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陆神却满不在乎地对他们喊道:“没事,看我的”便伸手却抓住衔铁,一发力蹬上了马镫上了,上了马背之后,这可不得了啦,这匹黑色的雄马野性大发了起来。
开始一兜一兜,剧烈颤动起来,张开河轻轻的拉住马缰,这匹黑马性子暴烈异常,只见它前蹄腾空,仰天咆哮,居然直立起来,差一点把张开河掀下马背。
张开河后倾着身子,将头低下,拽住了黑马马辔上的麻绳,但大黑马嘶吼一声,将身子一贯,陆神摇摆着身子,绳子离开了他的手,他差一点便掉到了地上了。
在没有什么办法的情况下张开河反应灵敏,有抓住了马鬃,但是这匹劲头十分大的黑马,臀部却狂猛的颠起来,张开河身子一偏,张哥身子被这匹体型巨大的黑马托起了三四寸的距离,又险些从马背上滑了下来,张开河手拽着黑马的鬃毛渐渐的有些松动了,庆幸的是又将马镫狠狠扎在了两脚中,他此时觉得这样方为上计,但是奇怪的是这匹马却停在了地上,一动也不动,马蹄上哒哒的发出声音来,这倒是给了张开河一种错觉,他误以为已经降服了这匹黑马,摊开手掌时,陆神看着马匹充满怒气的眼睛,高声地朝着张开河喊道:“张兄,且不可掉以轻心,这匹马实在攒足劲头,想彻底摆脱你呢。”
话音未落,这匹马果然后面两足频频踢起半空,张开河马上又抱起马的脖子,但是晚,还没有等抱牢之时,那匹黑马其力无穷地向后扬空踢起,张开河感觉到一股向后推的感觉,这次他再能把握住力道了,“啊”的一声被黑马摔了下来,陆神马上快步向前将他接住,挽住他的手,在空中旋转两圈之后,方才安全着地。
蜀中之人皆得意的笑了来,朝着身边的人说道:“怎么样,我们并没有骗你们吧,我们大哥和大爷从蜀道蚕丛山带下来的马匹,神骏不凡,可比天马吧。”
陆神和三位秀才甚是可惜将张开河拉到众人中间告慰他说:“没事没事,胜败乃是兵家常事,不要放到心中去,况且这十几匹马实在不是凡间寻常之马可比,尽力就可以了。”
刘文旭反是不惧,拍着胸脯说:“不用伤心难过,我等一下子丁辉降服得了这匹狂野之马,替张兄出了这口胸间恶气。”
对面有传来了一声锣鼓声响,老人的儿子高天佑傲慢地环顾四周,而又轻蔑说:现在已有一人降服不了蜀中之神马,还有人敢上前去试试吗。”
刘文旭夺步向前,正要说话之际,就被陆神拉了过来,说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兵家历来不大无把握之战,现在才刚刚开始,我们还是在看看再说吧,以免吃亏。”
尺素也道:“刘公子听我家先生的吧,准没有错的。”
街面上观者如堵,场面更像比两天前元宵节看花灯的盛况还要热闹,看着不凡之人上前要降服烈马,热血上涌,内心澎湃,早也已经忘记了寒冷了。
只见刚才的诗文入选的一排人中,有一个年纪在四十上下,头戴深黄色遮风帽,上插向天山鸡红色翎毛,身穿白布条子大领排扣大绒衣内衬白护领,白面黑须粗眉大眼鼻直口方大耳有轮的汉子站了出来,冲天一吼道:“我自当上前降服一匹马。”
陆神问了当地人这个汉子的身份,才知道这条汉子原本是当地的教书匠,只因屡考屡败,科举不中,刚才弃文从无,后来的还在县中的衙门当起了都偷,大伙都没有想到他的诗文能够入围,希望他这一次同样也能为大家带来惊喜。
众人一起看着汉子上前去,此时他看中的是一匹龙颅而风膺,虎脊而豹章。毛色如霜纨。股有旋毛如日月之状的神骏,这倒是在别人的意料当中,蜀中老人热情洋溢的向陆神等人说道:“刚才公子所不能降服之马因在这些马群中排行老四,所以成为火凤,而这位汉子所挑选的马排行老一名曰金凤。”
张开河不解,问道:凤生九子,而又雪凰,火凤,莫非老人家是以凤子来魏这些宝马命名么。”
老人家徐徐说道:“公子果然智慧过人,一点即通,没错,当时混沌初开。清而轻上升化天,浓而重下沉作地。日月既明,星辰环绕,逐万物滋生。雄凤雌凰,天地交合,逐生九种:金凤彩凤火凤雪凰蓝凰孔雀大鹏雷鸟大风。我有感于斯,觉得我的这些马皆是卓越天生,自然高贵,非同凡响,才给他们起了这些名字的。”
说话间,这名汉子已经靠近了这匹金凤,那金凤马果然气势不凡,野性难驯,马上便头顶了过来,汉子猛地躲开,金凤一声咆哮,四蹄蹬开,翻蹄亮鬃,在场地里跑了起来。汉子不敢怠慢,撒腿就追。野马猛地一转身,用嘴就去撞汉子。
