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谋的做上,有权的收钱。不拘泥于常理的,开创;不在乎手段的,进取。狠心来保权,谋划着夺权;用权来换钱,用钱来济民,济民来搏名,博名为固权!
朱厚照现在不缺权力,缺却是钱和名。所以为了钱和名朱厚照不得不利用手中的权力来赚,当然不可能是换,因为他这份权力没有人敢换。太子只能是他,即便未来张皇后再是给他生了弟弟也不能想。一想,就是敌人了。
朱厚照现在是赈灾使,虽然内阁还有六部已经因为弘治皇帝的原因会给予他最大协助,但是朱厚照一向不喜欢被人牵制,又不宠物狗老是被牵着走像什么话。何况朱厚照可是幼龙,而龙就该遨游天际。所以朱厚照之所以叫他们来,目的很单纯就是要钱另外再是利用他们来赚点名声。
当王,齐,沈,杨,郑五家的当家人在各自接到一份锦衣卫送来的太子令之后。先是震惊看了之后之后便是害怕,再是到大家踏进回香楼的时候,就是悚惧了。大堂里密布的锦衣卫力士还有东厂番子,还有就是跪在楼梯口的张松;以及他的后面躺着的人事不省的五家之子,以及那些个或高声痛喊或昏迷不醒的下人护卫,五家的当家人站在门口几乎是不敢走了。直到他们后面的大门被一个东厂的番子用尽关上,发出“砰”的一声他们才是被人推着走到楼梯口前,跪了下来。
所谓施暴的人不可饶恕,而助纣为虐的人更是可恨。所以五家的公子们以及二十人的下人护卫,公子哥每人的医药费作价一万两,下人的每人一千两,加在一起一共就是七万两。是一笔非常不小的数目了,楼上雅间朱厚照看着眼前的银票,很满意。
“李老板,你这回香楼值多少钱,你自己拿。”朱厚照坐在椅子上对李老板说道。
“哎哟,太子殿下饶命啊,小人愿意将回香楼送给殿下。”身上还是穿着丝绸直身带着东坡巾的李老板一下子就是跪了,对着朱厚照直磕头。
“起来!”朱厚照说。
但是李老板此刻哪里敢起来,只是在哪里磕头。一旁的刘瑾看不过了,走到李老板的跟前说道“李老板,殿下让你起来,你就快起来吧。”刘瑾在宫里待了也是不少年了,但是太子殿下的这种行事的风格,刘瑾是从来没有见过。一边是仁厚一边却是恶魔般。对那些流民可以亲自同席还可以自掏腰包请他们吃饭,但是对于这些商人看见了他们穿丝绸太子就是百般的憎恨。底下那五个人每个人都是打断了腿,这不算还要人家家里拿出汤药费来赔,哦,太子哪里是叫做管教费。
“孤叫你拿你就拿,你这酒楼值多少就拿多少。”朱厚照再次说道。
李老板听了也是没有法子走到朱厚照面前的桌上,看着那一堆银票摸摸索索半天选出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这也是这堆银票里最小的面额了。
“一个回香楼就值一百两?”朱厚照斜眼看向李老板“再拿!值多少就是拿多少。”
“太子殿下,草民这回香楼是弘治八年,草民从同乡哪里买的,当时就是花四百五十五两银子,加上其他花费一共是五百两整”手里拿着一张五百的银票,李老板对朱厚照说道。
“好,可以。”朱厚照放下茶杯继续说道“现在这回香楼就是孤的了,不过孤不愿你吃亏所以作价六百两。今后你还是这回香楼的掌柜,从今天开始回香楼免费发放米粥馒头,每天午时一次,一个人只得一次。发一个人就是记一个人,记住必须是流民,灾民还有乞丐以及老无养孤无亲病着弱者,其他人冒领就是直接打出去。”朱厚照对着跪在地上的李掌柜问道“可记住,可知晓?”
“小的记住了,知晓了。”李老板回到到。
“下去准备吧,从今天开始,不过今天等到晚些时候再是发放。每次发一个时辰不准多,不准浪费,不饿死人就行。”
“是,草民遵旨。”
回香楼外,寿宁候张鹤龄终于是姗姗来迟。
“开门!”张鹤龄挪动着肥胖的身体来到门前亲自敲门喊道,不过里面确实有人吼道“什么人?”
