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云恭正剑挑贼首 长生教拦路索图

听到贼人首领的话,被叫宁三叔的汉子,心中不免有些忌惮起来,这次接的活可是非同小可,要是有些闪失那么雁门镖局可就要摘匾封门,江湖上原有的地位也会一落千丈。而且这批货价值不菲又是太原官家的买卖。

毕竟是老江湖宁三叔陪笑的说道:“朋友都是江湖道上的可否赏个面子日后雁门镖局定当登门拜访。”

贼首用手指挠了挠眉心,斜眼看了看宁三叔说道:“嗯,这话挺中听。哦,敢问你是主事的?可否赏个万儿?”

“不敢,雁门镖师宁云彪”宁三叔报了名姓

贼首点头阴恻恻一笑,说道:“呵呵,哦,原来你就是江湖人称“三手神枪”的宁云彪。久闻大名如雷灌耳,真是幸会幸会。雁门镖局的面子我还是会给的。毕竟“雁门大侠”折老前辈名声在外,不过这年头兵荒马乱天下也不太平,没办法我也得养活我这帮兄弟。所以你们留下货物我便放你们安全离开双杨镇如何?”

宁云彪闻言一笑说道:“朋友勿伤和气还请高抬贵手。哦,尚不知朋友如何称呼?”

“呵呵”贼首发出一声不削的笑声,说道:“我?无名鼠辈一个。江湖上送了一个绰号“铁虬龙”元行之。既然贵镖局一意孤行,不肯合作那么我们兄弟也只有……。”话音未落,就见手下人已经拉开阵势要再次厮杀抢夺货物。

暗中观察的云雅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不禁眉头一皱,心下却疑团重重,心想道:“来到辽阳府地界听到街头巷尾闲谈中提到过这个元行之,是个胡人早年加入过义军后来落草为寇,虽然以打家劫舍为生,所干的好事很多,赈济灾民劫富济贫;另一方面,他所干的坏事也确是令人发指。杀人如麻,尤其是不顺从的几乎赶尽杀绝。这种人善恶不明,今晚恐怕要有一场厮杀了。”

雁门镖局的人自然也是拉开架势,严阵以待。听了半天的那镖师有些不耐烦了,叫道:“宁三叔既然人家不给咱们面子,那就用江湖规矩解决好了。”

元行之抬头瞧了说话的镖师眼神闪动,嘴角勾勒出一抹玩味,寒风阵阵,将那镖师的发髻吹起,明眸皓齿,俊俏可人。“呵呵,折大小姐这一身男儿装还真有花木兰的风范。没有想到折老前辈竟然舍得自己的掌上明珠走镖。能让折大小姐亲自出马这批货绝非一般。”

“哼,你这个强盗以为我们雁门镖局怕你不成?”嘴里说着便将擒住的贼人交给了护镖人,手中双剑一挥,迈步走上前来与宁云彪并肩而立。

宁云彪见到走上来的人说道:“雪儿勿要鲁莽。”

“宁三叔放心飞雪知道该怎么办,对付这种贼人就不能心慈手软。”愤恨的低语,眼神中充满了敌视。

原来这个俊美镖师就是雁门镖局大当家折麟折重臣的大女儿折梅小字飞雪,折家世居云中,祖上都是赫赫有名的武将,当年威震秦晋,然而随着百余年前金国南下宋国南渡,大好河山被金人所占,折家也就没落了,后人迁居雁门,传到折麟的祖父时,创建了雁门镖局,后来到了折麟继承家业,为人忠勇仁义,而且手中一口大刀,行走江湖立下名声,雁门镖局也就成了江湖上知名的镖局,

折梅自幼家传的武艺,十二岁拜隐居北华山的惠贤道姑为师,学艺六载,刀剑纯熟,这一次跟随宁云彪护送货物也是要锻炼一下却没想到走到双杨镇会发生这种事情。

且说元行之见折飞雪走过来,笑着说道:“不愧是折老前辈的女儿,的确雁门镖局没有怕过谁但是我元行之也从来没有怕过谁。我好言相劝你们不识好歹,那也就休怪我对不住了。”

折飞雪不逊的说道:“元行之这样大动干戈恐怕会伤了很多性命。不如你我来一场对决,你要是打败了我这趟镖就是你的了。如果你输了那么你就别打我们雁门镖局的主意如何?”

