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铁心道:“王道长见过这位九指神丐演过武功?”王处一道:“二十余年之前,先师与九指神丐、黄药师等五位高人在华山绝顶论剑。洪老前辈武功卓绝,却是极贪口腹之欲,华山绝顶没甚么美食,他甚是无聊,便道谈剑作酒,说拳当菜,和先师及黄药师前辈讲论了一番剑道拳理。当时贫道随侍先师在侧,有幸得闻妙道,好生得益。”
丘处机转头向郭靖笑道:“马师哥虽然传过你一些内功,幸好你们没师徒名份,否则排将起来,你比你夫人矮着一辈,那可一世不能出头啦。”郭靖红了脸道:“丘道长别拿小子说笑了。”丘处机笑着说道:“那你是不愿意喽?先人的遗志,你是全然不理的了?你爹爹和你杨叔父当年的约定却又如何说来?”郭靖不知丘处机是在调笑他,很是惶恐的躬身说道:“弟子从未见过我爹爹一面。不知我爹爹有甚么遗言,我妈也没跟我说过,请道长示下。”
丘处机哑然失笑,脸色温和的将十八年前怎样在牛家村与郭、杨二人结识,怎样杀兵退敌,怎样追寻郭、杨二人,怎样与江南七怪生隙互斗,怎样立约比武等情由,从头至尾说了一遍。郭靖此时方知自己身世,不禁伏地大哭,想起父亲惨死,大仇未复,又想起七位师父恩重如山,真是粉身难报。
听得丘处机说罢,穆念慈,黄蓉,秦南琴三女都是为郭、杨两家的不幸,而潸然泪下。杨铁心回忆起往昔岁月,也是虎目含泪。一时之间,屋内气氛陡然变得沉重起来。
张枫见状,忙转移话题道:“三位道长,杨大叔,穆姑娘,我们之中可还有一位五绝的传人哦!”王处一道:“张小兄弟小小年纪武功卓越,难道也是师承东邪、西毒、南帝、北丐四位前辈中的一个吗?”张枫摇了摇头,笑着说:“在下师傅虽然武功绝顶,却不是五绝之一。三位道长,蓉儿可是姓黄呀!”
丘处机与马钰同时站起,齐声惊道:“难道黄姑娘是东邪黄药师的女儿?”郭靖突然道:“我七位师傅说过东邪黄药师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还说东邪的徒弟黑风双煞学不到他十分之一的本事,就已经非常厉害了。”原来江南六怪因黑风双煞害死笑弥陀张阿生,与双煞仇深似海,连带对他们的师父也一向恨之入骨,均想黑风双煞用以杀死张阿生的武功是黄药师所传,世上若无黄药师这大魔头,张阿生自也不会死于非命。
黄蓉听到郭靖如此说,指着郭靖道:“你那七位师傅,干吗骂我爹爹,说他是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秦南琴忙拦住黄蓉,低声劝解。张枫看了一眼激动的黄蓉后,对屋内众人解释道:“郭大哥,三位道长,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黑风双煞虽是黄岛主的徒弟,但二人早已背师逃离桃花岛。如果不是黄岛主因为一些原因,不能随便出桃花岛的话,他们二人早被黄岛主亲自清理门户了!”
丘处机沉吟半响道:“原来个中缘由,竟是如此。我们全真教还曾因顾忌东邪黄药师的反应而不能放开手脚对付黑风双煞,现下知道了真相倒是不用再担心什么了。”“三位道长放心,黑风双煞为练邪功,滥杀无辜。今后我和蓉儿必亲手解决了他们!”张枫斩钉截铁的说道。
张枫前世时就非常讨厌黑风双煞这两个人。正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虽说江湖人平日就是在刀口上混日子,但不管因为什么原因,黑风双煞为了练九阴白骨爪而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人也实在是太夸张了。更何况,张枫在荒岛之时就已对着剑绝欧阳轩的遗书发誓,此生必仗剑江湖,扶危惩恶。所以日后就算拼着和黄药师做过一场,也要斩梅超风于剑下!
