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乌尔奇奥拉还有这样的力量，有意思，”
刚刚结束了一阶段研究的蓝染对乌尔奇奥拉表现出的奇异形态颇感有趣，虽然刚才罗莉的破面再虚化失败了，并且差点就让她理智全失陷入疯狂，然后那些完全偏离了他预期的实验数据逼得他不得不放弃这个项目。
但是眼前的这个貌似也很有前景啊。
而且这个事情还有一部分是由萨尔阿波罗的研究引出来的，这就让蓝染心里打起主意来了。
貌似现在的虚夜宫，我才是老大啊？你是不是应该……嗯？
嘛，其实他也不是魔鬼来着，也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还要找萨尔阿波罗的麻烦。
好歹等到乌尔奇奥拉这一波过后再说咯。
话说如果这一波乌尔奇奥拉真的成为了萨尔阿波罗所猜想的“位比灵王的虚圈之主”，貌似可以先尝试怼一下啊。
先拿王虚试试手，然后再上手灵王，怎么看都很有搞头。
不过看着看着，蓝染感觉到不对劲了。
因为外面的灵子层不断加厚，相对得就会显得里面的乌尔奇奥拉周围的黑色领域越来越小，就因为这个视觉变化，一开始他也没有察觉，其实乌尔奇奥拉的黑色领域真的是在变小的。
如果说最开始是半径两米的话，现在半径估计只有一米八了。
本来，上下加起来都四十厘米的差距，以萨尔阿波罗这种疯狂科学家所要求的目测水准早就应该发现的，但是一者现在距离太远，二者外面的灵子层某种程度上影响了判断，再加上他现在还有些走神，结果就是蓝染还要比他先发现这一点。
“难道说要失败吗？”
虽然不是很清楚为什么乌尔奇奥拉会这样抗拒这些灵子，但想来是有他自己的理由。
蓝染虽然也很想看看乌尔奇奥拉成为王虚的景象，但是考虑到毕竟乌尔奇奥拉是自己手下最忠诚最让自己信任和放心的属下，蓝染觉得自己有必要支持他一把。
不过应该怎么支持呢？
将自己能够做的事情盘了一遍，就在黑色领域缩到了半径一米四，乌尔奇奥拉甚至连翅膀都已经缩起来的时候，蓝染扬手抛出了一块闪烁着蓝黑色光芒的宝石。
崩玉！
嘛，虽然这东西是让蓝染潜心布局百年，然后将其当做自己计划核心的东西，但是对于蓝染来说也就是一件东西罢了，最多最多称一声“宝物”，其他的就没有了。
代价不菲又怎样？能够实现周围人的心愿又怎样？如果有可以让蓝染的计划顺利实施的东西，崩玉也是可有可无的。
比如说此刻，对乌尔奇奥拉的好奇让蓝染拿出了崩玉。
不仅是他已经在不久之前折服了崩玉，也不仅是因为他对乌尔奇奥拉的信任，更因为他的好奇。
在任何一个具有研究精神的人看来，好奇心和脑洞，这两样东西才是最重要的。
当然也有这些人并不缺经费人手和科研器材的原因，但是不可否认，如果连好奇心都没有，根本就不可能成为研究者，也不可能成为疯狂科学家。
哪怕是脸黑到不行的萨尔阿波罗，此刻也是一边盯着乌尔奇奥拉那边在看，一边在心里面盘算着各种各样的东西，无数的数据涌入脑海，从周围灵子的数量，到乌尔奇奥拉表现出来的实力，再到对吸收了这些灵子之后他实力的增幅，萨尔阿波罗的心算速度越来越快，心力消耗也不断增大。
甚至已经到了时不时掏出试管来一口，然后聚精会神继续计算的地步了。
完全顾及不上一旁的蓝染，直到蓝染抛出崩玉，才将他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一些。
对于崩玉，他自然是知道的，毕竟蓝染不止一次在旁人面前使用过。
但是这玩意不是只能打破虚和死神的界限吗？
现在拿出来做什么？
让乌尔奇奥拉再破面一次？
就在萨尔阿波罗因此而分心的时候，崩玉已经突破了百多米的灵子层，降临到了乌尔奇奥拉头顶。
当事人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个。
“蓝染大人……”
崩玉落下，乌尔奇奥拉伸手接住，完全没有考虑是不是蓝染要坑他。
刚接住崩玉，乌尔奇奥拉就发现了不同。
先前一个劲想要往他脑袋里钻的那些信息，全都转移了方向，朝着崩玉而去。
不过很快乌尔奇奥拉就明白过来，不是这些信息想要进入崩玉，而是崩玉想要吸收这些信息，只是这些信息都是由灵子携带的，没有乌尔奇奥拉这个“虚圈之主候补人”的许可，它也只能空留口水。
而他伸手接住崩玉的动作无疑就是“许可”，有了执照的崩玉来者不拒，将灵子流当中所有的信息都吸了个干干净净，只留下一道道纯净的灵子在乌尔奇奥拉周围环绕。
当然，候补人的资格还是在乌尔奇奥拉身上的。
突然，乌尔奇奥拉心头一动，从怀里拿出了一块白色的骨质碎片，按向颜色越来越淡有向透明发展的趋势的崩玉，在碎片与崩玉接触的瞬间，崩玉发出“嗡”的一声，骨质碎片直接消失，崩玉直接大了一圈。
而后，随着吸收的信息越来越多，崩玉的颜色越来越淡，振动的幅度也不断加大，“嗡嗡”响着仿若在呼唤着什么。
……
“阿勒？”
一股混杂了因果命运味道的空间之力袭来，正在颠勺的剑燧手一抖差点没把锅里的宫保鸡丁给颠没了。
右手放开锅勺，剑燧从自己的随身空间里面摸出了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
一道空间之力在石头出现的瞬间就抓住它想要带走，只是因为剑燧的存在而无能为力，只能不断拉扯着，像一个永不言弃的孩子。
“谁在召唤这东西？”
剑燧的元神顺着空间之力摸了过去，成功在穿透了四层世界隔膜之后看到了虚圈里面正在一边吸收虚圈信息一边发出空间之力的崩玉，以及周围的一系列景象。
这是……
“嗯……灵王，”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