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宋良士偏偏成功了,偏偏完整地行出了最后一阵的出口,于众目睽睽下,进了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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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不论是哪方的人,都入了宫。
他们要旁听,去辩论,想拥护的拥护,想阻止的也要阻止。
于是,在各方都到场,且固守派势力远超的情况下,宋良士几乎靠一人,与一众顾命老臣舌战,纵论天下局势,断出皇室若不能早日筹谋,祖龙之正统他日必然会被推翻吞没,所以,不能担忧主动出兵会反给别人借口或者掉面子而被动等待灾祸临头。
皇帝嬴孤虽然被宋良士说得有些动心了,还是拿捏不下。
宋良士于是建议,可以先授给他一个平民侯的身份,以拥有一些官方的正式特权,来作为试行者去推行他的思路。
最终,嬴孤拍板,钦赐其为平民侯,有募兵上限五千的权力。
而宋良士本就出身百丈千芦湖,有一百零七位荷花淀的兄弟们相辅佐,后来,利用时机下又成了拥有帮众上千的黄河流沙帮大当家。接着,将两方合为一体,共二百人进行了大结义,所以,本身就是由不弱基础的。
他入皇都,这些人都随着,只是不想太显眼,一时没亮出来而已。
因此,帮手一点不缺,五千人也很快招满,于是宋良士接皇室正式之印绶诏,开始自由征战,他先是将地域内的一切有反心的势力揭露并征服,借机扩大军队势力,一点点获取到增进军队上限的权利,又四面驻防,巩固祖龙区域。
而城防,除了几座守护星一般的城池,还有历代皇族所打造的四关卡。
即西面之青龙岭,东面之白虎坡,北面之朱雀峪,南面之玄武岗。
这四关,将直接关乎皇城的生死存亡!
而不久后,恰巧,西京兵马在西京城主的亲自率领下,于这刻向祖龙方第一次进攻。
消息传来时,满朝文武恐慌,关键时刻,还是宋良士勇敢揽接了阻击任务,他领着已经扩展为一万人的宋氏兄弟部队,驻扎于已经固防过的青龙岭,阻挡西京近十万大军,竟然接连阻住数月。
这样,嬴孤才有了时间去抽调各路兵马,去增援青龙岭。
由是,西京人最终意识到,青龙岭已不可夺,宋氏军队战不过,于是,引兵退却,而祖龙军在宋良士带领下,乘胜追击,将失地收复。
而这一系列战争之后,和满朝人物,这才大致上信任他,赐给极大兵权,宋良士直属兵马,以万计算,他的称号,也在一个平民侯之外,成了大将军。
而将失地都收回来之后,争议再次到来,是不加计较与西京军何谈呢,还是以此为理由向西京征讨?
固守派依旧反对激进,而变革派势力也壮大了许多,支持宋良士进行西讨。
而就在这时,西京竟派来使者,由两方首脑进行直接谈判,见识到皇家真正有着皇帝之威仪、风范,以及勇气后,才会回归旧日以臣下侍奉的路子,并签下永不反叛的诺。
这个承诺,可谓诱惑性很大,直达许多顽固者心头。
但是使者附加的一个条件却让满殿犹疑,使者竟然说,西京城主薄朗信不过皇家的信誉,所以不会亲自来皇城和谈,而是必须在祖龙地域内接近西方的一个地方万丈原,且,西京方只带一千人马,祖龙方也只可带两千卫队上前,双方皆不可有弓箭队!
三日之内,必须有决断并抵达那片区域,否则,会筹谋重新来攻。
这下,群臣和皇帝也犯了难,反对和谈者说这必是一个阴谋,有意者则言这是一个机会,况且万丈原方圆百十里一览无余,又是在本方地面,还要怕他们不成?
僵持到这里,皇帝嬴孤也摇摆不定,他本就懦弱,想天下太平,皇室永存,却又怕风险。
而这一事,作为新晋意见领袖之一的宋良士却没有开口表意,而是在下殿,被嬴孤召见时,才曝出自己的念头:不妨答应对方,但是,自己也要留一手。
而留一手的方法,竟然是找人假扮皇帝。
若说找替身,也不算难,不过那需要时间来秘密探寻,三日之内,加上要做准备,哪里来得及?
