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妞,懂事的让人心疼,林天抚了扶她的脑袋,笑道:“放心,我会平安归来的。”
“嘻嘻,我还没说,你就知道我要说什么了,这算不算心有灵犀啊。”肖曼萱笑嘻嘻道,眼睛弯成漂亮的月牙。
“何止心有灵犀,已经心心相印了。”林天打趣道。
小妞脸微微一红,忍住羞意道:“好吧,看在你这么会说的份上,我决定回学校了,那边有王姨和大小姐照应,你不用担心的啦,还有,无聊的时候,我还可以照料药园。”
林天一愣,这话听着如此熟悉,不就是自己跟张灵雨说的吗?聪明的小妞,已经把自己安排好了,不用他去操心。
“你跟小雪回去也好,天府不能一直无主,你这个女主人回去坐镇名正言顺。”林天笑道。
“你……你坏蛋……”小妞妩媚地白了林天一眼,转身跑回自己房间,耳朵红红的。
我怎么突然成坏蛋了?林天一脸懵逼,但很快他就回过味来,小妞怕是把“女主人”理解错了吧?好吧,女人的心思果然无法猜。
再看罗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悄退了出去,没有充当那个一百瓦的电灯泡。
晚上,林天正在修炼,窗外忽然吹过一阵风,房间里多了一个人,紫色的裙装,高挑的身影,美丽中透着神秘。
“白天有话不说,晚上翻窗摸房间,你是想和我花前月下,来一场风花雪月的告别吗?”林天看清女子的身影,不由笑了起来。
这个女子就是张灵雨,她也不是第一次摸林天房间了,每次都是翻窗进来。
张灵雨白了他一眼,淡淡道:“明天我就不来送你们了,拿点东西给你。”
说完,甩手一丢,一个小木箱飞向林天,林天准确地住,木箱不重,他一时也猜不出是什么,不由打开木盒。
里面放着几本书,书页看起来还是新的,翻开几页,能看到工整秀丽的小楷,淡淡的墨香散发开来。
墨是好墨,字更是好字,林天一看就知道是张灵雨手写。
“这是张府历代先祖留下的,关于阵法的手札,我照着原本抄录了一份,你以后跟着如烟学阵法的机会怕是少了,这些手抄本希望对你有用。”张灵雨意有所指,轻声道。
林天皱了皱眉头,没听明白,不过,美女天师的心意他懂了。
“多谢。”林天正正经经地抱了一拳,难得地收起了轻浮调戏的表情。
“你正经的样子还真不习惯,走了,后会有期。”张灵雨深深地望了他一眼,仿佛要把林天的身影刻进心灵深处,脚下一点,向窗外飘飞而去。
林天冲着窗口喊了一句:“我还有很多不正经的想法,我们可以秉烛夜谈,深入探讨一下。”
本已经飞到窗口的张灵雨,听到这句非常“不正经”的话,脚下一歪,差点踩空从窗口摔落。
她连忙调整姿势,逃也似的离去,仿佛林天是洪水猛兽,抑或是怕林天看到她有些发热的脸。
“主人,其实那小妞也挺适合你的,你不愿意和张如烟生个魔星,和她生也可以。”剑灵调笑道。
“你以为是牲口啊,说生就生,你一团能量懂个屁。”林天很是不爽道。
“依本王看,主人也不太懂。”剑灵淡淡地反驳。
林天翻着书页,一阵沉默,脑海中浮现一个紫色美丽的身影,夜深人静之时,一个人在书阁安静地写字,每一个字都写的那么认真,生怕遗漏了或者写错了哪里。
以张灵雨画符的速度,她完全可以用行书,或者草书抄写,那样速度快很多。但她还是选择了楷书,一笔一划,写的无比认真。
也许她不理解手札上的内容,但她不愿意内容有丝毫的缺少,因为他相信,林天一定看得懂。
虽然他只是阵法初学者,甚至不如张府的一些弟子,但是张灵雨似乎和肖曼萱一样,对他充满了信心。
林天开启超级透视,扫过书页,一字一画的印入脑海之中,不一会,他已经把所有手抄本记住,一字不差。
但是他没有把手抄本丢掉,而是连着木盒,郑重地装进了行礼背包中。
第二天一早,林天拿齐行礼,和肖曼萱一起下楼,退了客栈的房间。
“天哥,我来开车吧,飞机已经在最近的机场准备好,九点半的航线,先飞京华市,再飞英吉利。”罗西接过行礼,非常恭敬道。
罗西开了私人飞机过来,林天一点都不惊讶,虽然他的家族现在只剩姐弟两人,但财力是毋庸置疑的,世界级金融集团,夏洛特就是最大的老板。
她经营了千百年的财富,无法现象,林天也不知道她多富有。
林天和肖曼萱坐在后排,罗西开着云家智能汽车,穿梭于古老的街上。
一个穿着白裙的少女,骑着自行车,和他的汽车会车而过。少女心有所感,停了下来,回头看着车子。
她看不清车内的人,但是林天却能看到她。
“是张晓晓……”肖曼萱轻声道,看着林天:“需要停车吗?”
听到肖曼萱的话,罗西稍稍刹车,减慢了车速,但没有停下,而是等待林天的指令。
林天沉默一秒,随即道:“不用了,走吧。”罗西当即加油,加速离开,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执行林天的指令。
车后,白衣少女看着车子越去越远,心里莫名涌起一股哀伤,眼中酸酸的,仿佛有泪水要落下。
“林天,你到底在哪里?”白衣少女小声说着,那个早已离开的身影,在她心中越发地清晰起来,仿佛一辈子都擦不去。
车子离开了清潭镇,向着机场行驶而去。
在路边的一座山峰上,山崖陡峭,四周是无人居住之地,但是在四面绝壁的山峰顶上,却站着两个人。
准确地说是一个十来岁的少年,和一个青年男子。如果林天在这,一定认得,竟是张冥星和张智丞。
此时的张智丞,脸上的红肿已经完全消失,一向高傲的他,却恭敬地立在张冥星身后,连表情都是那么卑微,甚至眼中带着敬畏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