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太明白了,不是要帮他们教训管家,反而是站在管家那一边,将许家的人给赶走呢。
本来许先生还以为许倾心会做这种不要家里人的事情,可是现在看来,果然是这样啊。他气得浑身都疼了。
“好,很好,你翅膀硬了,能飞了是吧,要忘恩负义是吗?也可以,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女儿。”许先生说完,准备离开。
傅斯年的声音从楼上传来,淡淡的,慵懒的很,好像一切事情对他来说都显得不慌不忙,不重要:“站住。”
许倾心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他一眼,想起之前两个人之间的相处,有些不太好意思。
同时也想到他昨晚似乎没有怎么休息,怎么又不睡觉,反而跑出来,不知道会不会对他的身体有损伤。
“你不是睡了吗?”
傅斯年看着她,眼神中有一丝温柔:“谁大白天一直在睡觉?”
许倾心不知道怎么说了,这个家伙是故意说出这话来,让她找不到话来说的,干脆耸肩:“你高兴就好。”
这两个人,这是在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秀恩爱是吗?
将许倾城给气的,脸都要歪了:“许倾心你要不要脸啊,爸爸妈妈都在这里,你却不要脸的和他说情话,将爸爸妈妈的脸往哪放?”
情话?
许倾心一脸茫然,自己什么时候说了情话了?
“这些是你的家人?”说的好像自己第一次见许倾心她的家人一样。
傅斯年已经走了下来,如一个真正的贵族,举手投足之间,都是令人仰慕的份。
不光是他那个人,就是他身上的一切,小到一块手指甲,都可以感受到贵气和权利,往往这样的人,代表的是财富和权利。
就是许先生,常年在外跑生意,见过各种各样的人,在傅斯年的面前,都如同一个放在钻石面前的泥巴。
高下立见。
贵贱立即分晓。
“是呀,贤婿。”许太太的变脸的速度简直了,从仇人到亲人,只需要眨眼之间。
傅斯年只是懒洋洋的睨了许太太一眼,没有打算要理会人家的意思,而是将目光完全放在许倾心的脸上。
态度太明显不过,他是觉得所有的人都碍眼,只有许倾心不会。
“这就是贤婿?”许先生也是第一次见到傅斯年,男人看男人,可不光是从对方的相貌上就决定这个人的段位。
而是综合,最重要的是气场。
许先生立即就分辨得出,这是自己所不能惹的。
难怪许倾心一副肆无忌惮的样子,原来是嫁给了一个这么大的靠山。他看了许太太一眼,对她居然会给许倾心找一个那么好的夫家而觉得十分奇怪。
“许先生。”傅斯年不愿意喊爸爸。
“姐夫,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吧,再怎么样,你也应该喊一声爸爸才是,除非你不将我们家人当成一回事。”许倾城在旁边的蹦跶,将自己的不满全部都表达了出来。
对此,许倾心的心底,十分生气。
许倾城这是真见不得她好了吧,当着傅斯年的面都敢这样的挑衅。
看来真不应该将她的记忆给抹掉,就应该吓死她。
许倾心的脸色很不好看,许倾城才不管呢,许倾心越是不高兴,她就越是高兴,凭什么一直都让她过的不好?许倾心凭什么就可以拥有那么多。
妈妈明明说比较疼爱她的,这么好的老公却不是给她准备的,这件事她能气一辈子。
以为自己成功的打击到了许倾心的许倾城,殊不知在许先生的眼里,这就是一个猪队友。
一句爸爸而已,叫不叫有什么关系,他之前是没有想到自己女儿嫁的人会是那个神秘的傅先生,一直到刚才,他喊了一声许先生才认出来。
就光是这一层关系,不要喊爸爸,就是喊孙子,只要关系在,不用从他们的手中拿点什么,反而可以得到更多。
许先生看着傅斯年变了的脸色,心里便是咯噔了一下,急忙赔笑:“傅先生,我不知道是你,小女这是开玩笑的,你不要介意,我这个爸爸,你就算是喊,我也是不敢当的,毕竟我这女儿,性子上不讨喜,我也知道,你能够留下,已经是她的福气,我们这一次没有打招呼就来,实在是打扰了。”
留下一席话,拉着许太太,直接就走了。
连对许倾心连一句话都没有。
许倾城见状,傻眼了,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事情会变成这样,狠狠的朝着许倾心跺脚,然后追了出去。
等到人离开之后,许倾心呼出一口浊气,心里头被压的不太舒服。
“是不是看出来了一些什么?”傅斯年拉着许倾心在沙发上坐下,拉着她的手,靠在沙发上,显得有些懒洋洋的。
许倾心发现,他的手恢复了冰冷的触感,昨夜那种带有体温的肌肤,好像是她的错觉。
还有就是,他很是自然的抓着她的手的样子,让她有些不太好意思。
“他不是你爸爸。”傅斯年直接就开了口。
许倾心诧异的看着他,这一开口就说对方不是自己的爸爸,若不是和他的关系比较熟了,指不定会以为,这是在开玩笑呢。
“你根据什么来判断?不要告诉我,是因为他们对我的态度, 要是我告诉你,他们对我的态度从小就是这样的,硬是要说的话,其实我爸爸比我妈妈要对我好一些。”
许倾心回忆起小时候的事情,嘴角挂上一抹苦笑。
其实所的好一些,也真是因为好一些而已,不是因为疼爱,而是因为疏远之下,就显得不是那么冷漠了。
有些尴尬。
许倾心连看都不敢看傅斯年了。
傅斯年显然是人限不拆,他揉了揉许倾心的发顶:“你父亲的情况,你看出来了没有?”
许倾心笑:“你不是说,他不是我爸爸吗?”
“谁你高兴。”傅斯年表示自己很明主。
许倾心笑,心底的阴霾突然被吹散,脸上的笑意显得轻松了许多:“我看出来了,他也不知道哪里招来的,这一倒霉,没有三五年,是恢复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