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各方营地上摆满了灵台神座,窗棂上挂满了白色的帐幔和白条,天空上飘着纪念先皇的纸钱,大唐边境上哭喊声声,军民皆悲恸流涕,黯然失神。
而对于这一些,突厥的士兵都看在了眼里,趁此大唐举国哀悼,官民伤悲的时期。骨咄禄,骨咄颜也都加进了收刮民脂民膏,囤积粮草兵械以图东山再起,击败唐军,覆灭大唐朝廷,占据天下的图谋之中。
本来突厥三十万士兵的粮草被陆神焚烧成灰,一年半载难有主动进攻的能力了,但是骨咄禄狼子野心,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命令手下大将骨咄颜,箬素,名野葛,杜志文等人率兵侵扰了回纥靺鞨等夷邦的重镇,都城,烧杀抢掠,无物不夺,处于报仇的目的,还将大唐边境的五座面临东海的大城烧毁。
而回纥等部落早在太宗皇帝之时,便诚心诚意归顺臣服大唐天朝,当年回纥使者为了向太宗皇帝送来白鹅,以表归顺之心,还不辞辛劳千里迢迢而来,为此还有一首“走送千里奉白鹅,洗尘只留一鉴毛。长安回报汉天子,礼轻赢得情谊重。”表达了两国的友谊的诗文流布于大唐天下呢。
此时回纥忌惮突厥士兵的蛮横狂暴,还派来了使臣前到大唐的元帅陆神那里求救,出兵灭了突厥士兵,陆神也看到了为突厥士兵所劫所烧的东海五城的草民,流离失所,满路饿殍,便也决定了能够供养二十万军队的粮草支援给这五城的百姓。
而这时的大唐将士便又了异议,到了中军帐中,跪拜道:“元帅,你不是回纥靺鞨两国作出协议了吗,一旦找准了时机,将会出兵重创突厥,杀死始作俑者的吗,但却为何将军队只能应付两个月的军粮的一半拨给了五城的百姓呢,要是没有了粮草这可如何是好。”
而陆神却不慌不忙地笑着告诉众将道:“其实我这样子做是有目的,真正的战争才刚刚在这里起步。”
而五城的百姓得到了这匹粮草还有棉衣物资之后,得以避免了饥渴而死,易子相食,无不对朝廷的将士感激涕零,将要被陆神前往到邢州和幽州,徽州等地居住的路上,这一帮民众便敲锣打鼓,载歌载舞,互相传颂朝廷的功德和陆神的仁义。
十天之后,孟福和龚天佑等将到了中军大营想陆神禀报说:“无以为生的流民自从得了元帅的相助之后,元帅能够在三军只能维持两个月的粮草拿出的一半来的义举被传扬的华夏大地人尽皆知了,元帅的美德和仁义九州之民皆交相传颂啊。”
陆神点了点头,挥手让旁将退下,而此时身为副元帅的苏曼却低头细思,忽然大笑两声,好像是猜透了陆神的端倪了。
十五天之后,三军的粮草已消耗了一半之多,此时正是军心动摇之际,陆神将众多的将军调集到了阴山下的平原上。
他对着大伙说道:“上次我将军营之中的粮草散发给了民众,军营之中的粮食一所剩无多了,十天之前,我和监军骆老先生一同给朝廷上了奏本要五十万石粮草,朝廷从长安和洛阳两地调来粮食,我料定骨咄禄狼子野心不死,图谋东山再起,一定会率领部将前来劫掠粮草的。”
骆宾王说道:“不知元帅何以知晓突厥的首领骨咄禄会前来劫粮草呢。”
陆神道:“我将军中一半粮草用于赈济灾民,华夏之民皆有所所闻,骨咄禄此次出兵有两个好处,可抢了我方的粮草,让我军不战而乱,再趁虚进攻,一举消灭我军,第二是可缓解他军营的缺粮的危机。如果他不来劫粮,他不久之后,便会退兵,等于失败,所以我断定他会出兵的。”
台下将军恍大悟剑道:“原来元帅上次散发粮食给灾民是有目的,既然元帅断定骨咄禄会来劫粮,我们到时候可轻易的歼灭他们。”
此时帅台之上的副元帅苏曼英姿飒爽,英气逼人。大有大无畏的气概,只见她说道:“众位将军之话,所说有理,但是如若不精心安排,突厥士兵比不会上钩。”
陆神说道:“我和副元帅已于帐中商定主意,此次先帝殡天不久,朝廷大赦天下,将监狱囚牢之中的罪犯放走,我们以此来做文章,现如今朝廷从长安,洛阳两地挑拨粮草,已在我军手中,众位将军阵前听令。”
帅台上的苏曼同声道:“任城和五位将军带领八万将士乔装打扮成路上遇赦的囚犯和难民,潜入到实现准备从长安运往幽州城的路上的粮草中间,而骆老先生在路上的山峰寻得隐蔽的地方设伏。龚天佑和孟福跟十位将军带领十万士卒大张旗鼓,前去从洛阳运往军营的粮草路上护粮,突厥士兵会以为我们全军出动,运送粮草,骨咄禄和骨咄颜很有可能引兵打着了赈济救民旗号朝长安一万将士进攻,如是这样,龚天佑和孟福所带的将士既可以带兵掩杀过来,我也会和副元帅带领其余将士想突厥的大部队穿插过去,将突厥士兵的分成数段,再各个击破,擒住骨咄禄和骨咄颜。”