“当朝国舅,寿宁候张鹤龄。”张鹤龄擦就擦脸上冒出来的汗喊道。
“等着,我去禀告。”门内的人没有立刻给他开门。
“殿下,寿宁候到了。”一个锦衣卫力士来到二楼对着朱厚照说道。
“嗯,叫他在外面等着!”朱厚照挥手让力士下去,然后又是说道“刘七,去叫那五个五人先上来。”
不一会,五家的当家人就是从楼下上了来。一见到坐着的朱厚照五人便是马上行礼道。
“草民王古,齐大民,沈一木,杨成,郑礼叩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寿。”五人一起跪下来然后一同说道。
看着他们身上的布衣,朱厚照满意笑了笑。说道“你们王,齐,沈,杨,郑五家是京中有名的商家。家中殷富,生活也是富足。不错,不错。”朱厚照笑了几声又是继续说道“但是,你们五家关于家中子弟的教导却是太少了;你看今日还要劳烦孤来帮你们教导。”
“草民等谢殿下的教导!”五人再拜。
“不用感谢孤,孤也是受了束脩的,应该做的。”朱厚照说着就是用手假模假式的拍拍桌上的银票。
“其实呢,今日把你们几位叫来呢。除了是孤想要讨要一下孤应该得的束脩之外,也是为了那些流离之百姓为了当今之圣上来见你们的。”
“草民惶恐!”五人又是在拜,可是五人心里都是清楚自己面前的这位太子也真不是个善茬。还说什么教导,说什么束脩。把人家的儿子打成这样叫教导,还要束脩!简直就是闻所未闻,但是嘴上又是不敢说。
所有人都是知道了今天的事实因何而起的,但是此刻太子故意不提五家的人也是不好自己去开口,因为现在这个情况下太子只要是一个不高兴,那五个不孝子死就是算了但是一旦是连累到各自家族就是麻烦大了。五家的这几个人岁数都是不小,那个的心里都是明白谁都不是傻子。
但是,太子不说放人又是不让他们起来,他们又是能够说什么。当街做恶,冲撞太子,违反祖制,这几条的后两条足够五家的人死上个几百几千几万次!
“今年时节艰难些,这雪的下的大了些多了些。百姓们没有准备,也就是受了灾,当今陛下还有朝廷都是日夜心忧。而孤身为大明太子也是不忍心皇上忧心不想百姓受苦,也就是有了个救灾的差事,现在灾民缺吃缺穿但是朝廷也是艰难孤也是艰难。”朱厚照说着脸上的哀愁的表情几乎是在一瞬间爬满了整个小胖脸庞,顿时一个忧国忧民的仁厚太子形象就是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唉,百姓苦啊。”朱厚照又是抹了抹那几滴好不容易才是挤出来的眼泪。
太子的这般模样看的王古齐大民等人,那都是有些不忍心在继续看下去,太子的表演是在太差了。你看见那个六岁的孩子变现的一番老态,还忧国忧民的。明显就是在演戏嘛!
不过王古等五人一个眼神交换之后,也皆是明白今天他们不是放些血,自己家的那个逆子救不救的出来再说,恐怕整个家族都是搭进去了。太子太无耻了,几乎是明着要了。
不过,几人也是明白,太子这是算好的了,不然锦衣卫还有东厂的人恐怕早就是冲进他们的宅院了。“算了,放点血就是放点血,先把这一关过了把人带回去再说。”几人心里都是这样想着。
而这其中年纪家势最大王家的当家人王古就是第一个开口向着朱厚照说道“太子殿下,我王家愿意捐粮食两百石与朝廷,以表我王家之报国意。”王家是京城中的大粮商之一,可以说王家的粮店在整个顺天府及周边的府县那都是能够看见。要是哪天王家的粮店里没有粮食了,那么顺天府的周围一成的百姓都是要饿肚子。
王家之所以有这么一个规模,倒不是眼前的这个王古是个什么得力的经商之人,只是因为他们王家的背后有个叫做瑞安候的王氏本家。瑞安候何须人等?乃是当今太后先帝继后王氏娘家,王氏一门一候一伯。而且因为王太后在当今还在龙潜时多有帮扶,所以当今圣上待之颇善!
听着王古的话朱厚照没有任何的表示,现在京城的流民虽然还是无数可查。但是身背救灾济民的差事朱厚照近来两三日已经是直接收到了来自福生局大兴宛平两县养济院的奏报以及在朱厚照的命令下也开始后收留流民的东宫三处宫庄的来报,五地现在收容的人已经是达七千与众!这点粮食能够几个吃的?
