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离开北朝

慕瑶离去的马车扬起一阵阵灰尘,待尘埃落下,竟全无痕迹。慕瑶坐在马车里,微微咳嗽,身体越发难受起来。慕瑶低下眼眸看了看一身凤袍,满脸讽刺,她这一生倒也算传奇,先是北朝古往今来唯一女将军,又是这北朝废后,将军废后?慕瑶抬起手,把凤冠摘下朝着马车窗子丢下去,又把身上凤袍尽数褪了去。只三千青丝垂落腰际,一身红衣。却也是绝艳风华,倾国之姿:举手投足间尽显风姿绰约。

马车外,夏侯轩寒看着那渐渐远去的马车,心中顿时带着异样的痛感,他一只手轻捂胸口,疑惑这突如其来的奇怪感觉,一只手抓着马绳,不远不近地跟在马车后面。马车突然掉出来的东西引得夏侯轩寒一阵警惕,待看清是凤冠时,还不待他反应,凤袍又从马车掉落,顺着风,恰好掉他马下。夏侯轩寒下了马,一脸复杂地看着这一身凤冠凤袍,看着已远去的马车,捡起凤冠凤袍喃喃自语:“阿瑶,你是真真如此记恨于我,竟这般毫无留恋丢弃这北朝皇后的凤袍凤冠。你是当真再不愿回皇宫,甚至于北朝吗?”

夏侯轩寒小心翼翼地将凤冠凤袍收起,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所着:“终究,是我负了你。今日本是你我祭天,携手祭祖之日。或是我不曾交付真心,只想着象征式完成,故连红衣不肯着,因此,你也不愿登上我北朝祭天台,阿瑶,你我之间终究怕是回不到初见模样。”夏侯轩寒看着马车全然消失的前方:“阿瑶,我定救你回来,我既已许诺,便一直等你归来。”

白丞相府,白季匆匆写好两封信,系鸽子腿上,将鸽子放飞后。白季看着南朝的方向:“老天保佑,幸亏是早些知道。若是公主出了何事,自己性命难保便也罢了,只怕焓帝与少谷主会血洗北朝皇宫,连东国也将生灵涂炭。”白季皱皱眉,抬腿往后院走去。

白季推开一处像佛堂的院子门,一位三十来岁的女人跪在菩萨前,轻敲木鱼,口中不停念着“阿弥陀佛......”

白季叹了口气:“我知你怨我,但此事不得不来此告知你一声。”

白夫人转过身子,自嘲一笑:“怨?我何曾有资格怨,本是我无能,让白季生了二心。背叛南朝,背叛雪谷。”

白季看着白夫人:“最近怕你也听说了北朝第一女将军之事......”白季看着白夫人疑惑的眼神,顿了顿:“她今日被册封为皇后,并去了东国......她去东国是为救你女儿白楚芙,白楚芙中毒......”

白夫人站起来,着急打断道:“芙儿中毒?她现今可好?她虽非你亲生,但看我与白季曾为南朝效力的份上,求大人救她?”

白季摇摇头:“慕瑶将军去东国便是为换解药。”白夫人松了口气,又不明此白季多次提前那女将军为何?

白季接着开口:“慕瑶将军去东国一行,凶多吉少。夫人,我救不了白楚芙,想必你有耳闻,南朝先帝有两子一女,他虽不喜语后,却是对那女儿长乐公主十分宠爱备至,长乐公主是先帝父皇所赐封号,长乐公主真正闺名唤:慕挽瑶。”

白夫人身子一软跌落地上,面色苍白:“大人想告诉我,那慕瑶将军便是长乐公主。”

“不错,此次,不管白楚芙是否是让公主去东国的罪魁祸首,但凡公主受半点伤害,白楚芙必死无疑。焓帝多宠爱这骨肉情深且曾冒充他、替他当质子的妹妹,南朝人尽皆知,况且,还有雪谷那位......”白季不忍细说下去。

白夫人泪流满面:“是我教女无方,竟如此愚蠢歹毒。竟做出伤害公主的事,大人可否......”