所以皇帝问:替身何在?
宋良士于是道:臣下有一位结义兄弟,说来和皇上有七八分相似,只不过向来山野莽夫打扮,看不出来而已,由他拌皇帝,当不会出问题,而能为皇家效劳,想来也是他的心愿……只是,在协议签署完,到回城之后的这段时间,真正的皇上您不可现身,不然,对方若事后知晓签约者是假扮的,必会撕毁和约。
到此,嬴孤虽然还有疑虑,还是信任按理说答应了下来。
于是,三日之后,皇帝“嬴孤”就带着两千卫队,于宋良士数万大军护送下,前往了谈判区域,而接近万丈原之后,介于规定,不能再往前,宋良士只好下马,率所有军兵臣等,向皇帝拜别。
谈判中心的万丈原,双方接近后,发现对方都没有违约,于是正式开展签约过程。
哪知道,进行到一半,原上突然出现数千军队,由后方向皇帝方的人围攻。
看服饰,与西京兵相同,竟是西京兵马!
那一刻,两千人大乱,立刻知道中了敌人奸计埋伏。
只是,从哪里出现的敌兵呢?
事后,经调查,原来薄朗军当初退却后,别有用心,竟在万丈原上挖掘出了一个地下洞穴,堪称府邸,并屯驻了数千兵马。
薄朗本来是想用这些人扰乱祖龙军后路,以不让其过度追击的,岂料,祖龙军夺回失地后,竟然主动停了,薄朗只好将其用在新的计策,假谈上,以谈判为借口,将皇帝嬴孤擒拿起来,作为人质来谋算皇朝。
不料,薄朗也没有想到,那个与私下的画像里并无异常甚至言行举止气度都看不出错漏的“嬴孤”,竟然也是假扮的。
宋良士安排此计,当然并不简单,他曾对假嬴孤说,若中了计策,你一定要做到两件事。
第一,还要将皇袍尽快脱下来,乱刀处置掉。
第二,还必须自杀,且要面目俱无。
这两点都做大的话,对方就获取不到皇帝,且不知真相,事后还能说,皇帝逃出来了,回归了皇城,之后,真正的嬴孤就可出面,指斥薄朗之阴险小人,再次西讨,就顺理成章多了,而薄朗名气受损后,他的后方也会出问题。
反之,让敌人捉到了假冒的,己方皇帝不出来澄清是个问题,出来澄清的话,无疑是在说,皇帝也没有表现出真诚,这一次假和谈的机会,就是白白浪费了。
假嬴孤不愧是宋良士的结拜兄弟,干脆利落,先是脱下皇袍让下属们处理后,又自杀,自杀后,面部也被处理过皇袍的刀处理了,面目全非。
不但是他,带去的卫队本来就是些死士,不要命的与占据了兵力以及配备优势的“地穴军”斗,自然都是惨死。
结果,虽然获胜,薄朗却从两千尸身中,根本就发现不了皇帝的影子,又闻祖龙方有军队的喊杀声逼来,显然是一切败露,无奈退去。
来晚了的宋良士看着满地尸首,默默流泪,却没敢去翻尸首,反而是将所有尸首,统统倒上熟油,加上干柴,一把火烧了个干净,就此死无对证。
而戏做全套,满皇城所属的人,都在寻找不见的皇帝嬴孤,却在不久之后,嬴孤仓皇落魄外带伤痕如同乞丐地出现在了皇宫内——这扮相自然是刻意的。
由此,那场骗局而起的劫难中,嬴孤皇帝艰险逃脱,最终回归皇城,就成了一个逻辑合理的传奇,也是“事实”。
皇帝“大难不死”后,自然对西京军的诚意深有感触,痛批不已,甚至流泪下令为护卫他的死者们立碑,而大臣们也没有了派别之争,对薄朗奸贼大加挞伐,统一了口径。
再之后,皇帝对宋良士的信任加大,让宋良士带兵西讨薄朗军,敕封帅位,可谓皇命诏,奉天伐孽。
而宋良士的讨伐之路,可谓一路直进,寸寸进逼。
那次设计反将了自己一军后,薄朗就似乎霉运不断。
与他实质关系为联合的藏、疆二府道,可谓更加肯定了他的诚信标准,从而合作消极,原先是直属薄朗军系统的藏区和疆区独立军受藏王疆王暗命,一批批地退出回归老地盘,而两区原先对薄朗军的财资供应,也打了折扣。
两地的意思似乎是,你们可以打,但我们不会过度参与,谁是王者,二道听谁的,奉谁为中央皇族!
