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登山吟游

这一天陆神家人落脚的府邸有一群年轻公子前来拜访,要和陆神这位文坛领袖登山而游,陆神看他们是郢都的士子佳人,才华横溢的进士举人,也就答应了下来。

登上了湖北之处云霄山的仙子楼台,此时登上百盘青峰已是高,回首却比高峰高,只见红日翩翩以绕林,峰烟冉冉以迷道,鹿鸣丛林之巅,花落深谷之蹊,烟出秀岫而轻风生,水谥云溪而飞鸟鸣。樟樵于半空现绿,白云于闲山临浪。风光秀色一日汇聚,让人目不暇接。

翩翩少年作揖而跪道:“我等朋友三人广丰,云鹤,仙居能和先生登上观景,何其荣幸,足以光耀世人矣。”

另一位云鹤的兄弟也道:“先生任官于此,真是我们读书人的荣幸,学生作为一县的进士,未曾迎接先生,还望先生不要见怪。”

陆神笑道:“陆神何德何能,竟敢劳烦三位才华横溢的翩翩公子生情迎接,惭愧惭愧。”

另一位举子仙居说道:“先生乃是泰山北斗,知道您才高八斗,学识超群,多才多能,文物双群,今天对此绝色佳境,如能和先生吟诗以何,日后声名必定响彻九州大地啊。”

陆神挥手道:“既然仙居大贤能有如此的闲情逸致,那边先请吧,陆神我洗耳恭听。”

仙居此子也不避让,在亭子之中走起步调来,吟诗一首:

一生但愿无愁忧,游来万里好河山。闻名来从碣石北,三杯共谢沧海南。江水如练直挂帆,雅期共赏山月朗。举目云海合时散,天际晨日景正开。对此激荡超心潮,倚马览景写华章。赋诗本乃吾辈事,抛琴心思攀黄龙。青峰晖晖日起河,摘帽共敛白云光。此意更上江边楼,揽月胸中志气豪。

广丰,云鹤两人皆拍手叫好,大赞其纹丝敏捷,陆神背手不答,三位学生不敢失礼,前来作揖求诗一首,陆神不能拒绝,登楼俯视之时,却见楼下的一处深水清潭上倒映下了自己的身影,陆神虽然此时面生风采,但是鬓角之处却因为终日魏苏曼担忧而成了白丝,此时的他才知道光阴飞转,心中只想着找到苏曼之后,要是离开黑暗的官场,重回庶民,一家子人归隐山林也在所不惜。

陆神抚今追昔,想念和朋友之间的情意,吟诗两首:

万里黄河走东流,别去光阴何处求。借来麻姑一杯酒,凭此长绳系光阴。義和驾日回鸾车,我骑黄鹤逍遥游。捷足小楼酒举杯,白发笑来只一挥。汉水西流古来有,楚山树长万年青。莫言人生如流水,明朝扬歌乘酒船。只愿在世施我材,富贵于我如浮云。去学夸父追落日,一游青溪鞭快马。早到燕赵结侠客,晚看秦女洗青黛。流水激桃花,彩鹭起河向西飞。登临江石心何幸,到此豪气胸间生。

秋风吹尽峰峦枫,万里摧度衡阳雁。青空烟霄悬孤月,黄山蹲石似猕猴。猕猴遍望月下浪,水流况在渝洲缓。天上金乌不西落,昆仑烛龙衔火焰。光阴若遂众人愿,何有壮士愁白发。游说不成叹穷身,归来何需读兵铭。卧龙隐去山林间,五十岂能殒天星。簪上青丝成白篷,万古有谁祈再青。不如挥毫墨池波,志在会稽思抱鹅。

三位的少年齐齐跪下道:“先生大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甚至先生文能治国,武能安邦,早有班超投笔从戎,万里封侯,虽然我们读书上略有成就,但是男子汉大丈夫何必终日蜷缩和龌龊于墨砚之间呢,求先生能够收我们为弟子。”

陆神道:“你们读书人,要心思报效国家,为民谋福,有何必舞剑弄枪呢,会武功其实也不是一件的简单快乐的事情,会聪明显达不可学,非品行端正不可传也,非刚毅执着不可成也。”

三人跪道:“先生有所不知,当今朝廷武氏亲贵掌握国家大权,心胸偏狭,专嫉人才,我们这种读书人虽为进士之身,但却难有出头之日,而纵观天下之事,朝廷上的女皇当即,李唐之裔遭运艰难,边疆上的强国对大唐虎视眈眈,早晚有一天,他们会以此为借口,向我大唐用兵的,俗话说得好大功只在马上取男子汉大丈夫当国家杀敌建功,驱除鞑虏,这也是我们的唯有能够晋身高位的坦途啊。”

而仙居说道:“先生大才,乃为我的大唐之兵马大元帅,功勋甚大,朝廷终有一天会重新起任先生的,求先生收我们为徒,我们愿为先生驱驰。”