白季自然了解白夫人想替白楚芙受过的心思,叹气道:“夫人,我知你护女心切。即使焓帝饶她一命,可雪谷那位脾气天下人皆知。想必夫人定也有耳闻。公主是他师妹,自然也是十分护着了。”白季摇摇头,转身离开,本同是探子,白季本心存几分不忍,但终是存几分而已。白季脸色一变,到底长乐公主金枝玉叶,怎是白楚芙这等小小暗卫探子的女儿这等低贱之人可利用的,不论白楚芙存了多少心思,是否付诸行动。白楚芙此人断不可留下了。

夏侯轩寒回了城,心下放不下慕瑶,便转身去了昔日的三皇子府,今日将军府。此时将军府中下人还站在将军府门口,众人听见马蹄声,心中一喜,却见夏侯轩寒出现眼前,众人脸色失落急忙下跪:“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待夏侯轩寒让众人起来后,王顺用眼神示意众人回府。走上前:“奴才王顺,将军府新管家。”

夏侯轩寒看了眼王顺:“慕将军......皇后离开前可跟你交代了什么?”

王顺低下头:“将军她身子受寒未好,只让奴才双倍把银子送与大夫,并让奴才遣散将军府众人。”

夏侯轩寒大惊:“你是说,皇后身染风寒未好?”

“奴才不敢撒谎,将军至今高烧未退,又是咳嗽。但离去时不曾带药。”王顺眼中闪过一丝旁人察觉不到的讽刺。

夏侯轩寒暗中握了握拳头,脑海中是昨日御书房慕瑶句句字字的话语:“不必遣散府中下人,两个月后,皇后便回来了。”夏侯轩寒顿了顿:“想离开的便让他们离开,皇后回来终是回宫中住的。”

“是”

一旁,慕瑶在越发颠簸的马车上,身子越发不舒服。慕瑶看向东国使臣,心知东国人心中十分仇恨于她,便也放弃开口了。东国使臣知道赶了几日,慕瑶定是饥饿口渴极了,心中冷笑:“慕皇后,行车几日,已是不剩丝毫粮食和水了,请慕皇后多见谅,待五日后到东国,定好好招待慕皇后。”

慕瑶十分虚弱,只看了眼东国使臣。不言语,心中悲哀却也不惧怕,从答应夏侯轩寒起,她便知,此次她定是逃不过了。慕瑶看向天空:阿墨,瑶儿很快便可于你再见,那时瑶儿再跟你道歉。是瑶儿爱错人了,得此结局,怪不得旁人。阿墨,瑶儿想你了。师兄,哥哥,母后,南朝,挽儿许是回不去了......

南朝皇宫,方公公跑着进宫殿:“皇上,皇上......”

慕挽焓皱眉:“何事如此惊慌失措?”

方公公满脸微笑:“参见皇上,皇上恕罪。是北朝暗卫传来消息,事关长乐公主的消息......”

慕挽焓一把抢过方公公递过的纸条,脸上由欢喜变为愤怒,一把拍断桌子:“好,好个夏侯轩寒,好个东国,竟为个贱婢如此对朕妹妹,方公公,你即刻传令大将军出兵东国。”

方公公虽不知发生何事,但见皇上如此动怒,定是长乐公主情况不好,急忙跑去宣令。

方公公刚离开,语后满脸激动地大步进来,竟丝毫无昔日高贵礼仪模样:“焓儿,我听说有挽儿消息了?”

慕挽焓皱起眉头看着语后:“母后”

语后见慕挽焓无丝毫高兴,心中既紧张又疑惑:“挽儿可是出了何事?这几日,我总是心神不宁的。”

慕挽焓知语后十分挂念妹妹,定瞒不住的,便将纸条递给语后。语后疑惑接过纸条。眼中带着担忧与狠戾:“夏侯轩寒?焓儿,挽儿现今......”

“母后,我已经让方公公传令大将军出兵东国,母后莫太挂心妹妹。焓儿定把妹妹安安全全带回来。”

语后微微点点头,紧皱的眉头始终未松开,脸色苍白几分,慕挽焓急忙扶住语后。母子俩尽是满脸担忧。

雪谷,翁伯再次上殿,却是比上次更急促,殿门刚开便大喊:“少谷主,北朝传来消息,公主出事了。”

只见红影如风吹过,翁伯手中纸条消失,雪无忧看完纸条却是笑了:“我雪谷不过隐世数百年,便当我雪谷无人了。”

翁伯急忙跪下,心生惧意,公主走后,少谷主从未笑过,此刻,少谷主定是气急了。北朝,东国的天当真要变了。

雪无忧看向翁伯,眼中竟是杀意:“传令下去,东国暗卫若护不住公主,提头来见我。” 顿了顿:“还有那夏侯轩寒不是要解药吗?告诉他,只有雪谷有治根的解药。”

“是”翁伯急忙离开。

雪无忧看着纸条:“挽儿,有我在,你定会无忧的。”话落,雪无忧身影消失在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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