元行之饶有兴致地说道:“有趣,如果你输了怎么办?”

这句话反到让折飞雪身子一震,睁大了两只眼睛问道:“你说怎么办?”

元行之脱口而出道:“你要是输了就跟我回山,哈哈……我正缺一个压寨夫人。”

折飞雪闻言恼道:“你……无耻。”

“怎么不干嘛?”元行之挑衅的问道。

宁云彪低声对折飞雪说道:“雪儿勿要上当,这些贼人可不会讲什么江湖道义。”

元行之摇摇头,眼睛盯着折飞雪半晌,坏笑的说道:“哈哈,你放心,你成了我的压寨夫人,那么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一家人又怎么会为难一家人。嘿嘿……。”

云雅听得真切,心说:“这个家伙不要起脸来还真的是厚如城墙啊!不过我还真想看看他们的对决,师父曾说过当今江湖上三口刀、四杆枪、七柄剑、十三条好汉。三口刀其中就有折家刀位列其中。久闻不如一见今晚要是能看到折家刀的招法也不屈此行。 ”正在盘算之际,元行之已经和折飞雪打在一处,折飞雪并没有用自家的刀法,而是用师父穿的剑法。

但见一片剑光将元行之围在当中,元行之手中棍舞动如飞,纠作一团,折飞雪身法轻盈,剑招灵巧虚实兼顾,看得眼花撩乱,渐渐人影剑光,混成一片,竟分不出哪个是折飞雪,哪个是元行之。

云雅年纪虽轻,却也经过不少大阵仗,名气不是很响,但也久经历练,不过这一次看得他目眩神摇,提心吊胆,凝神闭气,生怕错过一招半式。

眨眼之间二人你来我往一过去三十几个回合,折飞雪剑法出神,却也年轻气盛,元行之棍术老辣,加之久经大敌,气势稳重,棍法不乱。

正在云雅暗暗揣测的时候,忽听得元行之一声大喝,齐眉棍猛然砸下,折飞雪见势不好,双剑巧妙移转,登时发出了一片金铁交鸣之声,折飞雪顿觉臂膀发麻,面色凝重,丝毫不敢怠慢,急忙闪身避开,暗道:“这个家伙内力深厚,棍法迅猛,看来今天是遇上硬茬子了。”

这一下直把一旁观战的宁云彪吓得目瞪口呆,矫舌难下,抖身形护住折飞雪关心的问道:“雪儿你没事吧?”

折飞雪稳住心神,舒了一口气,硬是倔强地说道:“宁三叔我没事。”

元行之得意地一笑,故意挑衅的问道:“折大小姐滋味如何?”

折飞雪闻言气往上冲,勃然怒道:“废话少说了!我还没倒下,方才也只是舒舒筋骨,再来。”

元行之笑道:“嗯,爽快,好,我就再陪折大小姐走上两招!”

宁云彪冷声说道:“元行之你也算一个老江湖了欺负一个孩子未免欺人太甚吧。既然如此那就让我来会会你如何?”

元行之伸手摸了摸头,说道:“哦,也好久闻你枪法一绝。我倒要看看是你的枪快还是我的棍强。”

宁云彪对折飞雪说道:“雪儿注意防范,这帮人可不会讲什么江湖规矩,押的镖绝不能有任何闪失。”

折飞雪应了一声,仗剑于前,手下的护镖们都严阵以待。

宁云彪将背后的双枪抽出,熟练的将双枪合为一体,在手中一握,看着元行之,说道:“那就请赐教。”

元行之二话不说,手中齐眉棍一翻,猛地朝着宁云彪点打其“肩井穴”,手法利落,认穴奇准。宁云彪手疾眼快,脚下移动,长枪向外一挑,心道:“怪不得这小贼如此骄狂,的确有些本事。”

