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白启阳回答,白启明便再次接着对白启阳说道。
“更何况……更何况他们根本就不可能听从你的,你不用枉费心机了,他们都是我的弟子,都是经过我的一手**出来的弟子,他们怎么会听从一个可以说是背叛了白家,背叛了他曾经的弟子,去那个狗屁山门当叛徒的人,这样的人,他所下达的命令,有谁会听呢?”
“叛徒?”“背叛白家?”“背叛弟子?”众弟子听到白启明这样说,纷纷互相低声议论道。
修真界里面,最敏感的词语,莫过于“叛徒”二字,任何人只要稍微有一些沾边,就会引起一阵阵的骚乱,面对这样的词语,恨不得听都不要听到,更何况这个白家曾经的领导人,现在白家众弟子的师伯了?而且刚刚这个师伯还是自己曾经心目中的传奇人物,又怎么能够和叛徒二字产生关系?
“师伯……师父的话是……”同样被围在中间的白月堂见身后的那些弟子有些激动,便抢先一步上前对白启阳问道,现在的事态,本就已经够乱的了,他可不想等会事态更加严重,那些弟子七嘴八舌的乱问,还不如自己率先问出来,这样也许会安稳一下,毕竟这个问题都是那些弟子都想问的。
的确,当白月堂所提出来的这个问题后,当即,那些微微有些骚乱的白家弟子顿时便安静下来,纷纷看向白启阳,因为他们都想听清白启阳对白启明这句话是如何的解释的,心目中的英雄偶像被自己的师父说成了是叛徒,这样的事情,他们岂能不关心?
“别听他的,白启明,我问你,没有山门,就没有白家,山门就是白家,我到了山门,又怎么能说我背叛了白家?背叛了我曾经的弟子?如果我真的背叛了白家,白家现在怎么会这样一帆风顺的在世事无忧无虑吗?没有任何人赶来叨扰?有怎么会这样为所欲为横行霸道?难道你以为这是你们的结果吗?不,如果没有我在山门,山门里的那些人,怎么会在乎一个白家?又怎么可能竭力的保全白家?又怎么可能这几十年来没有任何一个门派过来骚扰?”
白启阳此刻所说的话语虽然是在对白月堂,以及其他白家弟子解释回答他们心中的疑问,但是,白启阳的双眼却一直盯着白启明,似乎是在质问他,质问他自己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究竟有没有对不起白家,有没有事他口中的叛徒。
“对,就算你没有背叛白家,就算你是为了白家做了种种的贡献,以你一个异姓的人,能够在山门坐到长老的位置,的确很不容易,在我们白家,不,在修真界里,你也算头一人了,但是呢?那又如何?我们白家,还不是改变不了我们成为棋子的命运?”白启明反问道,似乎白启明现在就是要找白启阳麻烦一样,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的问出。
不过,面对这个问题,白启阳却无能为力,因为这个问题不是他所能左右的,白家附属于山门,依靠于山门生存,这是几百年前便已经定下来的事实,虽然说白家历史上的每一领导人都想脱离开来,自立门户,不再依附于山门。
只可惜有这种思想并且付出行动的人,皆不知不觉的消失在了世事,而后来,山门为了避免这种事情再次发生,白家的领导人也不再是自由选取,而是由山门在当时白家弟子之中挑选有识之士委任为领导人,自己之所以成为了山门的长老,完全是意外中的意外。
不过这个意外在白启阳看来是意外,但是在山门看来,这却是有意而为之。
白启明此刻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情况,但是终究感觉这个白启明有些不对劲,似乎此刻白启明非要进别墅不可,难道是别墅中有什么需要他隐藏的吗?还是他阻止自己进别墅是为了什么?白启阳面对这样的问题,再也不能解释清楚,只好将话题岔开,对白启明说道。
“白启明。你别在这里企图预谋什么,煽动什么。别忘了,你还有沧雪,沧雪他是没有错的,这些弟子是没有错的,不要让他们也陪着你去死,知道吗?”