陆神看着他们真挚的眼神,默默地点了点头,下山之时,来到了一户农庄,陆神口渴,身手扭了扭喉结,三位少年立刻会意,上前去扣动了篱笆丛的柴门。

一个老妇人前来开门,一见到他们明眸皓齿,身材俊伟,举止不俗,雍容华贵,气质甚佳,便不敢怠慢,赶紧地请他们进来。

陆神进去时,只见这时一个非常大的农庄,一眼望过去,鹊飞青藤,牛啖金瓜,鹅嬉池水,蝶追兰舟。野花烁光,百草生香,翠竹摇阳,屋脊映光,丽羽之鸟时而鸣,垂冠之雉晨而啼。耕作之田土成埂,覆陇之藤风轻吹。

但是这本是和谐安定的场面却被屋子之中所传来的一声声小孩子的啼哭声影响了,和陆神想的不一样的时,这里并没有出现五子剥莲蓬,小娃撑小艇的景象,反而是各处的孩子腮边都挂满了泪痕,没有欢歌笑语。

而庄上的每一个大人都熟悉了这样的现象,面对孩子的哭闹和嚎叫都没有什么反应,也没有加以理睬,一位老夫人上前来,提着一个水壶给坐在板凳之上的陆神他们倒上了水,陆神作揖问老妇人这么会这样子。

老妇人叹了一口气说道:“几位公子,这都是没有办法的事啊,孩子是爹妈心头的一块肉,每个为人父母者愿意看到孩子嚎哭,要亲近母亲,要爹爹抱抱呢,可现在是春夏交际的时节,每个人家都有几十亩薄田,为了赶时节,不耽误农时,只有全家出动,开垦农田,这段时间孩子只有呆在家中哭泣了,拜托我这个体单力薄的老人家来照顾了。”

三位公子和陆神前去将将几个哭闹不安的小孩子抱在怀中,或许是这几个小孩子渴望被关怀,被陆神亲切温馨的笑容所吸引住了,遇到未曾谋面的陌生人也不害怕,簇拥着胖乎乎的身子,说要抱抱,抱抱。

陆神给了一个三岁大的小孩子吻了一下,小孩子活泼可爱,将陆神的上衣撩动了下来,紧紧地拽住了他腰间的一块玉牌,老妇人有点惊恐,连忙说道:“这位公子,一看你的玉牌便知道出身不凡,你可是官家的人么。”

云鹤说道:“老人家真是好眼力,正如你所错的,这位大人便是大名鼎鼎的陆神陆先生,我们郢都的太守,父母官。”

老妇人连忙跪下来,说道:“先生可是天下人所公知的巨贤啊,我不知是你,还望恕罪恕罪。”

一明白了陆神的身份,农庄的村民都簇拥到陆神的身前身后,在陆神的要求之下,老妇人带着他们前去后面的田地中看望这些耕作的农民。

陆神怀抱着小孩子,站在田埂上望去时,只见很多身体强健,憨厚老实的农民正提起了裤腿,捋起了长衫,在春风微冷的气候里,在遍地光辉的田垄中,辛勤地驱牛耕耘。

洼地中留下了深一脚,浅一脚的足印,农汉子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也顾不上休息片刻,陆神望着热火朝天的景象,心伤不已,对身后的广丰,云鹤说道:“闲站埂垄民却忙,五月驱牛耕田庄。愧我曾带黄金绶,谷米千担不事农。”

这时广丰抱着的一个孩子大声地哭了起来,将他的田地里父母给引了过来,老妇人向他介绍了陆神,这位农民夫妇赶紧下跪,陆神扶起来,坐在了田垄上,和他们详谈了许久。

陆神道:“你们耕耘田地,春种的这段时间,整天都呆在田地里,孩子离开父母,哭泣不安,让我看了之后都伤心不已,耕耘田地的时候,效率不高,耗时冗长,问题是不是出现在了牛长得不结实,力气不够啊。”

农汉子指着前面耕作的同伴说道:“大人不是的,耕耘的时间和牛的强壮结实并没有很大的关系,而是出在了犁田的机器上。”

陆神观察了很久,发现农民耕耘的农具都是长直辕犁,有入土不深,回转困难,耕地费力,容易耗坏的缺点,渐渐地,陆神的心中便萌生了一个念头,要发明出一种大幅度提高效率,促进生产的农具,帮助农民解决难题。

陆神要走之时,三位公子将身上的银子都拿了出来,递交给两边上前来相送的的贫穷,衣食尚忧的农民,陆神被他们的义举感动了,知道他们正直善良,德才兼备的年轻人,便从衣袖掏出了两本书籍,三人此时眼睛一亮,陆神对着他们说道:“这两本书曾是的我在忠州任职期间,昼伏夜寝凭空想出来的十二时枪招和八十六路拳招,乃是刚柔并济,阴阳互导之术,讲究顺势而为,养心调性。你们若能够深入大山,避开市井尘世的纷纷扰扰,仔细研究,潜心修养,一旦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施展开来,必是威力不凡,击溃普通的敌人也是瞬间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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