进已是气弱柔丝,就在这一转念之间,张出尘复已如疯狗般疾冲上来,虚元子心中微微有气,心想难道我真的压你这小子不下?只见张出尘又是一拳全力轰打过来,招式之间已欠缺灵动变化之感,取而代之的却是霸道无匹的劲力罡风,把身周的气流全数带动的向着虚元子直压过去,虚元子冷哼一声,挥臂微拨轻拂,说也奇怪,张出尘这比起习德的“通诀拳”更为刚猛无匹的一击,竟被虚元子那数记看似完全乏力的掌扫荡得准头大失,大半边身子露了出来,虚元子随即反手一掌,已按在张出尘的背心之上,一股雄浑无匹的落阳孤雁内劲从掌上急吐而出……

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向,虚元子面色微微一变,只感到自己这本拟把张出尘打至倒吐血重伤的掌上内劲,竟被张出尘背上吐出的一股火劲消弭泰半,余劲便只能把他轰至重重的仆在地上,却原来张出尘即使在神智迷糊之间,却不其然使出了当日在韩重身上学来,那在身上各处吐劲,以增加护体气劲之法,这一击虽把他打得晕头转向,但狂态及战意丝毫不减,顺着倒地之势双掌在地上一按,整个人又向着虚元子急冲过去,接着双腿疾蹴,又向虚元子攻了过去!

虚元子心下一凛,张出尘再一次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眼见其疯态毕露,偏生又武功未失,甚难应付,想着猛一提气,面色急速的由黄转红,在刹那间已再行把功力提升一级,意欲一举把张出尘轰下,就在此时,本已没甚气息的袁进忽地“哇”的一声,狂喷出一口鲜血,直洒得满天红点如雨落下,把正在交战的二人染成一片血红之色,虚元子心中一惊,知道袁进的伤势再不治理,已捱不了多久,但自己授命进城,就是为了要缠着众多高手,可是就只单单一个张出尘,已非自己可以随意击倒,实在大出意料之外。

但觉手上的袁进已气弱柔丝,虚元子当机立断,眼见张出尘的腿已轰到,当下亦如他一般挥腿疾蹴,向着来招直轰过去!!!

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向,张出尘已被虚元子的“白龙甲衣”内劲反震而回,倒在地上,而虚元子却乘着这反震之力,足下微晃,已退在三丈之外,森然道:“臭小子!下一回我必定会把你煎皮拆骨!生吞活剥!”身法之快,便比张出尘有过之而无不及,跟着挟起袁进便走……

张出尘眼看虚元子罢战而走,不由得心中怒意暴发的噬尾而追,但在此神智迷糊之间,平常所用的家传步法便使不出来,与虚元子的距离已越来越远,终复不见,知道再也追之不上,张出尘再难受忍心中暴怒烦燥之感,不由得仰天狂“吼”一声,此鼓足内劲的叫声便远远的传了开去,虚元子听在耳中,不由得眉头一皱,只感到此子年纪轻轻,内劲已是如此充盈强横,今日放虎归山,将来再遇之时,岂非更是了得?

而正抱着吴妃兰逃走,已然身在远处的赵匡胤,认得此狂吼之声乃发自张出尘,大吃一惊,此叫声中隐含着野兽一般的绝望之意,实在很难想像乃出之张出尘之口,不由得心下大急,但吴妃兰乃张出尘亲手交给自己照看,必定要先把她带到安全的地方才可,一转念间,已想到现在城中混乱,最安全的地方,莫过于重兵注守的南北两门,遂向北门冲去。

只是走了一会儿,赵匡胤竟忽见东门县城中,竟有十数个士兵正在追屠百姓!可怜那些在城中手无寸铁的老弱妇孺,转眼间已有数个被长枪贯体而过,钉在地上而死,在不及细想之下,赵匡胤把横抱在手上的吴妃兰往背上一放,随即揉身而上,那些士兵眼见有人攻来,立即口吐胡语,毫不犹豫便举枪回刺,但他们又岂是赵匡胤的对手,而赵匡胤恨他们见人便杀,也没留情,双爪齐出,左右翻飞,众士兵不是被破喉而死,便是手足被分筋错骨的倒在地上,那些至亲已遭毒手的老弱大惊之下,本已吓得呆了的束手待毙,眼见众士兵被赵匡胤打倒在地,而亲人又伏尸在地,一股怒意不由得从心而起,都纷纷拾起了士兵掉在地上的兵刃,向那些尚未死去的士兵乱剁乱戮,转眼间便已尸横遍地,那些老弱在报仇过后,只感到死去的亲人已无法回来,都是大悲起来,伏在至亲的尸身之上泣不成声。