元行之见势抽棍反砸宁云彪的下盘,蓦地大喝一声:“着!”宁元彪身子翻转,躲开这一棍,与此同时手中长枪指点元行之的哽嗓!元行之急忙改变招数,扭腰避开,倏然一翻,齐眉棍往上便隔,两人的功力相差无几。你来我往,身移换步,宁云彪枪法诡异,元行之棍招狠辣,招招都奔着要害点打。不觉四十个回合过去,二人杀了个难解难分。

云雅看的热血沸腾,一个是枪法绝伦一个是棍术难测,

此时宁云彪一甩枪头猛点元行之的肋下,元行之就似早已猜透一般,反手横棍枪棍相交火花四溅,元行之嘴角露出一抹阴笑,与此同时,左手内多出一柄短刀,冷哼一声,暗道:“既然不听话今天就送你一程。”又狠又准的刺向宁云彪。

宁云彪触不及防,也没想到元行之会有这一手,但是对方出手极快,躲避已然来不及,只好弃车保帅,护住要害,冰冷的利刃夹杂着寒光阴森,让宁云彪感到一丝绝望。

尚未触及宁云彪的心口,已然岌岌可危。就在这千珏一发之际,一道残影掠过,元行之的刀锋竟偏了方向,顿觉手腕有些吃痛,那身影速度极快,元行之急忙坠肘沉肩,手腕隐隐发麻,不得不斜窜几步,怒喝叫道:“什么人?”

“路见不平之人,呵呵……”声音是那样的不屑一顾,冷哼地说道:“堂堂“铁虬龙”竟然暗下杀手,你就不怕传出去让江湖人笑话吗?”

元行之怒气微笑,看着面前坏了自己好事的人,那可是分外眼红,脸色不悦逼迫地说道:“你管的闲事可是要付出代价的。奉劝你少管闲事。”

说着上下打量了一番坏了自己好事的人。但见来人生得十标致,打扮整齐:面如白玉,丹凤眼、鼻直口正,头戴狐皮毡帽,斜插红缨,身穿青色圆领绣花棉袍,腰系一条鹿皮带;外罩貂裘大氅。足凳厚底牛皮短靴。手中倒提一柄宝剑,英姿勃发,气宇轩昂。来人正是云雅,方才云雅看的入神,突然发现元行之顾漏破绽,心下就起了疑心,果不其然元行之要暗下杀手,云雅这才出手相救。

听了元行之的话,云雅挑了一下眉,翻了一个白眼,丝毫不在意的说道:“我这个人就看不起一些不讲江湖道义之徒。你若不暗箭伤人我也懒着管,可是你暗箭伤人被我看到我是不会不管的。”

元行之冷哼一声,命令的说道:“你真的不该多管闲事。弟兄们给我上今夜这趟可不能白来,既然做了咱们就只能干到底了。”

一声令下,手底下的人闻风而动,就在这西厢院中再次动起手来。一团论战厮杀,雁门镖局众人护镖个个英勇,山贼草寇奋勇而上,个个争先欲要拿下这批买卖。喊杀四起,刀光剑影,血腥气弥漫院落。

折飞雪与宁云彪死守镖车,双剑翻飞,指东打西指南打北,将围上来抢夺镖车的贼人杀退,宁云彪手中枪挑、砸。划、甩,打的草寇纷纷闪躲。

云雅力敌元行之,云雅宝剑指点江山,元行之齐眉棍横扫天下,转眼间二十几个回合过去,未分输赢。元行之面色倏变,心里暗叫“咦”了一声,心说:“这个人是谁,竟然剑法如此诡谲,看来是深受高人指点。”暗骂一句“老子今天真是倒霉本想做一个大买卖遇上这个小子捣乱,真是该死。”

虽然心中不爽,但这时已被云雅的剑光罩住,又过了三十几个回合,这让元行之几乎透不过气来,云雅这时已发觉了元行之稍有踟蹰,便突然拨转身形,脚步绕到身侧 驶出一个“游龙穿水”斜掠出去,身形未落,剑随身转,宛似一道银虹,扫向元行之,但听得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说时迟,那时快,云雅步法轻灵,剑招迅捷,宛如彩蝶穿花,剑尖轻轻一点,便刺中元行之的手腕,鲜血飞溅,手中的齐眉棍再难掌握。

“元行之你还要执迷不悟吗?”云雅面无表情地问道

元行之怒色阴沉说道:“小子能否报个号?”

