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天禄昂然扬起头,颇为有理地说:“可你也知道了,她是GC分子,是我们*的仇人。我是为了*利益,大义灭亲,你作为*警察局的侦缉队长,应当支持我的行动。”
叶仁青哈哈大笑,轻蔑地瞟了虞天禄一眼,“什么为了*利益,你只是为了你自己的前程。不过,我还可以告诉你一个真相,你听了,可不要后悔哦。”
“什么真相?”
“就是你这位*分子表妹,在上海其实已经暗中投诚,她已经是一名*的特务,这次来芜湖,是肩负特殊使命,利用她原有的身份,来芜湖调查GD党地下组织的。”
“什么……这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
“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就是芜湖地下党锄奸队的。我接到的新任务,就是在叛徒朱滟华抵达芜湖时,及时代表人民铲除她。不过,这份工作,由你这个表哥代劳了。同时我也知道,你虞天禄也加入过GD党,后来叛变了,供出了三名地下党员。现在,该是我代表人民宣判你死刑的时候了……”
叶仁青从容地举起了枪。
“哇,最后是这样一个结果呀。”榕榕听完后惊叫着。
“怎么样,还是有点感觉吧?”我含笑问道。
“确实挺有感觉,深深被情节所吸引。”
“那好,你也来一个让我为之深深吸引的。”我催促她。
她想了想,说道:“我就来一个制药车间吧。”
“故事发生在制药厂?”
“对,发生在制药厂。”
“那一定跟药品有关了。”
“肯定的了,就是为了药嘛。”
“好,你说吧。”
榕榕就讲起这个制药厂的故事来——
大学毕业后,吴运找过好几份工作都不如意。现在,他在一家机械厂打工,仍然想着能找个更理想的去处。这天晚上,他的手机响了,里面传出一个女孩的声音:“你好,你是吴运吗?”吴运觉得这个声音很陌生,忙回答:“是的,我是吴运。请问你是……”“我叫梁兰。我想问问,你不是想跳槽换工作吗?我们这里正好需要人手,你来我们这里吧。”
吴运有点懵懂。“你们这里……又是哪里?”“哦,是精卫制药公司。”精卫制药公司,吴运是知道的,就在他现在打工的机械厂隔壁,他们要招人?吴运想问个清楚,但对方最后说了一句:“你还是来吧,这里应该有你一份。”就把电话挂了。
真是莫名其妙啊,虽然这家公司就在隔壁,但吴运从不认识里面的人,也没有向谁透露过自己有跳槽的念头。这个自称梁兰的女孩是什么人?怎么会认识自己?
吴运想来想去想不透,他决定明天上班时,顺便先到这家公司问问。他打了个呵欠睡觉了。但忽然间,他隐隐听到有人在唤他的名字,这个声音很温柔,也很遥远。吴运不由睁开眼睛,朦朦胧胧发现有个人正向他走来,他大吃一惊:“央婆,怎么是你?你怎么来啦?”“我来看看你呀。孩子,你现在还好吗?”央婆温和地问道。吴运张了张嘴,不知怎么回答。愣怔间,突然央婆变成了一个美貌姑娘,指着他骂道:“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怎么不说话呀?”说着一巴掌朝他拍过来。吴运吓得往后退一步,一下醒过来,原来做了个梦。
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吴运觉得很奇怪。梦中的情景历历在目,好像真的发生过。吴运心里一阵烦躁,他努力控制自己不去多想。
第二天一早,吴运去上班,先到了隔壁的精卫制药公司门口。门卫问他找谁呀?吴运报上了梁兰的名字。门卫摆了摆手说:“咱们公司确实有过一个梁兰,但她现在不在了,两个月前走了。”“走了?为什么?”“当然是辞职,不干了。”
怎么是这样?这个梁兰,到底搞什么名堂?吴运拿出手机想给梁兰打电话,却翻不出那个号码。
傍晚下班以后,吴运回到出租房里。刚想休息,手机响了,正是梁兰那个号码。吴运生气地喊道:“喂,你是不是在捉弄我?”“没有哇,我是认真的。”“什么认真啊,我到精卫公司问过了,他们说你早辞职走了。”“没错,我已经离开精卫公司了,但那里现在有份工作,最适合你了。”“什么工作?”“你明天再去吧,到时会知道的。”电话就此断了。