赵匡胤心中虽然不忍,亦只好找着其中一个抱着其不知是儿子还是孙儿尸身的老翁,问道:“这位老爷子,那些贼兵从何而来?”那老者呆若木鸡的没有任何反应,赵匡胤无奈之下,只好转身欲找他人寻问,却听得那老翁忽道:“那些恶人……从地下钻出来……一刀便把我的老伴……跟着又……呜……”

赵匡胤一听到“地下”二字,不由得“啊”的一声呼了出来,一时间只感脑中阵阵晕眩,天旋地转,知道自己百密一疏,终着了袁千河的道儿,那些所谓探军,压根儿便只在扰乱自己的视线,袁千河相信在当日撤军之时,已定下了在城外挖掘地道,以避开城门守军的攻城之策。

再定神一想,虚元子的出现,就是最好的证明,在发动地军攻势之时,同时在东门县北门外发兵攻城,而当此之际,再由虚元子此等高手在城内牵制着张出尘,韩重,石守信等人,只要城门一被打开,里应外合,即使城中的高手再多,亦不能把已破的城池守着,想到此处,脑中更是乱成一片,但他始终不是庸碌之辈,略一定神之下,知道若再带着吴妃兰这个包袱,便只会一筹莫展,遂背着吴妃兰便跑进附近的一间屋子之内,接着把吴妃兰放在屋内的

椅子之中,略一查看下应该没有问题,立时冲出屋外,向那尚在伤心的老翁说道:“老伯,你们请快些进入屋内闭起门窗躲着,不要作声,及替我照看着屋内那个姑娘,若杀声未减,千万不可随便出来!”那老翁呆呆的望着了他,却不回答,赵匡胤向着他大喝一声:“听到了没有?”

随着他这么一喝,那老翁霍然而醒,即使尚在悲痛当中,亦只好着其他人一起入屋躲避,赵匡胤把在场的生还百姓匆匆打点后,便祭起轻功,向城内各处奔去,只见到处都是正在慌忙走避的东门县百姓,被契丹士兵追赶屠杀着,赵匡胤心中一热,暴喝:“住手!”

其中一名契丹士兵在杀得性起之际,忽听得赵匡胤这震耳的叱喝之声,立时回过头来,但见眼前一黑,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向,赵匡胤那夹着强大烈劲的一掌,已把那士兵轰得七孔喷血,头骨爆裂而死,他足下毫不停留,掌底亦没有留情,转瞬间已把十丈之内,那些还未回过神来的契丹士兵全数解决,神威凛凛的拦在那些受惊百姓身前。

余下的十数士兵眼看他如此神勇无匹,都不由得缓缓的向后退开,但那些东门县百姓在受惊之下,已然再分不清敌我,即使赵匡胤已替他们解决了那些契丹士兵,他们还是因受着内心惊恐的关系,慌忙地四处逃窜起来,赵匡胤刚刚一轮重招出手,亦需回气,只见于此混乱无比的时刻,城内城外均是杀声震天,他心中暗惊,知道即使自己武功再高,在千军万马之中亦势难以一己之力扭转局面,看来东门县城破,便只在弹指之间。

但当此时刻,赵匡胤亦已知道无暇再多想打后的事,眼见那些百姓尚自惊魂未定,遂猛一提气,以内力把声音传进在场所有的人,说道:“东门县百姓听着!快拾起地上的兵刃自保,我自会杀出一条路来,你们可走进屋内把门紧紧锁上躲着!”语声之中便充满了威严之感,那些受惊百姓都是先是呆了一呆,随即清醒过来,把地上那些被赵匡胤解决了士兵所掉下的刀子拾起,赵匡胤略为放心,随即抽出腰间长剑,便向那些已微退的契丹士兵疾冲过去!

只见其中一名契丹士兵高声说了一句:“波儿般哈夫!”跟着在他身旁的十数士兵随声而动,数人围在他的身侧,拥着他向后走退,而其余的都是向赵匡胤迎了上来,赵匡胤眉头一扬,知道那发声之人应是这队士兵的将领,手中长剑疾挥,他的达摩剑法乃少林方丈智真禅师亲传,便连东海长恨岛门下年青英杰释刚峰的“抱月式”亦拦之不着,更何况是寻常武兵?为首的士兵只是眼前一花,喉头已然一凉,咽喉已遭长剑刺穿,岂料那士兵临终之前,竟不顾一切的冲上前去抓着赵匡胤的长剑,欲要擒抱着他,如此一来长剑固然前入后出,那士兵已即时气绝,但同时亦得以锁着赵匡胤的长剑,赵匡胤本想着此一剑应已收得示警之效,但这些护着将领的的士兵,全都是千挑万选的精兵死士,虽眼见同袍战死,但军令如山,还是乘着这一个机会,数柄单刀向着长剑被锁的赵匡胤猛然劈下!

