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鸢见灵霄这么说,心底也是有些歉意,“我也是怕与你们多接触被楼主知道了,到时候会生出事端。”若是可以,谁又想把命运完全的交到别人手上呢,若不是他们这些人的命都握在长恨楼楼主手上,她也不至于如此顾忌了。
大家伙倒也不是真的想要跟飞鸢计较,灵霄这么说也不过是逗趣罢了,却见飞鸢有些难受的模样,倒是率先不好意思起来,“鸢姐,我不是故意要这样说你的,我们大家也不过就是都挺想你的。”
一别三四月没有见过,说起来确实是想念的。
想当年,他们七人从无分离,不管是谁有难处,其他人定然不会不顾,七人连心,其利断金啊。
但是现在,也只剩下他们六人了。
偶尔想起来,倒是十分怀念以前的日子。
飞鸢还想说些什么,宗溟已经出声打断:“飞鸢,这次你叫我们来,是有什么要紧的是吗?”
若不是飞鸢传了信给他们,他们也不会齐齐出现在京都,若是给有心之人发现了,怕是麻烦事。
飞鸢这才想起自己是有正事的,“是我主子想见你们,事出突然,其实我也并不清楚主子找大家来有什么事情,不过我还是想让你们见上一面,不如今晚如何?”
“你主子不就是那个姓林的女子,上次七落回去之后我们已经把这个事情给推掉了,不会再伤那女子,你大可不必担心。”
“倒不是因为这个,想来你们见面了便能知晓,她……绝不是一般人。”
“那行,晚上见一面吧,我倒是也想见一见你那主子,是个稀罕人物。”的确,他们早前已经将林凤溪的底都扒出来了,着实与他们想象中的不太一样,也算是个传奇的女子。
他还真的有些好奇,这么一位传奇的女子,找他们到底有什么样的目的。
“好,那我先回去,晚上我带小姐过来。”
飞鸢没有久留,便直接回去了。
而飞鸢离开的这段时间里,林府却显得不太平静。
近日林凤溪一方面要忙着学堂的事情,又去乡间帮着看播种的情况,一过完年便是忙的脚不沾地,根本没有一点空闲的时间。
原本她是想要放任张家村的村民自己去种那些田地,但是她看过了,虽然那些是良田,但是村民们种的东西却不算极好,主要还是因为没有掌握方法,林凤溪想了想,便准备拿出自己压箱底的法宝来了,她准备在地里种些特别的东西,一方面保证了自己店内的供应,另一方面也可以拿去卖钱。
当然了,这些东西必须是稀罕玩意。
比如……嫁接的水果蔬菜,绝对是个新鲜的东西。
林凤溪这么一想,倒是有生了一门赚钱的路子,心底也是越发的开心,更别说那个干劲了,实打实的足啊。
她这么一忙,不光是玲珑会馆顾不上,简直是所有的生意都交给得力的人打理,自己乐得当甩手掌柜了。
所以趁着林凤溪这个忙碌的空档,慕容夫人司徒蕊上门了。
不过这一次她倒是没有发什么大火,也没有泼辣的上门就骂人,而是给林府送了拜帖,特意来拜访了林夫人张氏。
张氏是个没有太多见识的乡村野妇,慕容夫人都送上拜帖了,她哪里还敢驳了慕容夫人的面子呀,这不,巴巴的就给请进了府门。
丫鬟奉了茶,司徒蕊嫌弃的看着屋内的摆设,满目的挑剔,因为林凤溪速来不喜金玉之物,所以虽然这院子宽敞,但屋内的装饰还真真是十分素雅的。
但是司徒蕊不一样,她最爱的便是金银,看到这屋子里的装饰便是立刻又嫌弃了起来。
“瞧瞧这府内的摆设,太过小家子气,真是一点品味也没有,俗气,俗气的很。”司徒蕊呷了一口茶水,涂了红色蔻丹的手指在屋内随处指点,最后目光落回张氏身上,那眼底的鄙夷更深了。
“是是是,夫人教训的是,林家小门小户确实入不得夫人眼。”张氏站在堂中,司徒蕊居于上位,怎么看这张氏都像是客人,畏畏缩缩的低着头,连看也不敢看慕容夫人一眼,心底那叫一个害怕呀。
对于张氏,她是打心眼里瞧不起,不过四个乡村野妇,也配与她平起平坐,真是笑话。
原本是想着教训人的,但是想到来此的目的,司徒蕊生生压下了心底的火焰,随意说道:“张氏,我此番前来是想与你好生说道说道。”
“夫人您只管说。”张氏听到司徒蕊这样说,心底便暗道糟糕了,这慕容夫人定然是为了慕容懿与溪儿的事情而来,她早就全说溪儿不要纠缠这般高门大户,可女儿到底是大了,听不得娘的话呀。
司徒蕊知道张氏是个好欺负的人,便也没有拐弯抹角,很是直接的说道:“你也知道你们林家不过是从边城小镇来的,你女儿林凤溪也不过是个渔女,而你更是什么都不是。但是懿儿不同,他是将军,是皇上钦赐的大将军,未来或许还要封侯的,你觉得你女儿林凤溪能配得上我儿子吗?”
张氏浑身一抖,立刻说道,“自然是高攀不起的,民妇懂得这些道理,也多次劝告溪儿不要与将军过多来往,不过……”女儿大了,由不得她呀!
司徒蕊轻笑,浓浓的讽刺:“既然你有这个自知自明便好,林凤溪一直纠缠着懿儿也不是个事,懿儿的婚事根本由不得他自己做主,未来,都是要皇上赐婚的,你觉得皇上能看得上林凤溪吗?不是我说你张氏,你也该劝告劝告自己女儿掂清自己的分量,不要在对懿儿纠缠不休了,否则闹下去,皇上的颜面都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