云雅双眸凝视说道:“无名鼠辈,不值一提。”

然而这时护镖的折飞雪还在拼命厮杀,草寇们几乎都已经发疯一般,可谓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伤心病狂之下,又怎么能轻易杀退,突然两个贼人左右夹击,折飞雪忽地柳腰一弯,剑锋向左斜削,贼人也是手疾眼快,避开那凌厉的一招。

脚步向左斜过手中刀猛地砍去,折飞雪的剑锋回旋一挑,但听得“涮”的一声,剑锋削过,登时削断贼人的弯刀。可是还未等折飞雪变招,身后贼人的刀已经砍了下来,说时迟那时快,云雅甩手一道银光打向砍杀折飞雪的贼人,千钧一发间,贼人的眉心处被一枚铜钱刺穿,血溅当场。

元行之见机可趁,立即反守为攻,身形一旋,一声大喝,使出一招力劈华山,齐眉棍挟着风雷之声砸向云雅,云雅反应迅速,身形蓦地向后一翻,平空跃起一丈有余。

元行之见状禁不住心头一凛,暗道:“当真是人材辈出,我若在他这般年纪,只怕还未必是他对手。”虽然心中感叹,可是云雅却不会给元行之任何机会,脚步如离弦之箭,手中宝剑一划,一声惨叫元行之命丧当场。

元行之一死,众贼人乱了阵脚,可谓是树倒猢狲散,纷纷四散奔逃,这一闹宁云彪深知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官府还好打点,一旦引起周边占山为王落草为寇的强人们,那么这趟镖便是凶多吉少。

没办法打扫了一下院落,趁夜漆黑,押送着镖车朝着目的地而去。

路上折飞雪好奇的问宁云彪道:“宁三叔你认识那个帮我们解围人吗?方才那人还救了我一命,可是事后却寻不见踪影,真想当面感谢救命之恩。”

宁云彪摇摇头说道:“我也不认的那人看样子也是一位侠士。既然不愿留名,那就说明人家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希望日后有缘相见,到时候咱们在好好谢谢人家的救命之恩。”

折飞雪眨眨眼睛也只有点头应和,然而脑海里却浮现出云雅那模糊的身影,心说:“希望还有机会再见。”扭头看了看双杨镇,对手下人叫道:“注意脚下,小心防范!”

不提雁门镖局继续赶路,且说云雅此时正在房中收拾物品,他深知这件事定会引来官兵捕快的查询,一旦自己的行踪暴露好日子就要过到头了。

果不其然,这件事惊动了当地的衙门,迅速派了官兵前来围剿。一时间双杨镇闹的是沸沸扬扬,云雅离开双杨镇借着黑夜的掩护朝着镇南方向而去,穿过小巷越过屋脊,出了双杨镇,钻进林间踪影不见……。

数日后,云雅来到了义州地界,一路上风餐露宿,越过茫茫林海雪原,着实不易。坐在马上,四处张望,虽然这里早已经人烟稀少,但是有些痕迹还是深深的刻在了这里。

心里不禁感叹:“谁又会想到曾经打败过辽国的女真人,险些灭了宋国的完颜家族疆域辽阔的大金如今也成了他人的鱼肉。唉!这也许都是天意吧!王朝更迭江山易主,如今的蒙古人可以说是这个天下的主宰了,历经了三代数十年,弯刀铁马,横扫四方。这又如何,不过是浮尘的一段而已,苦难的还是千千万万的百姓,只希望这个乱世早些过去……。”云雅沉寂在复杂的情绪中……就连不远处的枯枝上的几只被寒风吹得羽毛杂乱的乌鸦发出令人不适的叫声都不为所动。似乎心里有很多话想说,然而身边无有一人又对谁言讲?

