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氏带着孩子出宫,而齐慎却留在了宫里,来到了齐佑的养心阁求见。
薛公公回禀的时候,齐佑也是愣了一下道:“要见朕,何事?”
薛公公笑道:“皇上忘了,今个皇后安排慎王和慕容王妃在太后的宫里见面,就是为了解决那个孩子的事情,这回该是谈完了,所以慎王顺道来拜见一下皇上的。”
“奥,是今天啊,朕差点忘了,也不知道 情况如何了,既然三弟来了,就宣见来问问吧。”齐佑说道。
薛公公点点头道:“是,老奴这就去请慎王进殿。”
说着,薛公公来到殿外,客客气气地把齐慎给请了进去,齐慎一进殿便行了大礼道:“臣弟参见皇兄。”
齐佑笑道:“三弟请起吧,你也好些日子没进宫了,今个瞧着这气色倒是不错。”
齐慎恭敬道:“多谢皇兄挂念,今个弟弟是来叩谢的,多谢皇兄的安排,今个这事才能有个圆满的化解。”
“欧,这么说你和慕容氏是达成共识了?”齐佑喜道。
“正是,这还要感谢皇兄,皇嫂,太后在中的极力斡旋,才让臣弟能与慕容氏达成和解,才让臣弟能见到贺祁那孩子。”齐慎说着便又恭敬地一拜。
齐佑笑道:“朕这也是小事,主要是你们二人能谈妥才是最关键的,只要你俩没什么分歧,那慕容老太傅和太妃那也就没什么大问题了,对了至于贺祁那孩子认祖归宗的事情怎么样了?”
齐慎笑着道:“这事臣弟回去就办。就是还要麻烦皇兄,到时候贺祁还要来进宫拜见父皇的牌位。”
“这没什么问题,既然是咱们齐家的孩子,那自然是要拜见父皇他的牌位的,对了以后这孩子住在哪里,可是要搬回你府上?”齐佑关心道。
齐慎愣了一下地道:“倒是没有,能让孩子认祖归宗已是庆幸了,虽然不能日日见到孩子,可慕容氏还是答应 每半年孩子能到臣弟府上住上半个月,臣弟至少也有了与孩子亲近的时间了。”
“哎。这也算是好事了。慢慢来嘛,毕竟这孩子独了这么多年,突然多出了这么亲人,也该会不习惯了。没事的。若是可以。你也常带他到宫里头走走,他一个人也没个兄弟姐妹的,朕的孩子倒是多。你叫他进宫来能跟孩子们一块玩耍,慢慢的这心该是就打开了。”齐佑道。
“多谢皇兄,若是有机会臣弟一定多带那孩子进宫走动,对了,臣弟也该回去了,这会母亲她怕是正在府里心急如焚呢,臣弟要快些回去把这个消息告诉 她老人家。”齐慎笑道。
齐佑也呵呵道:“是啊,太妃早就盼着了,行了,朕知道 你们没事了也就放心了,你快回去吧,免得太妃久等了,去吧。”
齐慎点点头便笑着告退离开了,这脚步也是难得的轻松?
齐慎一走,薛公公便进来道:“皇上,事情是不是都解决了?”
齐佑笑道:“薛公公怎么知道 ?”
薛公公笑眯眯地道:“老奴瞧着慎王一脸笑意,步履轻盈,与往日颓废姿态大不相同,想着这事该是解决了。”
齐佑哈哈大笑道:“薛公公,怪不得先皇夸你观察入微,你这眼神也只是够毒辣的。”
薛公公笑道:“那是先皇谬赞了,老奴不过是在宫里待的久了,见惯了各种嘴脸,所以有些经验而已。”
齐佑笑道:“再谦虚就假了啊!”
薛公公一愣,便笑道:“哎呦,老奴好不容易装一会谦虚,皇上就不能给老奴些面子嘛,干嘛这么快就戳破了?哎?老奴这心啊?都凉了?”
齐佑哈哈大笑道:“薛公公啊,薛公公你一个快半百的人了,耍无赖的样子倒是毫无违和感啊?朕喜欢?哈哈哈?”