朱厚照既然是接了这救灾的差事,即便是朝廷户部有着救济粮食及物资的发放。但是朝廷户部动作再是快,一系列的程序走着也是要时间的,而且朱厚照在户部那样一闹难免周经心里会有不舒服,虽然不敢断了朱厚照后续钱粮,但是从中做梗不是不可能发生。朱厚照能够那些老狐狸斗吗,突来一下耍个赖皮还是可以的,但是实实在在当面锣对面鼓的朱厚照还真的斗不过他周老抠。朱厚照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所以一直不敢与那些老狐狸正面或者独自交锋。
所以朱厚照一直想着自己可以找粮食啊,但朱厚照自己不产粮食啊。没有粮食那就是找别人了,无论是买还是抢朱厚照一定要弄到粮食,一定要自视甚高却只是眼高手低的大臣们看看,同时也让弘治皇帝看看,自己这个太子是不是当之无愧。
朱厚照心里当然是不愿意让王家就是拿着这么点粮食就是算了,不然他何苦搬出太祖皇帝他老人家的名头来。把太祖皇帝的名头已经搬出来,朱厚照就是为了让自己站在一个道理道德以及法理的至高点就是日后传出去,他也能够有着说辞。除此之外朱厚照就是为了让他们这些商人多出点血了,剥削商人来利自己的这种事,也是老朱家向来的传统。
朱厚照当然也是不能例外了,所以最后敲定王家粮食五百石,齐家也是五百石而沈家谢家郑家三家出布匹共一千匹。然后朱厚照就是命刘瑾拿出了一份名为“京城商家义赠朝廷赈灾物资明细”的单子以及一份抬头写着“大明九州商行合约书”的约书叫五家的人各自签了。
“签了这份约呢,今后你们五家就是大明九州商行的加盟商了,以后赚钱的日子少不了你们的。”朱厚照拿着约书喜洋洋的说到。
但是,五家的人就是有些懵头了。大明九州商行?这是什么东西,我们都是九州商行的了?五家以为太子殿下这是将他们的身家都是拿了去,当即就是跪在地上哀求道“殿下,您饶了我们吧。我等回去一定严加管教子弟,但是违反定是直接打死!”
看着这几个人朱厚照心中也是好笑,搞的好像我把你们都是怎么样了一样。朱厚照不耐烦的让他们起来,然后拿着约书对这他们说道“你们不要误会,这个九州商行呢。是一个大商行就是什么都卖的那种,你们现在以各自产业加入进来每年从中拿着分红,至于分多少到时年底的时候咱们再是看商行今年的盈利和你们各个产业价值多少股份分红给你们。不是要你们的家产。到时候孤还要去陛下哪里给你们一人讨个官身来,现在就是委屈你们在商行里先当个掌股。”
朱厚照这么一说五家人也是情绪缓和一点,因为最起码太子自己说了不是要抄他们的家产。虽然不懂但是觉得好厉害,因为太子说了要给他们求个官身。
五家的人虽然是心中有着不情愿,有着担心。但是现在他们对于朱厚照确实一点没有回绝的权力,虽然他们是有着家底关起门来便是可以锦衣玉食,但是在出了门如果没人较真就是算了,如果有人较真他们还真不如平民百姓。尤其是在朝廷还有皇家眼里他们这些人其实就是钱袋子,随时都是弄死。
这其实也是要感谢太祖他老人家。
所以,现在太子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们已经是太子碗里的肉,想什么时候就是什么吃。
“你们放心,这个九州商行是一定赚钱的。你们要是不放心呢,孤可以恩准你们回去考虑几天再是决定要不要加入或者是投入多少。”朱厚照见几人还是一副惆怅若失的样子,又是开口说道。
“呵呵,那草民等叩谢太子殿下。”五家主在王古的带领下又是向朱厚照叩头。
“行了,你们回去吧,尽快把各自捐献的物资筹齐,明日还是这个时候必须送到这里!”朱厚照说着就是下了逐客令,可是五人一听却是没有听到太子殿下有放人的意思。所以又是问道“殿下不知人是不是也是跟我们一起回去呢?”
朱厚照没有说话,但是一旁的刘瑾却是出声让他们下去了。几人没法只有下了楼来,可是已经看不到自己家的那几个小子了。
几人皆是叹气,然后垂头丧气的向着楼外去了
“刘瑾,回宫之后叫高凤来和他们对接!”朱厚照看着五家的人离开,也是起了身来到窗边看着楼底下个个垂头丧气的五家的当家人,咧嘴一笑心里说道“还别说这种感觉还真是好,这就是权力味道吗?”朱厚照在这一瞬间感觉周围的空气那都是带着甜味的,空中的那朵朵云彩都是糖的形状。
“去跟寿宁候说,叫他准备一千石粮食,两千匹布三天内送到朝阳门宫庄。然后让他走!”
