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合理的话,谁不想交呢,不过,实在是欺人太甚了,方镇长偷偷跟我说,咱们这里还算是好的,毕竟地广人稀,怎么都能混个半饱儿,那些人多地少的地方,就快要易子而食了。”
提起这个李万峰心中的悲凉更甚,更加坚定了他反抗朝廷苛捐杂税的决心。
“唉,现在的税实在是太多了,而且多是巧立名目,照着现在的情况交税,老百姓一年的忙活儿,倒是有一半儿要交上去了,这让老百姓怎么活啊。”文氏感叹了一句。
“就是啊,这么重的税,不是要卖儿卖女嘛,可怜了啊。”戴氏也说。
“不用那个什么摄政王现在觉得自己高高在上,他忘了,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官逼民反。”王老爷子给赋税的事情下了定论。
“对,就是王爹爹说的这话,官逼民反,不是我们不想安分守己的过日子,实在是欺人太甚,不给老百姓活路,管他什么王。”
李雁回没想到,平日里自己像个老好人一样的老爹,还有这样的热血。
“这个摄政王也是不要脸皮,四十几岁的人了,竟然要纳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家,呸,就是个不要脸的。”戴氏受丈夫和孩子的影响对这个摄政王没有什么好印象。
“好了,这些话,咱们在家说说就算了,不要往外面说去了。”李万峰把话头儿收住了。
“我现在一天也不出院子,也没什么人来咱们家,我就是跟孩子们说说。”戴氏看了丈夫一眼。
一顿玉米面条儿是吃的不错,但是这些让人糟心的消息实在是不怎么样,大家都各自回去洗洗睡了。
第二天的中午,李致远从镇上回来了,见过了李万峰夫妇之后,就到了李雁回的院子,有小丫头给李致远上了茶,去后面通知李雁回了。
“大哥,刘先生怎么说?”李雁回看着李致远兴奋的神色就知道肯定是好消息。
“刘先生答应了,愿意让咱们以他的名义,给京城的金大人送年礼,还给我写了拜帖呢。”李致远从怀里拿出来一个烫金的拜帖。
“刘先生还真是够给面子的,看来咱们那几瓶儿红酒没白费,刘先生可喜欢?”李雁回看了拜帖还给了李致远。
“岂止是喜欢啊,前两天师娘还说呢,都快要抱着酒瓶子睡觉了。”李致远想起来就想笑。
兄妹两个就上京的事情有敲定了一下细节,像带多少东西啊,都带什么人过去,出发的时间都要定一下的。
“大哥,过了年儿,你也十六了,可要给我挑个嫂子,帮着娘管管家事啊?”李雁回促狭地问道。
“这,这……”李致远脸色爆红,实在是对于一个纯情的古代小青年来说,这个问题有点儿犀利。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啊,你大妹我都定亲了呢,大哥有没有考虑一下下?”李雁回继续八卦。
“这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我能有,能有什么想法。”李致远小声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