这时,大伙都替汉子担心。再看汉子,他先就势仰面往地下一躺,等野马低头咬来时,一个鲤鱼打挺蹦起来,抓住马鬓。马鬓挺长,聋拉到马肚子了。他用手一卷,飞身上马。金凤“唏留”一声暴叫,前蹄腾空而起。汉子还没坐稳呢,被它“啪”一下,周围人吓坏了,估计非摔死不可。
汉子不顾疼痛,坐立起身要抓住他的缰绳,又扑向金凤。这回,野马没往外冲。汉子一抖绳子,“曳”一下,套住马头,用力往怀里一带,稳稳的将双脚套在了马镫上。
金凤猛一尥蹄子,想把汉子甩下,谁知汉子把马膀子搂住了,两腿夹住马肚子,没摔下去。野马想回头撞汉子,但够不着。
它站在那不动弹了。汉子以为就此相安无事啦,刚要直起身子,突然,那畜牲又发起脾气:先是前蹄子在地上乱刨,然后又四蹄蹬开,象腾云驾雾一样在街面上飞奔着。
不知跑出多久,喘气负累,浑身全是汗水了。过了挺大时辰,野马放慢了脚步。汉子见它老实点了,举起锤一般的拳头,照着板肋“当当”就来了几拳,疼得它连声吼叫。
这个年轻人正是这样子欺负这一匹颇具灵性的神骏,刚要被驯服的马匹,反而越发的挣扎了起来,看到了街心有一处人家晾衣服的竹竿,金凤咆哮一声,声贯云天,离地一跃一丈高,跳过了竹竿,马背上好像是陡峭的山坡,都快成一条直线了。
年轻人再也支撑不住了,从马背上滚了下来,磕到了人家府门前的石阶上,一下子昏厥了过去,大伙惊讶万分,看着蜀中之民群拥而上,将他抬起送到了附近的药方之中问大夫了。
看到如此的情景,众人纷纷大声议论,时不时的也有入围的人选退出了这一场竞赛,因为看到村中的能文能武的教书匠都降服不了这其中的一匹烈马,读书之人最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能力不足,也丧失了勇气去冒这个险。”
陆神三人和三两个秀才纷纷站到一面龙凤旗子旁边商量又和良策。
在讨论问题的这一阵子,锣鼓一声声的敲起了,很多抱着试试看看,想碰碰运气的人都失败了,轻而易举在野性难服的骏马上掉了小来,有的摔伤了胳膊,有的脚趾骨折断了,啊啊的呻吟起来,有的马背上落到了地面,伤到了肋骨,抱住了肚子,有的砸伤了屁股。
而高天佑仿佛很开心,很愿意看到这样的情景,叮嘱身旁的兄弟们,将这些人纷纷送到了药方之中有大夫治理,有拱手作揖道:“现在十几个人下来,都没有谁能够降服得了这蜀中之马的其中一匹,还有哪位英雄人物敢上前一试的,还请上来,不过我奉劝大家一句:”识时务者为俊杰。”
观者如潮,虽然听着高天佑的话很生气,但却没有人能驯化得了这些马,他们也只好怒而不言,现在参加进来这场竞赛的这伙人中就只剩下了陆神,三位秀才还有便是刘文旭了。
刚刚是刘文旭口出豪言,说要驯服烈马,周围的人可都听在了耳朵里,于是更多的人将目光投在了他的身上。
陆神撩动了他的胳膊,和张开河说道:“张兄,这下子到你上场了,可要拿出勇气和信心来啊。”
刘文旭充满了迟疑,但他看到了这么多人也没能驯服得了这些神骏时,开始觉得也剖写高估了自己,眼睛中甚至流露出了一丝丝的恐惧,于是颤颤巍巍的问了陆神,说:“陆弟,你看我真的能驯服得了这一匹神骏吗,要是不能,我看还是放弃了吧。”
陆神傍着他的肩膀,看着他慌张失去主意的神色,笑道:”刘兄不用如此,刚刚我在私底下观察了,这些宝马中,像我们许多年前去白豚山上寻药时所遇上的只会向前一扑,腰胯一掀,尾巴一剪,的老虎一样,他们挫败人的驯服,也只不过是顶臀,跃身,甩脚这三招两式,只要你在它顶臀的时候,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脖子,甩脚的时候,急驱他的上身,跃起的时候,狠狠的拽住它的鬃毛,便会没事的,但其中有一个做的不到位,必会失败。“张开河正迈动脚步上前时,张开河急忙拉住他到:”且慢,刘兄,我到有一个好主意,你还不如直接去驯服我刚刚骑上去的金凤黑马,我观察了许久,很多的人都上前试过它了,这下子它必定体力不济,你骑上它,胜算便会大了许多了。”
陆神和尺素都非常同意张开河的办法,异口同声说道:“好主意。”
刘文旭一步一前,神色似乎也有点揣揣不安,但他仍峙立场中,趁势而动。
金凤马在抗争中早已形如疯狂,看见有人上来,又不住的嘶鸣起来众人一见,相顾失色,俱都替刘文旭捏了一把冷汗。街面上提着花篮子的老婆婆看着刘文旭文弱的书生相貌,担心的说:“我看着这年轻小伙子斯斯文文,不像是孔武有力之人,他行么,要是不行,就不要去冒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