赵匡胤便想不到这些士兵会如此勇悍,倏然间危机骤至,六七柄单刀从各个不同的方位袭来,唯一可做到便是撤剑后退,再谋后策,但若不能一举击倒眼前的士兵,且被他们缠上,恐怕附近的百姓便会惨遭屠杀,于此极之危急的情况之下,赵匡胤却忽地感到,身边那些急砍过来的利刃,竟倏地变得缓慢起来,而它们的去势,方位,以及劲道,自己亦能清楚地感觉得到。

虽然赵匡胤在以往与敌对战之时,那高度的精神集中,亦能另他有相类似的感觉,但眼下的境界却显得更为清晰自然,他本身自不知道,这十数天来与张出尘不停地练拳切蹉,除使得他在武学上的眼界大开之外,张出尘的拳法当中,亦处处包含着其父张无争的武学精要,张无争出身无念禅宗,与少林派的佛门武功殊途同归,便使到本是少林弟子的他大受脾益,但由于张出尘的拳法甚高,赵匡胤与他交手便难以察觉到自已的进步,但眼下面对着这些契丹士兵,处于这个危急的局面,赵匡胤却仍在享受着那一种奇异之感。

那些士兵眼见赵匡胤不闪不避的,均是大喜过望,更是全力加劲的向他砍去,但就在兵刃将要砍实的瞬间,他们都感到一股炽热之极的气流从赵匡胤身上直涌过来,那感觉就好像自己的单刀正在劈向一个烧得旺热的火炉般十分难受……

只听得“啪!砰!轰!隆!”数向过后,剑,依旧的插在那已气绝士兵的咽喉之上,赵匡胤,亦照样的站在原处,但刀,却已全数散落地上,而那些本来势道甚猛的契丹士兵,却赫然全部倒下,无力再战!

眼见自己的精锐部下在一刹那间全被击倒,那契丹将领便大为震骇,而就连赵匡胤自己,亦是刚刚回过神来,才想起自己竟在兵刃着体的瞬间,便随意地向身旁的士兵每人打出一掌,身上的烈阳火劲急吐而出,直贯进他们的体内,摧筋脉,碎五内,即使在中招后侥幸尚存一息,却已倒在地上离死不远,当中出手的快疾,劲道,及准绳,均比以往强上五成有多,便连他本人,亦不由得站在原地,呆呆出神。

那将领眼见赵匡胤没有追杀过来,急忙与剩下来的兵士逃跑,那些还留在当地的东门县百姓,眼看敌兵已全数撤走,但赵匡胤仍呆在那里,担心他已受伤,都走上前来察看,赵匡胤霍然从震愕中回过神来,只感身上精力弥漫,眼见那些百姓即使在惊惶当中,还是担心着自己的安危,不由得心中一热,笑道:“这些胡狗亦不是难以对付,你们快些进入房子躲避!”他那松容不迫的态度便使那些百姓心中一安,而语意之中又隐隐含着一股威严之感,纷纷点头示意明白,跟着四散逃去。

此时忽听得一声娇叱之声在不远处向起,赵匡胤只觉声音颇熟,连忙循声而寻,在绕过数所房子过后,赫然看见一个黑衣女子正在与一名身穿契丹兵服的小兵交手着,那女子正是雷墨亭!

但最令赵匡胤奇怪的是,雷墨亭的武功不俗,路子又是刚猛重手之类,但那小兵在她狂风暴雨的攻势之中,却显得从容不迫,游刃有余,不断地避开她拳掌间的着力点,只以屈,卸,缩,退等方式与其交手,一望而知旨在消耗雷墨亭的内力精气,待她力竭之时再行反击。

雷墨亭的身手本是不弱,但对手既不与她硬拼,当日把习德臂骨打裂的借劲之法便无用武之地,再者,不停地出招便使她大耗真元,加上内伤刚愈,功力只回复到八成左右,本想着能

在三招两式之间便打倒的小兵,竟缠斗这许久却还是毫发无损,除大出她意料之外,更已感到心跳加剧,内息不畅,她性格暴燥,绝非脑筋灵动之辈,于久攻不下之中更是怒火中烧,“呼”的一声又是重拳向那小兵的面门打去,一心只想尽快击倒对手,丝毫没察觉感应到敌我双方之间交战时形势的变化,只见那小兵嘴角一扬,露出了一丝轻蔑的笑意,右掌一推,已把雷墨亭的一拳接着,随即手肘微缩,已把她那一拳的劲力尽卸,雷墨亭只感到自己的内劲全数如泥牛入海般不知所纵,一惊之下罕有地作势欲退,但她的出招有进无退,此刻招势已尽,又岂可说退便退?只见那小兵面色忽变得一片苍白,强烈的气劲忽地从他的身上涌出。