第二天的晚上,前来打探唐军军营的突厥士兵,观察到军营之中的大部分的将士都前往到了幽州城中去运粮,便赶紧回去将实情禀报了骨咄禄和骨咄颜。
营寨之中的骨咄禄和骨咄颜踱着方步,神情不安,坐立不安,骨咄禄忽而站起,忽而坐席,忽然拍桌而起,喊道:“二弟,你还在犹豫什么,传我领命全军出发,两他俩路的五十万担粮草抢夺过来,将大唐的元帅和众将擒住,抽筋剥皮,掏心挖胆,方解上次焚烧我军粮草之狠。”
骨咄颜按住了哥哥骨咄禄的手臂,说道:“哥哥,请稍安勿躁,你忘记了前一次我们上当的事情了吗,这陆神是多么厉害的角色,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一定早有预谋的啊。”
突厥几位大将箬素,名野葛,杜志文上前说道:“王子之话所说没错,但是这一次大唐的高宗皇帝殡天确实千真万确,九州子民同声一哭,大唐士兵士气低迷,大赦天下之时,流民难众甚多,如若真的是有一部是用于赈济灾民,不去抢来岂不不可惜。”
此时有一位将军上前禀报说:“大王,不好了,各方的军营都行役劳苦,多有牢骚,现在又因前次焚粮之事,只能喝得了一碗稀粥,大多将士都心有不满,口粗恶言啊。”
骨咄禄暴怒道:“谁敢有怨言,立即将其处死,决不手软,快去。”
三位大将伏地而跪道:“大王万万不可啊,如此一来,兵心难控,粮草是行军打仗的本钱,现如今,我方粮草匮乏,愈难周济,如若在拖下去,就是唐军不来攻杀我们,我们也会冻饿而死啊。”
骨咄禄气急而喊道:“既然缩头是一剑伸头也是一剑,老子舍命跟唐军干了,我是做大事者,焉能犹豫不决,传令三军,朝着唐军给我掩杀我去,有异议着,军法处置。”
骨咄颜伏地而跪,说道:“既然元帅主意已定,我也难以改变,但是临战杀敌之时必先要运筹帷幄,否则断难取胜,我愿为哥哥献上一计。”
骨咄禄喊话道:“你是军中有勇有识之人,有何好的计谋,且说出来。”
骨咄颜此时瞪住了刚才上来禀报,伏跪于地的将军说:“你刚才所说之话当真,大军大营大部分将士都前往洛阳路上运粮了。”
将军说道:“千真万确,如有虚情,请大王杀我全家。”
骨咄颜点了点头,说道:“如此一来,大唐的其余士兵必定在营地之中,保护着中军帐,我方如有什么计划,唐军必定会以为我们直朝他的众军大营而去,我们不如将计就计,派出三万军士向唐军的营地佯装进贡,再将其余的兵力集结到一起,去劫长安运来赈济灾民的三十万石粮草。”
骨咄禄随即传令诸将,主意一定,他得意地说道:“外面天寒地冻,黄河之上,冻结成冰,午夜时分我挥师南下,绝无问题,真乃老天眷顾,趁着唐朝皇帝之死后,我相信不久之后,唐朝的兵马大元帅就会去陪着他。”当晚的三更时分,骨咄禄带领他的十五万兵士渡过黄河,全速奔袭,天刚破晓,便来到了黄河南岸。
骨咄禄骨咄颜和身后的众多军士,已经能够看见粼粼车声和牛马相鸣的声音了,但此时生性鲁莽的骨咄禄,却迟疑了,仔细地观察着不远处的是否留有埋伏的蛛丝马迹,看着对面的山上是否有鸟飞兽骇的场景,结果却没有发现什么端倪。
而乔装打扮成难民的任城和五位将军发现了突厥兵将已在接近却不敢上前,所以想出了一个主意,相互之间传递了眼神,彼此心有默契,趴在了地上,朝着正在推车的十几位官军,喊道:“将军啊,快给我们一些粮食吧,我们都是一些无家可归,生活无望的难民,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吃过一粒米饭了。”
长仪,梁工两位将军为了演得更逼真一些,更是闯了过去,扒开了车上的麻袋,白花花的大米便哗哗的滚落下来,周围的难民一拥而上,都将自己脏兮兮的衣服掀开来抢夺粮食。推车的士兵勃然大怒,抽搐了皮鞭便向抢粮的难民打了过去,顿时打得皮开肉绽。
突厥大将箬素,名野葛,杜志文哈哈地笑道:“只有这几个士兵在推车,剩下的就是绵延不尽的难民,唐军断断没有想到我们会越过黄河,来此劫粮,大王,没有什么好顾忌的啦,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我们下坡追上前去吧。”
此时他手挥动着长剑,登高而喊道:“将士们前面就是军粮啦,劫了这些军粮之后,我们就不用再挨饿啦,击败唐军在此一举,将士们来啊,都给我向前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