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国之栋梁,大德之人一边走着,一边议论着事情,娄师德还从陆神的口中得知,若要这副药方要想对高宗皇帝的眼疾产生更好的效用还需要用圣上的嫡系子女的头发来作为药引子。
当走出太极殿的时候,两人的耳旁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娄师德一眼望了过去,对陆神呵呵地笑道: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你看她们不是来了吗。”
陆神一眼看了过去时,只见十七八岁,脸如芙蓉,笑颜如花,肌肤胜雪,娇如天仙,清丽绝俗,举止活泼,眼睛像一滩清水,身姿如同枝头盛开的梨花般的女子上前来轻拍了娄师德的肩膀,又用手摸着他的胡须,说道:“娄大人,这些天你都到哪里去了,怎么也不来看我来啦,是不是不理我来。”
娄师德阵阵轻笑,说道:“你这个小丫头,一遇见你就来逗老夫,老夫我真是让你弄得没有什么办法,所以只好躲着你啦。”
娄师德赶紧回头来转头跟陆神说道:“这便是圣上非常宠爱的长乐公主,快来参见公主。”
陆神赶紧上前来,和娄师德两人拱手向长乐公主作礼,这时后面的七八个女子也一同上来了,每个人都长得国色天香,美丽动人,举止洒脱,气质优雅,万人之中都可以知道她们是豪门贵族,其中一个卧凤圆眼,眼光中有一丝的狡诈和慧黠,吊梢长眉的女子戳着长乐公主的脑袋,说道:“妹妹你有淘气了,敢对天下闻名的陆神先生和位高权重的丞相大人无礼,担心我在父皇面前告你一状。”
长乐公主一听说前面之人就是陆神,马上回过头去看着他,。只见他身穿一袭绣绿纹的紫长袍,外罩对襟袄背子,头发乌黑,腰缠玉带,身躯凛凛八尺高,剑眉上扬脸如霜,玉树风姿古人无,明媚双眸今人稀,不知不觉中看的有些痴了。
而刚才训斥她的人正是太平公主,她上前来说道:“久闻先生乃天下奇人,无所不能才貌双绝,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你妙施银针,是我父皇的眼疾有所好转,手段比宫中的庸医要高明得多了,美名一下子便在宫中传颂开了,但却不知父皇赐予你什么官爵。”
陆神这边向太平公主禀报,而他身后的女子也都是她的妹妹,其中有两个是高安公主,安定公主,还有五个是高宗皇帝姐妹们的女儿,都是显赫的郡主,宫中的贵人,年纪尚幼,活泼好动。
安定公主来到了长乐公主的身边,拢住她的粉颈,玩笑道:“哎呦,我的痴妹妹啊,你看看你看到天下第一大才子,眼睛连眨都不眨一下,都快成花痴了。”
“哪有,姐姐有来开我玩笑了,真讨厌”长乐公主双掌合拢轻捶着安定公主的肩膀。
安定公主喊了一声别闹了之后,上前见过陆神,甚是客气地说道:“你就是陆神先生吗,今日相见,果然是名副其实的绝代才子,我们宫中的姐妹们都对你非常欣赏,对你的诗歌文章更是喜欢至极,今日相见实乃荣幸之事。”
旁边上的娄师德相公摇着头,成和尚念经的样子,说道:‘真的吗,你们也喜欢陆神的诗歌,骗人的吧,我入宫到退朝,只见到你们众位姐姐拉帮结派,从早玩到晚,连休息都不用,你们会读陆神的诗歌,生怕是连书都不曾读过吧。”
长乐公主非常可爱,探出头来说道:“真的,真的,我真的是非常仰慕陆先生的才华,他的一些诗歌我都会默念许多,不信你们两人都看看。”
只见长乐公主一撒手,手中的娟帕便在风中飘荡了起来,上面写着陆神的诗歌:杜鹃化魂蜀争积冤空归零,惟恨化作杜鹃啼。深山明月题血迹。林间清风瘦几重。思远游丈夫云雁可曾寄尺笺,明月楼台减清辉。东风夜拥千金被,春花不谙相思苦。
义阳公主的手绢上也写着:月夜长风吹雁云瑟瑟,潭中青树影映落,小楼此夜月如水,闲倚红阑愁似霜愁银色小钩绿鹦鹉,翠翔长重玉条枝。屏风愁颜映还在,谁知飞蛾扑灯来。
高安公主笑道:“既然两位妹妹不知羞,都拿出来了,那姐姐我有怎好落后。”只见她的鲛绡上面也写着:秋夜小小秋萤流淡光,玉阶月色清如霜。举头望月罗衣净。窗烛依旧吐白烟闺妇夜悬深灯独照明,蛾翅空转扑灯尘帷帐不卷三更月,泪面未晴风无情。
长乐公主神情的看着陆神到:“陆先生,你这下子皆相信我是多么欣赏你的才华了吗,每一次只要是应召赴京的臣子,我都会去问他们陆神近来的新作,每一次凑成一本诗集,我便会找到司衣局的下人,叫他们将你的诗歌绣在丝绸绢上面,刚才的丝帕就是见证啊。”