吴运有点恼火,他提醒自己有可能被人在捉弄,还是不要理睬她。
但第二天一早,吴运出门后,情不自禁地走向精卫公司。门卫问他找谁,吴运说找梁兰,这次门卫没阻拦,允许吴运进去。吴运问他梁兰在哪个部门?可是门卫像没听见一样。
此时还不到上班时间,公司里面的操场上没有人。吴运茫然地不知往哪里走,忽听前面一排房子里有说话声。吴运从窗口朝里张望,里面有几个年轻人站着,正在交谈。此时窗口旁边的一扇门开了,吴运走了进去,向他们问道:“不好意思,我想问个讯,你们知道梁兰在哪个办公室吗?”“怎么?你也找梁兰?”这几个人异口同声地问他。
吴运有点不解:“怎么,你们也是……”“我们也找梁兰。她叫我们到这里来报到,说有工作要我们做,可是我们根本找不到她。不知她在哪里。”吴运听了,感到事情太古怪。这里包括他在内有五个人,都是差不多年岁的小伙子。他们相互一交流,情形完全一致,他们本来在另外的企业里上班,突然接到梁兰的电话,叫他们跳槽,到这里来工作。可是他们谁也没见着梁兰。
这真是太诡谲了。他们都猜测,是不是上了当了?现在的人爱开玩笑,别说愚人节,就是平时也会弄点恶作剧整别人的。吴运说:“我看我们也别讨论了,还是走吧,以后再接到这种电话,直接报警。”话音刚落手机响了,正是梁兰打来的。电话一通,梁兰气呼呼在说:“你们还呆着干什么,赶快工作呀。”“工作……什么工作?”吴运不解地问。其他人都围上来听。那边梁兰说:“你们难道没看见,这是一个车间吗?你们这五个人的工作,就是在这里干。桌上有份资料,你们快照着做。”
吴运举首打量,果然,这好像是一个什么车间,有一些仪器和机器。旁边的一个桌子上,放着一张纸,好像是一份生产计划书,上面写着:“晕厥醒,从速生产。”吴运忙问梁兰:“这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还用问吗?就是你们快点把晕厥醒生产出来,越快越好。”“可是……这叫我们怎么生产?”“那是你们的事了。我告诉你们,如果你们不尽快做出来,其他的事是做不了的。”
电话就此断了。吴运把梁兰的话说了一遍,其他四人都莫名其妙。五个小伙子血气方刚,都大骂这个女人在捉弄人,他们一致认为不要呆在这里了,还是走吧。但就在此刻,门和窗户咣当一下都关上,他们怎么也拉不开,再大声叫喊,希望外面有人听到,喊了半天也没人响应。再看窗玻璃外,精卫公司的员工陆续上班了,他们从窗前走过,根本不朝窗里看一眼。
现在怎么办?其他四人都望着吴运。吴运想给梁兰打电话,但打不通。他看着那张纸上的内容,忽然有所醒悟,对大家说:“既然她叫我们生产,我们还是试试吧。”他提议先把机器开动起来。其中一个板刷头自称是电工,马上就去寻找电源箱,就在窗边的墙上找到,合上闸,原本黑乎乎的车间里灯光明亮了。吴运是机械厂的人,对开动机器不陌生,他把机器开动了,让它们空转。此时那个高个子说:“我在制药厂干过,知道怎么制药片。可就是,这原料在哪里呢?”一个戴眼镜的接上话:“我在中医院当医生,会开方,但不知道这个所谓晕厥醒是什么成份。”另一个胖子马上说:“我是医药研究生,我分析,她说的这个晕厥醒,应当是治疗晕厥的药,我会配制这种药,但这里没有材料,怎么干呢?”
这样七嘴八舌讨论一番,他们终于有所感悟了,这个所谓的梁兰,一定是要他们生产出一种治疗晕厥的药。可现在的问题是,机器有了,操作的人也有了,研药的配药的都有,就是不知怎么来生产。按照胖子说法,晕厥的病情是很多的,不同的病情需要不同的药,这个梁兰需要哪个方面的?而且叫他们到哪里搞原材料?
正在踌躇,吴运的手机响了,是梁兰打来的,她的声音还是那么生硬:“你们讨论出来结果了吗?快点呀。”吴运喘一口气,极力按捺住焦躁的心,冷冷地问道:“我说梁小姐,你到底在搞什么名堂?如果你希望我们生产什么晕厥醒,那你就直接来呀,当面跟我们说说,要生产什么样的晕厥醒,成分,内容,具体点……”话刚说到这里,就听梁兰在发火:“你干吗那么多废话,你们明明已经在制药车间了,应当赶快行动,把晕厥醒生产出来,时间不等人……”“可是小姐,怎么生产……”“你问我,我问谁呀?你们自己想办法!”电话一下子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