张枫在马钰三人赞誉的目光中,转身向郭靖说道:“郭大哥,你日后见到你六位师父时,帮忙多劝劝他们,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不要因为黑风双煞而迁怒别人。毕竟,你我二人一见如故,实在不想有什么误会发生!”郭靖本来好生为难,一边是师恩深重,一边是兄弟情深,听到张枫如此说后忙点头答应下来。
“枫哥哥,谢谢你!”却是黄蓉扑到张枫怀里感激的说道。她知道张枫说了这么多,就是为了借全真派的口,让江湖上的人不要为难自己,不会再误会黄药师。黄蓉知道她爹爹是个什么样的人,平日根本不屑于向谁解释这些。黄蓉也知道张枫也是个颇为孤傲之人,现在能如此,实在是让黄蓉感动死了。
或许有上天相助,当日的天色突然晴转多云,到了夜间,月亮和星星更是躲在了云朵中不肯出来,整个街道漆黑一片,街上行人少的可怜,大都早早在家中休息了。
根据众人商量,穆念慈和郭靖一起去找杨康,而丘处机、王处一、马钰和杨铁心则向重兵把守的包惜弱住处潜去,至于张枫和黄蓉、秦南琴三人则早早来到了王府,找机会扰乱王府守卫,给众人创造机会。
张枫和黄蓉、秦南琴三人来到王府前,只见朱红的大门之前左右旗杆高耸,两头威武狰狞的玉石狮子盘坐门旁,一排白玉阶石直通到前厅,势派豪雄之极。大门正中写着“赵王府”三个金字。
黄蓉笑着对张枫说道:“我要你带着我们飞进去。”张枫道:“好!既然蓉儿这么说,小生怎敢抗命。”说完张枫就左右臂各搂一个佳人施展轻功从墙上飞了进去。
“枫哥哥,好刺激呀,嘻嘻,我们先去哪里呀?”黄蓉躲在张枫身后小声问道。
“咱们也是有任务的,不过现在离大家出动的时辰还有些时间,我们先逛逛这王府怎么样?”张枫对二女说道。
“好呀好呀,我就知道枫哥哥对我们最好了!”听到张枫同意,黄蓉立刻高兴的小声叫了起来。
张枫忽然想起梁子翁那里有一只血蛇,心想把它弄来还是相当不错的。张枫又想,偌大王府,到哪里找去呢?突然前面灯光一闪,一人手提灯笼,嘴里低哼小曲,一阵急一阵缓的走近。黄蓉和秦南琴待要闪入树后,张枫却迎了上去。那人一怔,还未开口,张枫手腕一翻,一柄明晃晃的湛泸剑已抵在他喉头,喝道:“你是谁?”那人吓得魂不附体,隔了好一阵,才结结巴巴的道:“我……是府里的简管家。你……你干甚么?”张枫道:“干什么?我要杀了你!你是管家,那好极啦。参仙老怪梁子翁,现在住的地方你应该清楚吧?”简管家道:“我……我不知道啊!”
张枫左手在他手腕上一捏,右手微微向前一送,湛泸剑嵌入了他咽喉几分。那简管家只觉手腕上奇痛彻骨,可是又不敢叫出声来。张枫低声喝道:“你说是不说?”简管家道:“我真的不知道。”张枫右手扯下他帽子,按在他口上,跟着左手一拉一扭,喀喇一声,登时将他右臂臂骨扭断了。那简管家大叫一声,立时昏晕,但嘴巴被帽子按住了,这一声叫喊惨厉之中夹着窒闷,传不出去。
张枫在简管家胁下戳了两下,那人醒了过来。他把帽子顺手在他头顶一放,喝道:“要不要将左臂也扭断了?”简管家痛得眼泪直流,屈膝跪倒,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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