满心以为陆神听了之后会感到开心和欣慰的,但是陆神却站在了大殿上的,默然仰望,陷入了深思,而这边的太平公主乃是一个城府极深,极善权谋的女子,宫中大大小小的事情,每一个官员的一言一举他都想知道,于是问了娄师德大人,刚才从兴庆宫一路上走过来时,都交谈了什么话题。”
而太平公主终是没有白问,娄师德皆实言相告,听罢,她转动着骨碌碌,水汪汪的大眼睛,说道:“原来陆神为父皇开了一个延年益寿的方子,要用我们这些做儿女的头发做药引子,这还不简单。”
说完太平公主马上拔出发簪上的银钗,用力将乌黑的头发给割了下来,递手交给了娄师德,众位公主也都纷纷效仿,未有长乐公主还凝望着陆神,只见这时候眼泪却从脸颊上滴落了下来。
长乐公主有点慌张地问了陆神为何这个样子,而陆神擦拭脸庞的泪水,之时说道:”没事没事,我是刚才怀想去了之前一些感人肺腑的事情,所以忍不住落泪,希望公主不要见怪,如今没有什么事情,陆神初入宫中,随行的两个妹妹还在京城的鸣凤客栈中等待,我得回去安排一些事,微臣先请告辞了。”
长乐公主痴痴地看着陆神的身影,身后的众多姐妹过来说道:“你知道陆神刚才为何流泪吗,一定是你如此钟爱他的文章诗赋,将其绣在了手帕上,他受宠若惊,感动了,妹妹看你万分痴情的样子,喜欢他就去禀报父皇,求他为你做主,招陆神做你的驸马吧。”
而长乐公主没有想到的是,陆神之所以伤心泪眼,其实是刚才看到众位公主锦帕上的诗句引起的,这些诗歌都是陆神在莱州,徐州之时思念丽娘时,触景生情而作下来的。
但长乐公主对姐姐们的话却深信不疑,在这太极殿上一睹了陆神的风采英姿之后,她更加喜欢上了陆神,心中暗自许了一个愿望,要将陆神招为自己的驸马。
而陆神却满以为长乐公主和其她的姐妹们一样,只是欣赏自己的才能而已,也没有想许多,甚至过后就将他给忘了。
双眼到了夏季之时,陆神在这几月中因为工部侍朗郭敏中尚在营造他的府邸,陆神经过狄仁杰的授意之后,便住在了之前因言获罪,并被满门抄斩的上官仪的府中,陆神利用这段时间除了编续了前朝的李绩,也就是他的同门师兄十年用功但中途撒手人寰没能够完成的药书大典新修本草二十卷。
书成之日陆神手捧着卷宗上朝面见圣上,当时的高宗皇帝得知了陆神编写和勘误了前朝贤臣都未能完成的新修本草时,激动不已,携着武后的手,同座于金銮殿上。
百官跪伏作贺道:“陛下之德悬于日月,感同天地,先朝未能完成之杰作,今日已经圆满,实是陛下德被天下,领导有方,君臣一心的结果,必定光耀祖宗,造福社稷,延长国祚,造福千秋万代,实乃亿兆生民之福也。”
高宗作势,群臣平身,武后又道:“此乃圣上美德昭明,也乃是礼部司长陆神之功,相信有此书作为依托,天下若有民生疾患,瘟疫横行之时,必能够减少人命伤亡,牲畜暴毙,使我大唐帝业稳固,百姓安居乐业。”
高宗下令道:“礼部司长陆神有功于百姓,有功于朝廷,朕赐予你黄金千两,锦帛百匹,礼部侍郎安令执行之。”
朝堂上的武三思,桓彦范,驸马王勖一之后派心怀鬼胎之臣对陆神是又羡慕有嫉妒,多么希望得到赏赐的人是自己,而陆神却丝毫不居功自傲,贪图名利,他手持玉笏,上前一步,说道:“臣下能够完成如此巨著,却非我一人之功,乃是太医院同僚通力合作之结果,远陛下将赏钱分给太医院众多医官,以彰显陛下之恩德。”
而陆神之所以要这么做,是他身居太医院首衔,太医院中的资历身高的太医都认为他三十出头的一个年轻人难以担当重任,难以服众,对他非常的不服气,所以陆神才决定以德报怨,而这乃高人之举也,高宗非常看重陆神的品德和才能,准了他所奏,此时殿外走出来了一个前一次去往卧龙客栈宣召陆神的镇军大将军兼京城护尉楚国栋上殿叩首。
武后道:“今日上朝,陛下身子欠佳,卿等有何事情,又事奏来,无事退朝。”
原来这个楚天栋受娄师德一手提携,乃是他的学生,此事早在上朝之上,已有跟娄相公商量过了,娄师德这时上前禀报道:“高丽国王子元丹子身奉父命,几日之后便会来到皇宫大殿,为大唐进贡珍珠异宝,想二圣祈福祷寿。”
高宗开颜而笑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悦乎,往年这个时候,天晴气顺,气候暖和,高丽国国王都会亲自赴京前往进贡物宝,于我朝修好,今年确实他自个卓尔不凡的王子前来,我们自当竭心尽宾主之宜,速召御林军千名,去到必经之路的洛阳大都迎奉他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