云雅深吸一口气,突然纵马飞奔,也许这样的感觉会让他平复一下心情,耳边的风声好似惊雷一样灌入。在茫茫无际的山林中任马狂驰,身影与这片白山黑水的绿色草地融为了一体,消失在远方……。

看着眼前的十几个身穿黑色长袍,骑着高头大马,手里拿着刀剑棍棒的各色人等,心头一震,暗道自己真是步步坎坷。

就见一位身穿黑色兽皮长袍,头戴熊皮毡帽的老者低声询问身边的人道:“就是他吗?”

询问之人看了一眼手中的画像,点头很肯定的说道:“回四长老的话没错就是这个人您看和画像上别无二致。”

老者瞧了一眼然后吩咐道:“别让他跑了这可是一条大鱼。尤其他身上的那张宝图。”

云雅看为首的人年纪也就在五十上下,表情虽然很平淡,一双虎眼机警过人。便问道:“为何要拦阻去路还请让开放行。”

老者闻言一笑,说道:“过去可以把你手里的图交出来。”

这句话一出口,云雅一头雾水,随即明白了对方是将自己认错,苦苦一笑说道:“朋友我们素不相识,而且你所说的什么图我真的不清楚,还请不要拦我的去路。”嘴上说着,心里盘算,对方是错把自己当做那个人了。唉,难道我真的和他很像吗?图?到底是什么图,让这么多人你争我夺……?”

老者不信的说道:“少要藏着明白装糊涂你在乃颜大王处偷盗的图还要抵赖吗?识相的交出来,如若不然你可要命丧这荒山野岭,死无葬身之地。”

“你们真的认错人了。”云雅苦笑地说着,眼神扫过周围,发现自己已经被包围了。

老者自然不会信云雅的说辞,冷笑说道:“哦,哈哈。认错人了,这张画像上的人明明就是你。你还想抵赖,奉劝你还是交给我们。你要清楚得罪我们“长生教”后果”

云雅听到“长生教”这三个字,还真有些意外,毕竟这个教派让许多江湖人吓得浑身发抖或者闻风便跑,尤其在这白山黑水长生教可是第一大教,虽然长生教在江湖立足还不到三十年,但是其实力和地位都很强悍。

云雅抱拳说道:“原来是长生教的人真是幸会幸会。不过我手里可真没有你们要的什么宝图。你们的确认错人了。”

老者表情玩味,语气加重地说道:“你要是不配合我们也只好留你细细长谈好了。”说着对手下人道:“长生教弟子听令,布阵!”

话音未落,这些长生教的弟子门人竟然将云雅围在中央,看着这些凶神恶煞的人摆着各式的姿势,云雅丝毫没有在意,毕竟他听师父讲起过江湖之事,对一些江湖门派都略知一二。看到这个场面稳住心神说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长生八节五鬼阵,真是有幸得见啊!”说着,云雅似乎想起了什么,嘴角挂着笑,看了看这些人。

老者勾起嘴角说道:“你倒是有些见识。不错,这就是八节五鬼阵”

“有幸得见,那就让我见识见识这令人害怕的阵法有多厉害。”丝毫不以为然,云雅还真的没有把这些人放在眼里。

“口气不小,就成全你,长生教弟子听令,速速将其拿下。”老者一声令下,四人八条护手银钩同时划出,云雅根本没有出剑,只是用剑鞘向外封开这八条银钩,只是轻轻一荡,四个人便觉得无形的压力,自己的银钩竟然重的压手。

云雅在钩中游走,四人过后便是五人按照四方而出,快而敏捷的扫,劈、划、剁、砍一气呵成没有半点疏漏。云雅弃了坐骑闪展腾挪用剑鞘拨打钩挂牵引,身手没有半点犹豫,气势缓缓而进。转眼间就已经和这些人打了十几个回合。游走在阵中,如同平地,扬起雪花片片。寒风之下,反而将八节五鬼阵法搅得一团杂乱。

