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沉默了许久,暴力王爷突然用一种很感伤的语气说:“我以为,你会毫不犹豫的说愿意和他走,我欠商颂一个人情,如果你今天答应了,我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就这么让你跟他走。”
我有点不理解目前的状况,不过有了此前的鞭打,我可不会自恋的以为他喜欢我,但如果不是喜欢,那他这又是算是什么?
我很迷茫,关于男女情情爱爱的问题,我实在是理解得不多,这和我的身世有关,如果不能完全的负责,我不会轻易的谈情说爱,更不会造下罪孽的果,我自己本身就深受其害,我不想我的下一代跟我一样。
暴力王爷见我没说话,低低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慢慢走到我面前,我下意识的往角落里缩了缩,这是出自于自己保护自己的本能,暴力王爷眼神闪过一丝痛楚,他蹲在我面前,小心翼翼的伸手,轻轻的碰上我的伤口,哑着嗓子问我:“很痛吗?”
我本能的点了点头,被那么打了几鞭子,怎么可能不痛,点头之后我又开始后悔,不能在这种男人面前示弱的,男人都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征服欲,随之而来的也有一种保护欲,但很遗憾的是,我现在不能激起任何一种。
我的心理是个男人,所以不能接受被一个男人征服,也不能接受被一个男人保护,鉴于目前这种不男不女的状况,我只能选择自己保护自己,才能满足我心理上作为男人的一种满足。
在我思想上达到质的飞跃时,暴力王爷手握成拳头,狠狠的砸向我…身后的墙壁,他的手顿时皮开肉绽,看得出来他很用力,血顺着拳头滴落在肮脏的地上,我没想到会是这一出,所以我又愣了。
目前的情况,让我恨迷惘,男人心,海底针,身为男人的我,也搞不懂他究竟什么想法了。你说恨吧,他下手打的时候的确是没留情,你说爱吧,这个时候他表现出来又的确像是那么回事。算了,不想了,他不说,我就不知道,何必去想这么多,伤神得很。
接下来的时间,他没说一个字,我也没说一个字,气氛又开始凝滞,他还是保持着那个姿势,压迫着我也不敢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突然紧紧的抱住我,温热的唇咬住我的唇,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花香和男人原始的征服欲。
我神经一下子有点断掉,不是吧,我被男人······吻了?
暴力王爷吻得很用力,我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嘴巴里突然就多出了一条湿淋淋的舌头。
大脑罢工几秒之后,我突然反应过来,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的一把推开暴力王爷,暴力王爷没注意到我的动作,可能也没想到我会推开他,所以即使他现在力气比我大出许多倍,仍然被我一下子推翻在地。
他大男人的尊严一下子受到侮辱,估计从来还没有人推开过他吧,暴力王爷冷笑了一下,从地上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我:“好,很好,向芸晚,想不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是推开我。你记住,就算你讨厌我,恨我都好,我楚彻会让你为你今天所做的付出十倍百倍的代价。”
原来暴力王爷叫楚彻,多么优雅的名字啊,不过完全可惜了这个名字了。
楚彻说完,没再看我一眼,自己转身走了,不知道为什么,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突然觉得他是个很寂寞很任性的人,我甚至想,他这么对我,就是原来叫做向芸晚的女人,也许是因爱生恨。
不过眼下我没那么多精力去管他是不是对向芸晚因爱生恨,我必须思考,我怎么才能刷牙漱口,被男人吻还是第一次,说不上什么感觉,总之不会是享受就是了。
我不停的吐口水,企图忘掉刚才楚彻对我做的事,但是有些东西就是这么诡异,你越想忘记,就记得越清楚,比如记忆,比如接吻,还有很多其他的东西。和喜欢的人做,才叫接吻,我实在不想承认,刚才楚彻对我做的就是接吻,但是,好像找不到其他的词来形容,一时语结,身上的伤口好像又被弄开了,扎眼的白绷带上又渗出血红,我认命的叹一口气,不再折腾自己浑身挂彩的身体,有点自暴自弃的味道。
等自己重新静下来,饥饿让我很无力,眼睛都开始冒金星,我试着喊人,过了一会儿,还是先前那个狱卒开的门,不同的是他现在好像变得很怕我,对我毕恭毕敬的,头几乎埋进脖子里说:“娘娘,您有什么吩咐?”
娘娘?你令堂的,这个称呼让我一时半会儿还真接受不了,不过为了不饿死,我自动过滤掉这个称呼,装作很淡定的说:“我现在饿了,你下去给我准备点吃的,不拘什么都成。”
我不挑食,从来都不。这个良好习惯的养成又要从我那段苦难的童年时代说起了,那个时候一顿饱饭都已经不容易了,又那来那么多富家子弟的坏习气。
狱卒见我没提什么过分的要求,这才松了一口气,脸色缓和了几分,恭恭敬敬的说:“是,娘娘稍等。”
我还是表现得很淡定的点头,狱卒很快退下,饭菜也很快再送来,三菜一汤,两荤一素,已经很丰盛了,最主要的是全都是新鲜的,还冒着热气。
我不管三七二十一,管他有毒没毒,自己拿了筷子就开始大快朵颐,那个狱卒估计没见过这么能吃的女的,这女的还有个挺吓人的背景,所以那个狱卒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但是又不好发作,站在一边憋得很难受。
一顿风卷残云过后,我一口汤都没剩下,终于吃了来这个时空的第一顿饱饭,不容易啊,太不容易了。
狱卒彻底的傻了,好半天才支支吾吾的说:“娘娘,还,还要吗?”
我摇摇头,不能吃太饱,是养生的第一大秘诀。
狱卒这才缓过劲来,收拾盘子碟子下去。
吃饱喝足,我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准备睡个好觉,我觉得我有像某种动物发展的潜质,不过应该不会立刻长胖。
拥有女人的身体就是麻烦,时刻要担心身材走样,我虽然不是特别在意身材这个问题,但是谁都不想几十年后,自己大腹便便,走两步路都要停下来喘几口气吧,那太对不起人类的审美了。
这一睡,不知道睡了多久,又做了许多乱七八糟没有结局的梦,之后被人吵醒,我睁开眼就发现自己身上的铁链不见了,四肢可以自由活动的感觉很好,只是自由来得太突然,我还是有点傻掉。
一旁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站着的几名婢女恭敬的请安:“奴婢奉命,请娘娘沐浴更衣。”
我这才发现,自己已经不在牢房,而是在一处宽大的屋子里,屋子里挂着许多青纱,很是飘逸的感觉,我突然就想起电视剧里,某位妃子要去侍寝之前,也是这么弄来沐浴,然后用床被子裹着送去寝殿。
想到这里,我下意识的捂紧自己脏得不得了的亵衣,为首的那个婢女站出来,态度很强势的说:“娘娘,这是王爷吩咐的,还望娘娘不要为难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