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萍看着周围的一切,心里头也是感慨万千,当年她从盅繇科书卷之中看到这雷火大阵之时,便觉得此阵法的杀伐之意太重,如今亲眼见了,更是震撼不已。
如今置身于这满目疮痍的白桦村中,倒是让刘萍她们想起了那个仙果幻境来,但先前那只是个幻境,而如今的却是真实景象,感觉大有不同之处。
感慨了许久之后,刘萍说道:“如今那些僵尸已经随着这个村子一并消失了,接下来我们该去土山下面一探究竟了吧。”
王长贵摇头道:“现在还是夜间,若那墓底下真有尸王的话,现在就是它最有活力的时候,我们现在前去是下下之策,然而白天日头一出来,尸王的力量便会折半,所以说咱们还是等到明早月落之后在去吧。”
徐云德点头道:“老道说的不错,况且咱们刚才走了那些路,大家的体力多少也有些消耗,倘若在碰上尸王的话,恐怕会吃亏,就让我们先且歇息一夜,等明早再去那怪墓之中吧,说不定等待我们的还将会是一场苦战呢,我们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才行。”
刘萍闻言道:“那好吧,只不过这村子实在是令人不舒服,我们还是去栓马的山岗处歇息吧,我们的干粮也都在那边呢。”
众人点头答应,随后大伙便一同出了白桦村,只留下大阵之后的那一片焦灰,随风翻飞。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太阳刚刚露头,刘萍等人便来到了村北的土山前,徐云德寻得先前的那个盗洞,转身对王长贵打了个招呼,便当先钻了进去,刘萍和葛家兄弟紧随其后,王长贵则是最后一个进洞的。
这盗洞极深,且又窄又黑,葛家兄弟不能夜视,只得摸索着前行。徐云德在前面替大伙引路,刘萍紧跟在他的身后,两人行进的速度较快,不一会儿功夫就把后面三人落下了。
爬了许久,打头阵的徐云德和刘萍当先来到了那块石门前,此处已经被挖开了一个较大的洞穴,足以容纳七八个人站开,刘萍转眼往甬道中看去,见后头三人似乎离的还挺远,便没在理会他们,回过头来研究起青灰色石门上的浮雕。
这浮雕满满的占着整个显露出来的石门,与葛家祖上传下来的那个木牌之上雕刻的几乎一模一样,一个仙风道骨的老叟,站在一头巨龙背上,穿云而过,整个画面显得传奇而又神秘。
而徐云德则没有过多的去打量这幅浮雕,而是伸手在石壁的上下左右摸索了起来,刘萍见状问道:“徐大哥,你在找啥呢?”
徐云德答道:“妹子,这石门少说也有个三四千斤,若是没有开门的机关,咱又如何进的去呢?”
听了这话,刘萍方才想到这个问题,她说道:“徐大哥,这整个墓穴,除了这道石门之外,就没有其他的入口了?”
徐云德摇头道:“其它各处也都是以这等巨石砌成,各块巨石之间还以铁水浇灌,经过千年的挤压,如今早已成了一个整体,固若金汤,单靠我带来的这些工具,根本就不可能在那上头打洞。”
这时,后头的三人也先后钻了进来,因为看不清的缘故,葛家兄弟刚一从甬道探出头来,便觉手上一空,一头栽了下来,直到徐云德掏出了手电筒,给他们照上之后,两人方才站住了脚,葛五埋怨道:“徐大哥,你有这玩意儿,咋不早点给我们用啊才!”
徐云德笑道:“跟老道还有妹子一起钻洞都钻习惯了,倒是把你俩在黑暗中看不见的事情给忘记了,呵呵……给你,你们拿着用吧。”说罢,便将手电交给了葛五。
有了手电之后,葛家兄弟终于可以模糊的看清了洞里的大致情形,当他们看到石门上的浮雕之时,也是大为震撼,葛六道:“这……这里跟我们家传的那木牌究竟有什么关联啊?为何会有着一模一样的雕刻?”
王长贵一边上下打量着石门,一遍沉声说道:“要想解开其中的秘密,首先就必须找到开门之法,我想我们心中的疑惑,在这墓穴里头,或许能够得到解答吧。”
徐云德点头道:“话虽这么说,但是老道你看,这石门至少也得有个几千斤重,要想开门谈何容易啊!”
刘萍说道:“先前大仙也曾说过,这墓穴之上竟然会设下石门,这其中一定有些因由,我想说不定会有一些特殊的开门机关,只是我们还没有找到线索罢了。”
“特殊的开门之法,那会是什么呢?”徐云德疑惑的道了声,随之又开始对着石门上下摸索起来。
葛五也拿着手电上下照着,突然,在石门下方处于浮雕龙腹上的一个避光凹槽引起了他的注意,将手电的光打到那处,葛五凑近了一看,只见那是一个巴掌大小的凹处,藏匿于龙腹的鳞片之间,若不是因为光线的缘故,还着实是很难发现,“你们看,这是什么?”葛五疑惑道。
众人一听,急忙凑了过去,当大伙都看清了这个奇怪的凹槽之后,不由的都泛起了疑惑,这原本应该是整齐的龙鳞,怎么会多出来个凹陷小槽?
刘萍深思片刻,突然想起了葛家的那块木牌,随即说道:“这会不会就是开门的关键,葛五你家祖传的木牌呢?”
葛五闻言,急忙从怀中掏出了木牌,递给刘萍道:“大姐,在这呢。”
接过木牌后,刘萍更觉那凹槽的大小,恰好能够将这木牌嵌进去,她转眼看了看徐云德,见他此时也正冲着自己点头,于是便抬手将木牌放到了凹槽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