一直在门口的寿宁候其实早就是不耐烦了,但是锦衣卫不让他进去他又不敢硬闯。知道他看着锦衣卫还有东厂的人押着他的儿子及五家的人出来,他本能的想要上去阻拦但是一旁的锦衣卫直接就是抽出的腰刀,吓的张鹤龄一下顿住脚步。
这时跟在后面的刘瑾快步来到张鹤龄的面前说道:“太子口谕,寿宁候长子张松当街行凶,冲撞东宫着下大牢关押。寿宁候教子不严罚银子两万两,罚粮一千石,布两千匹,明日日落前送到此处交割。”
张鹤龄人都是傻了,这是什么意思?罚我,你有没有搞错,是我,我,寿宁候,国舅,皇后娘娘的亲弟弟,你的亲舅舅啊!
“候爷,太子殿下的话您也听见了,快去办理吧。”
而这一幕让后面五家的当家人也是看的清楚,心下也是知道这次他们除了听太子的摆布是一点其他办法都是没有,太子连自己舅舅都是不给面子,哪里会给他们面子啊。
管教不严的儿子,连累家族啊!
就在当日,太子罚自己舅舅的消息就是传遍了整个京城,整个朝廷整个勋贵圈包括弘治皇帝都是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
但是不论是勋贵还是那些为那些商人说话的官员们,此时都是默契的保持着沉默。太子没错,因为太祖时绝对没有错的。商人花钱走动的官员不傻,太子既然把太祖都是搬出来就是向所有人表明这件事谁都是管不了。就像挖人家祖坟一样,现在有人站出来说太子行为不对,那就是在说太祖的不对。这是什么行为?这就是在指名道姓骂人家祖宗啊。到时候人救不了,太子还有皇帝都是不会放过你。
还有太子这是什么行为?这是太子维护以及遵循祖制的决心,大家要歌颂而不是骂娘!
乾清宫中,弘治皇帝将手中东厂还有锦衣卫的奏报放下。这些奏报详细的写着朱厚照出宫的详细,弘治皇帝简单看了一下就是放在一边,“就照太子说的办,下旨禁足瑞安候及寿宁候。另外宫里的人不要嚼舌根,但有不遵直接打死。”
一旁伺候的萧敬听了之后马上就是躬身应答,他们都是知道陛下这是准备帮太子立威了。
大明的皇帝从来都不是一个好人能够当的,大明的皇帝只有两种可以来当,一种是歹人一种是傻子。很显然在大明这么多的皇帝中没有一个傻子,弘治皇帝不是傻子但是看起来好像也不是个歹人。因为弘治皇帝那个时候看起来都是温文尔雅文智彬彬的,说话温柔又不喜好淫奢。
但是,谁又是知道弘治皇帝之所以让朱厚照去协助赈灾,将朝廷大事以及几万人的生死与一个六岁孩子联系上,并不断的去“纵容”朱厚照,只是为了锻炼朱厚照呢。
用国家大事,万人生命,打破常规来锻炼考验一个六岁的孩子,弘治皇帝其实也是个歹人。歹有很多意思,而此刻弘治皇帝就是你心中第一个对歹的理解的那样人。
明君亦昏,昏君亦明,如何评判一个皇帝都是不椎确的,因为每个人的出发点及评判点都不一样。就像是你说一个人唱歌不好听,但是有些人非要说他唱的好听就像他的篮球打得好一样还能跳舞。
弘治皇帝的童年注定他会是一个好皇帝,但是朱厚照的童年却是让弘治皇帝不知道自己的这唯一的儿子是否能够担起大明的江山社稷,所以为了大明江山任何代价的测试都是可以被接受的。
坤宁宫外,张延龄与自己的母亲金氏还有妻子郑氏已经是第三次被拒绝进入坤宁宫了。无论是他们怎去说守门的太监就是不让他们进去,即便是金氏上前来说太监们依旧是不让他们进去。
“陛下有令,你们不得入宫,退回去!”那太监还有身边的几个太监怕张延龄三人强行冲进去,就是直接形成人墙直接挡在门口。
“你们要干什么,老太太要见皇后娘娘你们也敢拦着,不怕我诛你九族吗。”被挡在外面的张延龄是在气极,竟然是在宫门就是大喊起来,连着他们身边的金氏还有郑氏竟然真的向想要强行冲进去。
“我大明只有当今天子能诛九族,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敢说这样的话。谁给你的胆子。”
