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戊听了林凤溪的话,再看她毫不在意的模样,也看出林凤溪已经不耐烦继续问他,他吓得浑身都打哆嗦了。
娘啊,这女人为什么这么恐怖,这么残暴。
他好想哭啊,要是早知道办这事这么难,连命都要搭进去他是死也不会来的啊!
这个女人太狠了,手段也厉害,他还压根什么都没做,她就把他弄来这么个鬼地方,更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
谁来救救他,他不想被切成片啊!
娘啊,救救他吧!
方戊觉得自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
“你这女人可真恶毒,我……我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招惹你啊,真是太恐怖了,我求你放了我啊,我给你跪下了行不行。”方戊两条腿直打哆嗦,就差给林凤溪跪下了。
林凤溪见他这幅怂包样,不由得撇撇嘴。
真是既没气概又没骨气啊。
“现在跪下……你不觉得晚了点吗?”林凤溪丝毫不给他求饶的机会,一脚踹在他的膝盖上,原本就弯腰作揖的人这会真的是给跪了。
不过不是心甘心愿的,而是被林凤溪给逼迫的。
“你老实告诉我谁让你来的,或许我会考虑放了你。”林凤溪所以找个处位置坐下,若是这会手边能有杯茶,那这架势就真真像极了在看戏。
不过就算没有茶,林凤溪这幅模样也不像是在审犯人,而是在唠嗑。
但她那气势凛人的眼神骗不了人,满身的寒气也是收不住。
林凤溪虽然并不在意这些细节,但耐不住府上下人们的体贴,这不,林凤溪刚坐下,一盏茶便端了上来,茶香袅袅,是林凤溪喝惯了的顶尖毛峰。
方戊趴在地上一动不敢动,微微抬眸看一眼林凤溪,下一秒已然立刻收回视线。
“我……我们都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
林凤溪耐心已经告罄,随手一抓,便是刚泡上来的热茶,连杯子一起砸在方戊的脚下,语调清冷的说道:“我耐心有限,你再不说我就直接让人把你便成肉片扔去荒山喂狗,你信不信……”
“我……”方戊这会抖得更厉害了,浑身颤个不停,直打哆嗦,但嘴上还是硬着,“我……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这样把我绑来是犯法的,我可以去官府告你,我……”
“好呀,那咱们就去官府,我倒是想让知府大人问问清楚,你一个大男人为何要闯我玲珑会馆,这玲珑京城人都知道男客止步,还没有任何男人胆敢闯我玲珑会馆,馆内可都是官家的夫人小姐,我看你有几条命可以去告官……”
“我……我没有闯……”说到最后,方戊自己都觉得心虚再也说不下去了。
林凤溪冷笑:“若你不是心虚,为何我问你的时候你第一时间就明白我在问你什么,你这就叫做贼心虚,我已经给了你机会,不过既然你自己不珍惜,那也怪不得我了。”
林凤溪心底已经有数,根本不需要方戊再说,她已经猜到了会这般对付她的人到底是谁。
京城之中与她为敌的人不过就那么几个,除了司徒蕊便就是宋玉蝶一人。
这会想到下午停在玲珑门口那辆有些诡异的马车,林凤溪恍然一笑,心底更是有了计较。
一计不成再来一计,这连环计使得真是高明啊。
林凤溪不想与他多说废话,起身便要离开。
“剁碎了喂狗吧,也不用留着了。”留着还碍眼。
方戊简直要吓死了,一个俯冲直接扑到林凤溪眼前,“林小姐我错了,我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招惹你,我真不是故意的,是有人指使我的,我错了,我不敢了,真的,对不起,对不起,林小姐您就绕过我吧,我就是个怂包,求您放过我吧,我绝对不会把您的事情说出去的,你放心,我也不会去告官,都是我嘴贱,对不起,对不起您啊,求求您了。”
这方戊突然的大声哭泣,抱着林凤溪的脚踝,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着,哀求着,那模样简直不要太可怜。
奈何林凤溪早已经练就了钢铁之心,她原本也是心软之人,但太多太多的事情让她不得不把心给炼成铁,这个地方,不是你吃别人就是别人吃你,若是不坚硬些,早晚被人吃的骨头都不剩。
不过她也没打算真的要把他剁碎了喂狗,这种残暴的事情她还真做不出来,不过是为了吓唬吓唬他罢了。
“你这么一说倒是提醒我了,我还真怕你把这事说出去,所以,我还是灭口好了。”林凤溪微微俯身,抬手在脖子上轻轻滑动一下,就是一副杀人灭口的姿态。
这下,方戊直接被吓傻了,手一软直接趴在了地板上。
“林小姐,我错了还不行吗,我告诉你那个人是谁,您绕过我好不好?”
“你不是挺有骨气的吗?”林凤溪淡淡勾唇,扫了他一眼。
“我也是有傲骨的好吗?”方戊不服气的反驳,然后在林凤溪冷森的目光中又瞬间软了下来,“我这……虽然有骨气,但在生死面前不拘小节不是吗?”
“你这人倒是有意思,刚才我给你机会说你不愿说,现在我可没兴趣听你说了。”
“林小姐,别这样啊,咱们有话好商量是不是,我去玲珑会馆的确是我的错,但这真的不是我的本意啊,我就是听命行事,那人给我不少钱,这,有钱不赚多傻,是不是。”方戊说到钱的时候,眼睛都要冒星星了,看的林凤溪觉得分外好玩。
“所以,你抱着那些钱长眠于此吧!”林凤溪不咸不淡的一句话吓得方戊立刻回神,再也不敢憧憬在赚大钱的美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