当白启明听到白启阳的话,刚刚的言语激怒,顿时平静下来,而他背部已经隐隐发出的一丝白光也顿时消失,这一丝白光,白启阳并没有见到,如果见到了,那么他也就会明白了白启明为什么要这样。
白启阳是幸运的,如果刚刚这番话,在晚说上几秒钟,那么后果可以说是不堪设想,不过此刻,一切却都不可能发生,而白启阳也永远不能知道死亡与他擦肩而过。
“是啊,我还有沧雪,我不能冲动,就算我可以杀了他们,又能怎么样?难道要留下沧雪一个人在这世界上吗?虽然他有可能成为继承人,可是,如果他们死了,没有人来推脱,那帮老东西一定会追究沧雪的责任,一定会拿他当做替罪羊,不行,这种事情不能让他发生。”
白启明刚刚有些昏昏的头脑被白启阳这样一说,仿佛被浇了一桶的凉水,想罢,白启明抬起头,对白启阳说道。
“好,我听你的,我并没有不听你的意思。不过,我倒是想知道,你有什么权利将我罢免?有什么权利去直接命令我的弟子去做事?难道真的是像你说的,想用上任领导人的身份去下命令?这样,太草率了,太于理不合了吧,而且就算你现在是山门的长老,但是据我所知,长老的辈分虽高,但是并没有实际的权利,我尊重你,但是想要用长老的身份去命令我们,这……更加说不通吧,是不是呢?不知道我这样说是不是在理呢?”白启明笑道。
白启明说的是事实,现在的白启阳根本没有权利去命令白启明,就算他是上任的领导人,也不行,因为当初既然已经卸任,那么就根本不再行使曾经的权利,也就是并没有指派白家弟子的全力,而想要命令现在的领导人,更加不可能。
而且就算以白启阳现在的长老身份去下令的话,正如白启明所说,虽然长老这个名头有着极高的辈分,但是说到真正的权利,却是一点没有,他们是受尊重的,但并不是行使权利的。
长老,这个头衔并不是完全空无的虚名,他确确实实有着极高的权利,甚至在山门的掌门之上,但是仅仅靠一名长老,却不是,长老院的决议是最高的,这是经过探讨与协商的,并不是只属于一个人的权力。
而现在,白启阳想要以长老的身份去下达命令,那么同样是不可能的,想要下命令,或者说想要下达可以命令他们的命令,那么只能是山门之中的现任的领导人或者是长老院共同的决议,等等这样真正掌权的人或部门来直接下达,如果仅凭白启阳一个人,是根本不够的。
对于这点,白启阳自然非常清楚,他之所以之前没有以着长老的身份去命令,正是因为长老并没有这个权力,但是对于上任的领导人这方面,却是没有规定,所以白启阳才会说自己是上任领导人而不是长老,企图依靠这个名号来完成自己的计划,但是白启明却根本没有在乎这些,此刻白启明之所以这么说,非常强硬的拒绝了这一切。也同样是在禁止白启阳命令他自己。
此刻,白启明心中并不是想要真正的和白启阳对抗,对于和他的对抗,根本没有意义,白启明此刻只不过是想去别墅里面看看自己的徒弟,以及他想为自己死去的徒弟报仇而已,可是白启阳却一再阻拦,加上刚刚白启阳这样大庭广众说出自己的害死白金福以及表明了他对白启明的态度后,白启明也是没有办法才这样做。
刚刚说白启阳与死亡擦肩而过,这正是白启明刚刚有种绝望的态度,白启明恨不得和白启阳同归于尽。
而同归于尽的方法自然是任何人都恐惧的自爆,白启明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和白启阳单打独斗胜过他,白启明他自信不是白启阳的对手,甚至就连自爆慢上一些,都极有可能被白启阳发现,使他逃脱。而刚刚白启明身后的那点点白光,便是白启明偷偷准备自爆之前的前兆。
而当白启阳提起了白沧雪后,白启明才又意识到了自己的冲动,便打消了同归于尽的念头,白启阳说的非常的及时,及时的分毫不差,因为只要白启阳慢上几秒,那么刚刚还没有付出行动的自爆就会成为现实,因为在白启阳说的时候,白启明的自爆只不过有一些前兆而已,不然的话,白启明此刻又怎么能这样安然无恙呢?
“对,我是没有这个权利,真没想到,这个事情,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现在仍旧记得。”白启阳听见白启明的话,无奈的摇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