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毅之火烧屁股似的跑了。
棋归满脸渴望地看着燕君铭。
燕君行气定神闲地低头翻文书,只有嘴角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燕君铭一直崇拜十哥,想了想,觉得十哥能做他便也能做。又想着不过是帮这个小妮子练习,便坐直身子,摆正心态,轻咳了一声,算是清嗓子,道:“您是武侯夫人吧。这步摇可是王上赐的……”
然后就被棋归和小米的大笑打断了。
棋归狂笑:“哈哈哈哈哈!!!复侯爵戴步摇!!!”
小米也大笑:“一点都不像!再得意些才是!”
燕君铭想到刚才她和兄长的互动,这才反应过来她是故意的,顿时暴跳如雷:“好你个棋归,你敢耍我!”
棋归掉头就跑,嘴里嚷嚷着:“学累了也该玩一玩放松一下……”
燕君铭伸手去抓,一下就抓住了,棋归脚上的厚履一崴,顿时就往他怀里扑去。燕君铭也没留意,只当是玩闹,捏着她两个耳朵道:“说,敢不敢耍我了!”
棋归脚痛耳朵痛,顿时急得哇哇叫:“不敢了不敢了!你快放手!”
燕君铭得意,非但没放手,还用力捏了捏那对小耳朵,道:“再敢戏弄爷,爷就抽你!”
小米不敢笑了,抬头看了燕君行一眼,却只看到燕君行低头翻文书,眼皮也没抬。
棋归只好求爷爷告奶奶的,哄得那个小王八犊子松了手,然后就一蹦一跳地往里屋走。
小米连忙追了上去,道:“公主,可是崴了脚了?”
棋归龇牙咧嘴,坐在椅子上,一会儿去揉脚,一会儿又揉揉耳朵,道:“没事没事。”
过了一会儿,果然没事了,幸好没真的扭伤。不然明天就要进宫了,麻烦也多。
燕君铭在帐子外伸长耳朵,听说没事,才放心了,忍不住道:“你也真够笨的,我王嫂穿着你那鞋子,能跑得比兔子好快。”
又道:“穿着能走就行了,别折腾了。”
棋归隔着帐子骂了他一句。不过他也不以为意,只管自己和燕君行打了个招呼,走了。
燕君行也只低头看文书,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
大小米一人一边,给棋归揉脚。她脚上长了茧子,在入燕之前被陈国人修过。长出来的嫩肉没怎么走过路。这几天穿高履,也吃了不少苦。
大米平时话少,如今也柔声道:“公主您也学得差不多了,明日就要进宫,今天不如就到这里,好好休息一下,养足精神。您学的是全套的燕国礼仪,才几日功夫,就算出错,王后娘娘也不会怪罪的。”
棋归也觉得自己可能是要需要休息一下,便点头说好,然后往后靠在美人榻上,一边闲聊问大小米宫中的事,把注意事项又过了一遍。
晚上燕君行又让燕君铭去把他上次“请”的那个乞丐再“请”过来,给棋归做叫花鸡,算是慰劳。
他本来也叫军机府的厨子学着做,可是怎奈厨子的想法和燕君行一样,始终认为自己的手艺不会不如一个叫花子。因此并没有完全按那叫花子的方法,还自作主张添了许多香料。
棋归吃过几次,虽然没说什么,可是后来也不闹着吃了。燕君行听她私下里和人嘀咕过,说叫花鸡,就只有叫花子才会做,别人做出来的味儿都不对。
果然这次她吃的非常尽兴。
吃饱了就想睡,何况这几天她都比较累,所以睡得倒是更早。
燕君行比她略晚些,宽衣上了床,翻身看着她已经睡熟了,在睡梦中微微嘟起嘴,时不时还吧唧两下,顿时忍俊不禁。
想了想,还是把她叫了起来,道:“公主。”
没人理她。
他又道:“棋归……”
棋归一下子睁开眼,迷迷蒙蒙地道:“怎么了?”
燕君行犹豫了一下,道:“明儿我们要进宫,今晚要做些准备。”
棋归听到进宫的事,也有些紧张,立刻坐了起来,道:“什么事儿?”
燕君行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这么喜欢棋归,总不能还不圆房。以大家对他的评价,他应该是能动弹几下的时候,就要把小媳妇给吃干抹净了。
当然并不是说他真要兽性大发。只是有些准备工作要做。
首先,要弄落红。
燕君行不可能看着女人割手,便割了自己的胳膊,血是滴在褥子上的,并让棋归给他上药。
然后再叫门口的侍兵,去叫丫鬟打热水来。
棋归也很配合,把自己的头发弄乱,并宽衣解带露出小肩膀,用被子盖着躲在最里面。燕君行脱了衣服,还想脱裤子。
棋归连忙叫停,面红耳赤,道:“你,你,不用……”
燕君行解腰带的手一顿,最终无奈地道:“你想什么呢,我只是解开腰带,再系上。”
正好这时候小米和一个眼生的丫鬟打了热水进来,就看见燕君行坐在床边,正系腰带……棋归缩在最里面,拥着被子,依稀露出小香肩。
两人便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
燕君行道:“你们把热水放下,先退下吧。”
小米眼观鼻鼻观心,转身走了。倒是另一个丫鬟,回头看了好几眼。后来小米解释给那个丫头听:“公主是陈国人,难免害羞一些的。”
棋归看着烛火下,燕君行宽阔的后背上,扎实的肌肉,和象征荣誉的累累伤痕,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害怕,道:“好,好了没有……”
燕君行回头看了她一眼,只见她发丝凌乱,因为紧张而咬红了嘴唇,露出来的小肩膀看着非常可爱。眼中不由得就沉了沉,低声道:“别急。”
他突然伸手把她拉了出来,然后一口咬在她的锁骨上。
“!!!!”
棋归被他抓住,半跪在他胸前,想躲却被他越抱越紧,想喊又不敢。只觉得他咬了锁骨,就拂开她的头发,又吻住了后颈。这是真正意义上的亲吻,绝不再是咬。
她不禁发颤,手指都扭曲着发抖:“你,你想干什么……”
燕君行并没有回答她,只是专注地亲吻她后颈的肌肤,好像想要透过那层皮肤,把里面的什么秘密掏出来一样,直到她手脚发软,瘫在他滚烫的怀里被他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