即使鲁莽如雷墨亭,亦终知道对手先前乃示之以弱,实则上内力比自己犹有过之,不由得心下大悔,那小兵瞬间已抓着了雷墨亭的右拳,便欲扭断她的手腕,一股极剧痛由手臂处直轰脑门,使得雷墨亭疯狂的发劲欲挣脱那小兵的手爪,但她的内劲已弱,且先机尽失,又岂能轻易摆脱对方部署已久的一着,只见那小兵狞笑一声,竟口吐叹语,喝道:“断吧!”,面上白气更是充盈之极,手上劲力骤增,便要扭断雷墨亭的手腕!

雷墨亭知道大势已去,一咬牙下竟把聚在右碗上的护体内力,连同那小兵传了过来的劲道抽回体内,在丹田气海之中走了一转,强大的真力便使她胸口一疼,知道内伤又再加深,但如此一来,那强大的内劲已在瞬间为己所用,此青龙会的独门借劲心法,便每每能反败为胜,雷墨亭拼着右碗被扭断,却把自身以及那小兵的内劲,全聚在左拳之上,便向那小兵的头颅直轰过去!

而就在这出拳的一刹,雷墨亭只感身边一阵热风吹过,及听得“嗤!啪”两声轻向,随即右腕一轻,那小兵竟已向后急退,她呆了一呆,向后退了一步,心神略定之际,提起手来一望,只见手腕之上五度瘀青的爪痕便清晰可见,剧痛虽仍从腕上传来,但活动自如,显得并没有被那小兵扭断,只听得一人忽然笑着说道:“这样子救你,是第二次了吧?”举头一望,只见一俊朗男子站在身边,挺剑相护,那小兵很明显便是被其一剑迫退,那人正是赵匡胤!

雷墨亭本来心神一松,但眼见救自己的乃是赵匡胤,不由得又是气往上冲,便要反唇相叽,但赵匡胤便活像猜到她的反应一般,先截在她的话头说道:“对不起,是在下打扰了姑娘那打架的雅兴,但现在情势危急,可否先让在下把城中的问题解决,再向姑娘谢罪?”雷墨亭此人倔强之极,绝不能与其硬碰,赵匡胤只举便可谓十分有效,实则上雷墨亭心中亦十分感谢他及时到来解去自己既灾厄,见他如此说话,微微一笑,说道:“甚好,我们先合力把这厮宰掉再说,城中来了很多胡狗,见人便杀,我们的手脚便要快些。”

赵匡胤却摇了摇手,说道:“与在下联手,却恐污了姑娘的名声,落得一个倚多为胜的臭名,不若先由在下出手,若有所失闪,姑娘再出手不迟。”雷墨亭一愕,她知道赵匡胤的武功只比自己略高一线,想不到他竟拒绝与自己联手,莫不是要体惜自己?想到这里不由得面上一红,但赵匡胤却只道她刚在剧战过后血气翻涌得尚未止息,温言道:“快快调息吧,你的内伤刚愈,再如此强运内力恐怕遗害甚深。记着,你那借劲伤敌之法,未伤敌,先伤己,千万不可恃之经常使用。”雷墨亭听在耳中,竟记起赵匡胤所说的,与自己故的老父传授自己武功时所说的一模一样,心中一动,点了点头,却不再言语。

那小兵冷冷的瞧着二人,却没有谬谬然上前进攻,赵匡胤刚才为雷墨亭解围之时,向自己刺出的一剑便快疾精湛,心念电转间已然立时撒手,但赵匡胤为怕雷墨亭有失闪,脚步丝毫没有停下,先向前踏出一步,左手的少林龙爪功竟反向那小兵的手腕擒去,那小兵心中有气,有心一试他的功力,手爪一翻,已与赵匡胤的指爪拼上,这一着毫无花巧的硬拼便没有取巧余地,那小兵只感到赵匡胤的爪中便传来了一股强大烈劲,自己虽能化解其内劲,但那如火烧般的感觉便使他极为难受,一拼之下急忙撒手后退,他的功力虽比雷墨亭为高,但若赵雷二人联手,自己便绝对讨不了好去,足下一错,转身便欲退去。