薛公公抽着眼角,假装无奈道:“成,主子喜欢就成?哎老奴一把老骨头还得撒娇耍无赖的老奴的心里压力也是很大的嘿嘿”
薛公公倒是和齐佑打小感情就不错,再加上齐文帝的作用,这主仆俩差个十几二十岁的,还能经常一块开开玩笑,倒也彼此心里舒坦。
薛公公跟着齐文帝身边,是看着齐佑长大的,这些皇子里头还就齐佑最尊重他,跟齐文帝一眼,倒是从来不把他当作奴才瞧,反而视作亲人,他一个奴才,无牵无挂,也是独身一人,可只有齐文帝和齐佑两个人记得他一个奴才的生辰,每每这个时候,齐文帝都会放他一日休息,而齐佑总会想办法送他些小礼物,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但看得出来齐佑很是用心,就这份情意也够薛公公他感激道德一辈子,忠心耿耿一辈子的了。
而对于齐佑而言,这个年过半百的老公公是先帝留给他的唯一惦念,也是他儿时在齐文帝身边的另一个记忆,二人之间的感情早就超越了主仆,君臣,这薛公公于齐佑而言更像个长辈,亲人,所以跟薛公公一块的时候他也能放松恣意一些,毕竟他是齐佑信得过的人之一。
几日后,慎王府里办了一场低调的认祖归宗的宴会,也就王室宗亲在邀请之列,宫里头皇后和太后也都来了,虽然低调,倒也确实奢华,毕竟这慎王多年之后突然有后,而且还是个九岁大的儿子,算的是是人生大喜了。
自此以后,这慕容氏为齐慎生下一子的消息算是彻底传开了,不过这里头到底怎么回事,慕容氏为何要瞒着慎王这么多年,以及为何这个时候同意认祖归宗,都是外头非议的话题,到底是皇室的事情最得外头的关注,很快茶馆里就有说书先生将这段往事进行了民间版本的演绎,甚至还出了不少以慎王夫妇为原型的话本,还有少量违禁话本在世面上流传,这不喜宝手上正看着一本呢。
这日,欢言在学堂还未回来,小欢玥正撅着小屁股睡得正香呢,喜宝便捧着好不容易才淘来的话本看得津津有味。
这话本真是以慎王和慕容氏为原型创作的,故事写得传神离奇,缠绵悱恻,即便是知道 不少真相的喜宝,都对话本上的内容信以为真了,也跟着一道喜一道悲的。
齐佑进来的时候正看到喜宝抹眼泪呢,心里不解,在看她正捧着一本话本入神,便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里叹道:这小丫头不知道 又看了什么话本,这会倒是投入,这小眼泪掉到,哎呦?
想到这,齐佑便咳了一声笑道:“你这是又看到什么伤心难过的故事了,哭得这么投入,连朕进来都没发觉。”
喜宝这才惊了一跳,一边起身一边嗔道:“爷真是的,走路也没个动静,这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好在我胆子大。”
齐佑瞥了一眼话本的名字便笑道:“你胆子向来很大,不然也不会这么光明正大地捧着本违禁的话本看啊。”
喜宝红着眼睛一愣,然后立刻 将书藏在背后,满脸堆笑道:“哪有?”
齐佑上前抹掉她还挂在眼角的泪珠子调笑道:“是吗,朕记得《王府戏说》这本书可是朕前段时间要求户部和刑部彻查禁没的书籍,你这怎么还有?”
喜宝充傻装愣道:“是?是吗奥朝前的事?臣妾没听说”
“是吗?那现在朕说了也不迟,拿出来吧!”齐佑摊开手道。
喜宝挑着眉头,抿着嘴,那个不舍啊,她可正看在高潮的部分呢,这会要是交了出去,她这一宿便想好好睡了,定会是满脑子的猜测了,想到这喜宝便咬着嘴唇撒娇道:“爷真没有”
“哼?别逼着爷亲自动手哈?”齐佑威胁道。
喜宝背着小手死死攥着话本为难道:“那个?人家还没看完呢”
齐佑一挑眉道:“哼,这书写得乱七八糟的,你看完还得了快交出来”
“哪里乱了,臣妾就觉得很好呢?其他的书都没写到爷的部分,也就这本书写得最精彩了爷!”还没等喜宝辩解完,齐佑便一把抢过话本三下五除二撕了个稀碎,末了还不解气地扔在地上狠狠踩了几脚。
喜宝正是惊讶了,不就是本书嘛而且还是戏说的话本,这男人至于这么大气性嘛,喜宝想到这便有些委屈道:“爷这是做什么臣妾又没说不给你这样这书还怎么看”
齐佑撕完了了书,倒是痛快了,拍了拍手,一屁股坐在榻前,慢悠悠地喝着差道:“你看什么江湖儿女爱恨情仇的,什么都好?但是这样的书就是不准”
“为何难道就是这本书隐射到了爷,就算是隐射到了爷,人家作者也写得很是公允嘛再说了戏说戏说?谁还会当真不成瞧把爷气的这一地的纸屑子?”喜宝嗔道。
齐佑白了喜宝一眼道:“爷和三弟他们的事情你又不是不清楚,你跟爷说说这哪里写实了?都是胡编乱造的?朕心善没找出那作者狠狠揍他一顿算是不错啦?”
喜宝叹了一口气道:“爷,我知道 您不想这样的故事在外头流传,可这百姓心里想的可跟宫里头不一样,您越是禁着,拦着,这外头的百姓啊都会越信以为真,这话本也是一样,越是稀少的纪实性话本,大家就认为这故事的可信性就越高,您要是想压下去这事,不如就这么放任不管,传上一阵子,这事自然就消停了。”
“是吗?”齐佑有些迟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