若在未和祖龙军开战前,薄朗大可以腾出手来收拾二道,让他们不敢有异心,但现在,后有猛敌追击,根本没有那份精力。
只能死守!
而宋良士的大军则决心万丈地攻击,不灭之不快,惩治了那个已不为天下人心所容的薄朗,才能真正证明自己的能力,并实现他在嬴孤大帝面前所表述过的天下一统的美好场面。
于是,此消彼长之下,不过几年,宋良士就打下了距离西京最近的门户城池干戈堡,直逼中枢西京。
薄朗本打算死守一下的,谁料藏疆二道判断他会最终失败,就改旗易帜,宣布回归皇族门庭,这下就全完了,在这里拼太多退去时,就防不住两道背后那一刀了,于是,薄朗只得留下部分军队死守西京城,自己带着余众往西叛逃。
而宋良士花数日的连续攻击,才将西京攻下,那时刻,可谓尸山血海,不过,他没有停下脚步,继续率部追踪薄朗,加上协约中相佐助的藏疆二道的军队,可谓三军围堵。
哪知道,薄朗在又一次损失了部分兵员后,竟然还是带残部从中间的长形地域逃脱而不知踪影。
往西不下千里,有荒原、沙漠、高地,气候恶劣,人烟稀少,一时半刻根本不可能追缉到,而疆藏二道则保证说,他们就生活在那里,对地形地理最为熟悉,早晚有一天,可佐助擒获到薄朗,好亲自奉送到中央皇帝阶前。
宋良士寻思薄朗即便真的回归,也不可能再将地盘权力夺回来,只得罢休,留下了少量军队分驻各城池后,领剩下人回归皇朝。
至此,整个西讨结束,虽然遍布血腥,不完美,从结果看却也无可挑剔,达到了平定的目标。
统帅胜利之师回到了皇城的宋良士,其威望就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了,被民间奉为救主,也不断被皇帝嬴孤一提再提,加授各种头衔,可以说,真正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将军了。
至于朝中所谓的争执两派,也不再存有,变成了铁板一块的“皇家派”。
宋良士从平民或者说黄沙帮大当家这样的“草寇”,历经传奇,付出无数,功劳日积,一路升到了这样一个地位,可谓大大得志,此生无憾。
但这对他,不过是一半。
当耗费了不少时间和工夫,将西京薄朗那里夺来的地盘基本消化后,宋良士开始跪在嬴孤阶下,于所有文武大臣面前,建言道:该考虑东南方了。
东南有什么?
差不多也一统了的白云侯赵牧的势力。
嬴孤虽然还是有些心怵,不愿再动战争,以免出现万丈原那样的事情,但是,也已经对和平不抱太大希望了,只好道:具体卿来决定,只是……先明确赵牧的意向再说动手吧。
他这话,当然是有那么一份希冀赵牧不打来,甚至分裂为二国也可以。
不过,不久之后,赵牧厉兵秣马的消息就传到朝野。
南北之战,无疑是避免不掉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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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体上,白云侯的东南军地盘大,兵力多,支援广,又加上内部进行了半年之久算是惠民的变革,民众支持度高,所以,也是东南军先发动进攻的。
而北军,也就是祖龙城方,负责一切的宋良士决定采取以守代攻的策略,想以持久战来耗费敌人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