赵匡胤眼见那小兵不战而退,心中所盘算的却是另一件事,向雷墨亭问道:“敢问雷安民前辈与其他人现在如何?”雷墨亭答道:“叔父等人去了北门协助守城,着我把消息通知你们,岂料在中途便碰到那厮领着契丹胡狗屠杀城中百姓,遂把他截下。”赵匡胤微一沉吟,表面上不动声息,心中却很是着急,知道对方这次的计划便天衣无缝,自己先前算漏了地道攻城一策,先机尽失,面对如此困境,即使是诸葛孔明再世,恐亦回天乏力。

其实能得从地道进来的士兵毕竟有限,只要能先到北门去守着城池,然后再处理城中胡兵,未尝不能力挽狂澜,但袁千河便摸清了韩重等人的性格,知道他们绝不会甘愿置城中百姓于不顾,此计策实在毒辣之极,以极小的兵力,却钻进了他们最弱之处,既能分散他们的兵力,亦能大大打击守城力量的军心,想到那些守兵大多都有亲人留在城中,明知亲人正被屠杀之际,又岂能不分心乱神?

而赵匡胤毕竟生就将帅之才,想起了自己的所长之处,却非是要浪费在这儿扫除城内从地道进来的契丹士兵,城中百姓虽惨,但一旦城破,结果也是同样的悲惨,这一点却是他与其大哥赵匡济的最大分别,若果易地而处,赵匡济便宁死也不会肯放下城中正被屠宰的百姓,但为顾全大局,赵匡胤心下一硬,向雷墨亭道:“城内已然失守,我们到北门去吧!”

雷墨亭听罢只感大惑不解,眼见城中尚有许多契丹士兵,以及耳听很多惨烈的叫声,正欲开言,竟感到一股莫名的悲痛及怒意从赵匡胤身上散发出来,这非是一种内力迫发所营造而成的气劲感觉,却清晰地打进了雷墨亭的内心,连一向粗枝大叶的她,亦知道赵匡胤心中所下的这个决定便非同小可,执拗的她亦不由得点了点头,答道:“好。”

倏然之间,赵匡胤心中一动,竟感到有一物体高速移近,猛地回头一望,只见竟有人影飞快地从身旁的屋子顶上闪过,转眼已离开二人颇远,由于速度太快的关系,雷墨亭并未看见那人的容貌,但赵匡胤却大吃一惊,叫道:“水兄弟!慢走!”却原来他已看到那人影不是别人,正是张出尘!

(本章完)

第五十六章大典第七十二章诛佛阵第二十一章人亡第二十八章七煞绝爪第二章不死双龙第五十三章意外第八十一章妙画第五章仗义第六章碧月三重楼第三章红颜梦第三章红颜梦第十七章续命第七十二章诛佛阵第五十三章意外第四十三章首恶第四十四章雄才第六十九章绝刀第四十二章血溅东门第四十五章真相第四十五章真相第七十三章为何第二十七章翠玉第六十七章金银第十一章前事第三十九章忽临第四十三章首恶第二十九章爪退豪强第六十九章绝刀第三十章血盟第三十一章初习第三十六章意争第二十五章卜神第五章仗义第七十五章恩断第二章不死双龙第十八章铸心第五十九章武僧第七十六章集贤庄第二章不死双龙第五十九章武僧第六十章师徒第四十六章梦见第六十章师徒第十章心坚第一章逃亡第四十一章兵战第四十四章雄才第六十三章迷心第三十六章意争第七十七章消息第四章风云第二十七章翠玉第二十五章卜神第八十章所愿第四十九章云开第一章逃亡第三十一章初习第五十一章易水寒第六十四章昊魔门第六十三章迷心第五十一章易水寒第六十四章昊魔门第五十五章危际第七十七章消息第四十六章梦见第九章魔君第二十三章落难第四十八章乱战第三十章血盟第三十九章忽临第七章古不伦第八十章所愿第十章心坚第七十二章诛佛阵第十四章觅医第五十九章武僧第三章红颜梦第二十一章人亡第四十二章血溅东门第八十章所愿第十一章前事第七十九章悔恨第七十六章集贤庄第十七章续命第三十八章东门县之变第三十六章意争第五十五章危际第五十章天刀第五十七章献策第十七章续命第三章红颜梦第一章逃亡第五章仗义第三十六章意争第四十七章魔鼎沸劲第十八章铸心第十三章酒醉第六十六章仇海第六章碧月三重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