几人背后一身太子红色常服,带着顶精美的小帽的朱厚照带着人走了过来,张延龄几人被朱厚照给吓到一下愣在哪里。
“乖孙,你快来这些竟然要阻拦老身去见你娘亲,你快将他们重重罚一顿。”金氏一看到是朱厚照就是来到朱厚照面前,指着那几个阻拦他们三人的太监说道。
“叫孤太子殿下!”朱厚照也不是搭理金氏的话只是站在原地对着金氏冷冷说道。
“啊~”金氏那支准备来拉朱厚照的手停在半空中,而他后面跟过来的张延龄夫妻两也是愣在原地,一脸惊讶的看着朱厚照。
“嗯~”朱厚照看着金氏重重哼一声。
“这.....我....”金氏一时都是转不过弯来,在看了看自己儿子媳妇之后又是看来看朱厚照毫无表情的脸,只得是说道“老身拜见太子殿下”说着就是要下跪行礼,不过朱厚照也没有让他跪。
“昌国公夫人年事以高,且免礼吧。”朱厚照淡淡说道,之后又是看向了张延龄夫妻两。
“臣,臣妇拜见太子殿下。”两人跪下叩头后说道。
“平身吧”朱厚照说道“回去吧,不要在这里喧闹宫廷,刚才的事孤既往不咎。”说着朱厚照便是带着人向着坤宁宫里走去,但是这边的张延龄却是不死心的喊道“太子殿下,臣想要见皇后娘娘。”
朱厚照连转身都是没有转过身,就是说道“难道建昌伯没有听见孤刚才所说的话吗?孤让你即刻出宫,再是无召随意入宫喧闹宫廷,依律重惩!”说完就是走了,来到刚刚那个阻拦张延龄的太监的面前问道“你叫什么?”
那太监飞快跪下,答道“会太子爷的话,奴婢何鼎!”
“孤记住你了,很好。”
待到朱厚照的背影消失在宫廊中的时候,张延龄还是一脸震惊的看着哪里。直到何鼎提醒他说道“伯爷,请您赶快出宫吧!”他才是反应过来,脸色唰一下煞白。
朱厚照不是个莽夫,他当然是知道万事留一线。也就是因为知道这个道理,所以就是没有对张延龄怎么样。不然依照朱厚照对于张延龄的看法,朱厚照完全就是可以让张延龄与它那个哥哥一样禁足在家,而不是温柔的请他们出宫。有一句话叫做尽信书不如无书,字面的意思就是让人不要将书上的东西当成教条。而像历史书更是这样,无论是正史还是野史以及传说都是只能参考。不能历史书写一个人怎样你真的以为一个人是怎样的,在来到大明之后更是能够体会到这句话。
历史书上对于徐溥内阁尤其是刘健内阁都是平价非常好的,但是这几日以来朱厚照对于内阁的看法是越来越低。大明的内阁在一场灾害发生的时候竟然是这样的一个态度,朱厚照最气的倒不是这个毕竟天气是真的难以预测的,弘治皇帝是老天的儿子不也是没有提前知道吗。
朱厚照生气的是,为什么在大雪明显已经越来越大,且明眼人就是可以看的出来会形成灾害并已经是形成事实上的灾害以后,无论内阁还是顺天府以及是都察院都是一点动静没有。这才是朱厚照最生气的,这样的内阁要来有什么用?
徒有虚名而已!
但是呢,这一看法确是不适用与张家兄弟的。历史书上是怎么样对于这两兄弟如何描写的,绝对是真的甚至有些方面写的都是有些轻了。这两人不但是草包还是垃圾,仗着自己妹妹是皇后就是飞扬跋扈无恶不作。喧闹宫廷调戏宫女把皇宫当成自己家一样,看见什么要什么。这不是脑残是什么?甚至他们的那个妈也是一样的货,兄弟两在宫中看见什么喜欢的了,就是让他们妈进宫来要来拿。而就是这样两个货还想着当“昌国公”呢?要知道那是弘治皇帝给他们爹的追封的爵位,为此两人还争的你死我活的呢?
知不知道,什么叫追封?
徐达还是中山王呢,现在可有中山王?
诚然,天子位子还不是朱厚照的。但是现在朱厚照有着太子的名头,所以他能用的方式只有以名头偷偷压人,最起码在他自己取得实实在在的权力之前,他必须这样做。朱厚照虽然对于张家极度的不满,但是朱厚照也不能一下子就是把张家给打落尘埃。毕竟现在的他还是势单力薄的,而身为外戚的张家就是朱厚照最天然的助力以及势力范围。但是朱厚照也需要调教一下,不然张家一定将朱厚照给拖累。
看看天空,好像又是要下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