云雅没给这些人留下余地。就见他手腕一翻剑鞘被自己的力道弹了出去,剑鞘犹如离弦之箭一样,狠狠的刺进了一个长生教门徒的心口,穿身而过。那人也跟着倒在了地上。一道鲜红如血的弧光,在阳光下格外的刺眼,众人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惨叫声还有断刃的声音不断的刺激着老者的心。当老者再看去的时候自己的人都已经倒在了地上,血染一片,哀嚎与抽搐。

惊讶之余就是恐怖,没有想到的是对方剑术高超,出手如电,自己带来的都是长生教内百里挑一的高手,然而在云雅的面前不堪一击。

仗剑而立,看着倒地的长生教门徒,云雅叹息的瞧着对面的老者,老者见其挫败了长生教的威风,不禁眉头拧成一个。眼神落到了云雅手中的剑,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开口问道:“好快的剑法,可否留下名姓也让长生教知道知道败在谁的手下?”

云雅毫无畏惧地看着老者淡淡的说道:“我只不过是一个江湖浪子,无名鼠辈。本来和你们长生教素无瓜葛,奈何你们纠缠我也只能给你们点教训而已。”

老者看了看身边的手下,深吸一口气,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你手里的剑我还是认得。是老夫看走眼了,呵呵……你和令狐白(君素)是什么关系?听闻数年前鸡鸣山令狐白舍命结友。你是“浪子”云雅还是“儒剑”张君策(伯符)?”说着跃身下马,朝着云雅走来,身后带来的手下也跟了上来。

“哈哈……知道的还不少。实不相瞒在下云雅。”

老者听到这两个字心头一颤,不过脸上表情依旧,心说:“怪不得有如此本事,早就耳闻“浪子”云恭正的剑法独步天下,尤其手中的配上“云霓”剑,绝不能小视。”心里盘算,如今到了这种地步,老者也不能退缩,如若退却那么长生教的名声可就要一败涂地。

老者伸手示意的说道:“就让老夫来会一会云侠客的剑法。”

云雅咋舌说道:“那么敢问你又是长生教的舵主还是使者?”

老夫哈哈一笑,说道:“老夫长生教四长老慕容玄虎。”

云雅听到这个名字还真有些意外,暗道:“长生教竟然都把长生四老派出来了。那么他们口中的宝图绝非一般的图。而且传言长生四老武艺高强,大长老游青鲲、二长老耶律白石、三长老乌古孙朱髭、面前这个人可不好对付,江湖人称“铁胆银钩”一对双钩很是玄妙,我要多加小心。”于是便加了七分小心。

慕容玄虎话里带刺的说道:“云侠客剑法的确令人钦佩,然而我们长生教的弟子被你上了,你觉得我还有脸面回到长生教总坛吗?我带出来的都是长生教中百里挑一的人,他们死在了这荒芜人烟的白山黑水,我若不出头岂不是会被江湖同道耻笑。”

“那还请慕容长老赐教,久闻慕容长老双钩一绝。云雅愿意领教一二。”说着,云雅手中的云霓剑泛出那寒冷鲜红的光,让慕容玄虎不觉身后凉气顿生。

事到如今慕容玄虎也不得不出手,血气毅然,手中双钩十字交叉,怒目而视。云雅冷冷一笑,微微动了一下手中宝剑。静待时机,以守为攻。

慕容玄虎突然出招,速度和力道都是那些人不可企及的,左手钩挂定风声压了下来,快如闪电。云雅脚步轻移身子微侧银钩划过,夹杂着的寒风阵阵。

慕容玄虎一见连忙反手扫挂云雅的腰间,云雅身子软的就像一条灵蛇,腰下一弯,银钩又一次扫空。慕容玄虎抬脚猛踢,力道十足。云雅身子顺势翻了出去,扬起一片飞雪漫天。慕容玄虎一连三招毫无奏效。不由得大怒,恶吼一声,疯狂的再一次攻向云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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