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有很多蚂蚁在身体里面爬行,然后要咬破她的肌肤,冲出来。
可以想象这样的感觉有多痛。
许倾心的脸色本来就很不好,这一下,瞬间煞白。
原本是想要咬牙忍耐的,可是这一波接着一波的疼痛,根本就不是常人可以忍耐的,更何况是许倾心。
她痛的尖叫起来。
回头看了傅斯年一眼,对上他那双幽黑的眸子,此刻,那双眸子里,多了一份的担忧。
他会担忧自己,却不阻止费尔曼的行为,这多么令人生气。
“傅斯年,你赶他走,我好痛啊。”
两个男人无动于衷,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丝毫不怕许倾心会因此而疼死。
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了。
反正许倾心觉得自己就像是被人从水中捞出来的一样,身上的力气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虚弱的趴在自己病床上,由始至终,傅斯年都没有过来安抚一下她的意思。
终于缓过气,许倾心慢慢的爬起来,看着傅斯年:“你是想要将我给杀了吗?”
语气中,带了不少的怨气。
她的确是很不满的。
傅斯年为什么要对她那么冷漠啊?她突然很悲催的发现,自己很在乎傅斯年现在对自己的冷漠。
“你身上的阴气消除了。”傅斯年的回答,并不是许倾心所问的那个问题。
许倾心瞬间就邪气了,不敢再问这个问题,只是问了其他的问题:“阴气是什么,我为什么会有这个东西?”
“以后你会知道。”傅斯年依旧是不肯解释。
许倾心难掩失望。
“为什么没有带上剑出门?”傅斯年询问。
许倾心猛然想起来,自己放在阁楼上的剑,曾经她是去动过那一把剑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离开的时候又放回去。
“那个东西那么危险,我随身带岂不是很危险?”管制品一直带在身上,分分钟都会被送到看守所里去的吧。
傅斯年想了想,点头:“不带也是好的,以后我让人给你弄比较合适带在身上的东西。”
“傅斯年,我有一件事情想要问你,我是不是驱魔人啊?”
问出这个问题,也是因为发生太多事情了,很多人都在说她是驱魔人,那个道士的本事,他是看到了的。
就连他也在这样说,她便对自己的身份产生了怀疑,难道自己真的是驱魔人不成?
她有种想要搞清楚一切的冲动。
问傅斯年,是最直接的,她觉得这个男人知道一切,尤其是,将她娶回来的举动,就显得格外的诡异。
他没有回答,两个人对视着。
许倾心发现,傅斯年的眼睛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她认真看过去的时候,隐约看到里面有画面。
眼前开始慢慢的变得模糊,再一次恍神,她发现自己在一个乱葬岗前面,一个穿着白色纱裙的女人,头发梳着发髻,看起来像是已婚妇女,她的手中抓着一把剑。
看到那一把剑的时候,许倾心猛然反应过来,那一把剑,不就是她奶奶留给她的那一把吗?
许倾心不敢眨眼,认认真真的盯着那个女人的动作。
耳边,传来她的吟唱。
很是熟悉的吟唱,比起道士哼唱的咒文,更让她觉得熟悉,就觉得,自己应该也是会这些的。
只是不知道怎么的就忘记了。
脑海中,有一种什么东西在飞快的凝聚,她感觉到头上的疼痛,却依旧舍不得移开眼睛。
一瞬不瞬的盯着眼前的画面看。
只见那个女人咏唱完毕之后,天空中开始凝聚了闪电,一开始是一道,两道,一直到同时打下来九道的时候,画面发生了变化。
九道闪电同时劈下来,将地面打出一个大坑。
里面有密密麻麻的尸骨。
许倾心看的头皮发麻。
那是什么啊?
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她有些看不到了。心底有一个声音在不断的提醒,支持住,很快就可以看到真相了。
你一直都想要知道的真相,马上就可以看清楚了,你不能晕倒,晕倒之后可没有希望了。
不管是如何的提醒,许倾心眼前的黑暗一阵强烈过一阵,只来得及最后看一眼,那尸骨如山的下面,压着的,是一副棺材。
那一副棺材很眼熟,她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
这个念头是她最后一次停留在脑海中的,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见到病床上的人再一次昏迷,费尔曼叹息:“主子,这样做,太冒险了,她还承受不住这么多力量。”
傅斯年抿着嘴,没有开口回答,一双眼眸只是落在许倾心的身上,眼里的,都是温柔。
管家敲敲门,走了进来,在看到傅斯年温柔的将昏迷的许倾心给扶正,让她躺好,眼眸柔情的要滴出水来。
他急忙移开眼睛,不去看那个画面。
盯着地面开始汇报工作:“主子,道士并不是那个势力的人,只是野路子,发现医院有阴气,所以跑来想要利用阴气提高自己修为,结果却被太太给打散了阴气。”
费尔曼听着觉得很奇怪:“管家,你是说,道士体内有阴气,那岂不是……”
“对,就是你所想的那样,这是一个走了歪路的道士,直接将自己练成了媒介,应该是吸收了不少的阴灵了,能力才会这样大,只是他倒霉,遇到的是太太。”管家的话里话外的,好像对许倾心的崇拜更深了不少。
傅斯年没有开口,而是轻柔的将沾在许倾心脸颊上的发丝给拨开。
费尔曼和管家对视一眼,很是识趣的往门口退,离开之后还顺手给他们关上了房门。
一个护士端着药水要进去给许倾心输液,被管家给拦下来了:“小姐,请你晚个十几分钟进来吧,我们先生差点失去了太太,有些害怕呢,你让他们恢复一下。”
护士听了,点点头算是答应了管家的要求,临走之前,还很羡慕的盯着房门:“你们太太真的好幸福呢,有那么帅气而疼爱她的老公。”
管家只能笑笑,目送护士离开。
费尔曼不明白,便问了一句;“你怎么将人给弄走了,那谁给太太打针?”
“傻不傻,太太现在昏迷,你是想要生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