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周期》膨胀出的真气龙卷,狂暴无比,天牢被搅拌分解成块块花岗岩石。
比人高的巨型石头块,胡乱抛出,天牢四周的远古建筑物,纷纷遭殃。
真气龙卷中,一只如小山般强壮的猿猴,擂胸嘶吼!
人猿泰山情急之下,再度现出真身,在真气龙卷中心,苦苦抵抗,屹立不倒!
“《混沌周期》衰退!”赵仇伺机而动,鬼魅般出现在人猿泰山背后,双掌齐出。
拍击在人猿泰山巨大真身的,小腿之上!
赵仇一击而退,人猿泰山回身反击一拳,却连赵仇的影子都没碰到。
“不好!”人猿泰山只觉得维持真身的气劲,瞬间衰退消失,就像痢疾拉肚子,蹲下去,所有的气力都和什么什么东西一起被冲走了。
真身形体瞬间崩溃,人猿泰山大叫一声,恢复原状的身体,抗击不住真气龙卷的吸扯,稻草般倒飞上天!
云雪失血过多,几近昏厥,娇弱的身子,断线风筝般随着真气龙卷旋转飞舞。
迷糊中,只觉得腰身一顿似乎被人挽住了腰,一股暖意袭来,带着阳刚体热的布袍包裹住红艳外泄的胸前!
本想回头看清是谁接住了自己,却见人猿泰山真身被破,也被卷飞到空中。
“干将怒,莫邪血”化作的血鸟朱雀,轰击到一块倒塌的花岗石墙壁上。
半吨重的岩石,闪烁着耀眼的金属光芒,赫然化作了一块超级精铁大料!
同样大小的精铁远就不止半吨了,沉重的精铁也摇摇晃晃飞在真气龙卷之内。
“不能让你这妖魔好过!”云雪强行运起,最后一点超控力。
小房子般大小的精铁忽然诡异的转向,改变了旋转轨道。人猿泰山躲避不及,轰的一声被巨型精铁撞中后背。
“呜”人猿泰山一口鲜血喷出!火星地球一同坠下!
真气龙卷威力释放殆尽,就此土崩瓦解!
风没了,便是灰烟弥漫。
扑通,人猿泰山烂肉似的摔落在地!
轰,精铁石块也被撞得失去冲力,直撑撑掉落在人猿泰山身旁。砸出一个大坑,飞起碎石落在倒地不起的人猿泰山后脑之上。
好几吨的精铁也只是和人猿泰山撞了个平手!
“呕!”人猿泰山双手撑地,勉强起身,再次吐出一滩淤血。
“呵呵,……”人猿泰山出人意料的笑了起来,好了,被那个赵仇古怪的功夫偷袭后突然降低了不少的内力,又恢复了。
虽然受了点内伤,但是人猿泰山发现理智又回到了他的脑子里!
透过迷眼的烟雾,远处无数道妖兽的黑影,蹦跳赶来。
真气龙卷造成的惊人破坏,几乎惊动了整个“朱雀墓”里的妖兽部下!
今后这些小家伙,到了发情期心神不守,便一人一掌打成内伤,那么发情了也不会耽误修炼了!
不知道那些忠心耿耿玩命赶来营救偶像人猿泰山的小妖兽们,知道人猿泰山此刻“邪恶”的想法会不会也和人猿泰山一样,跪一排一起吐血?
人猿泰山不知为何,是个贪生怕死之徒,伤痛之下消失得无影无终。可是**之情却是越发的强烈。
野兽修炼成人,情之一字,人猿泰山初次体验。
气血稍稍平复,云雪暗藏匕首决绝的自尽一幕,控制不住的回访到人猿泰山的脑海中。
人猿泰山轰然翻身,仰面朝天躺在花岗岩碎石里。眼睛里全是云雪凄美愤怒的表情!
从未体验过的,阵阵刻骨铭心的疼痛,席卷人猿泰山的心脏。
“人类的发情期真是奇怪啊!”人猿泰山叹息道:“和暴饮烈酒之后的感觉一模一样!”
头疼、心悸、胡思乱想、止不住想哭!
人猿泰山不知道,人类的失恋本就和宿醉一样,难受折磨,过了便又是一条好汉!
哗啦、哗啦……噔噔噔。
隐约看到烟雾里,两个搀扶着的人影,渐渐远去。
人猿泰山差点真的流出眼泪,是我太过分了,还是那个小白脸赵仇更合你心意?
直到赵仇救走云雪的身影彻底消失,小妖们的嚎叫声近在耳边,人猿泰山才缓过神来!
邪神恐怖而震怒的形象突然在人猿泰山的心中弹出!
“不好!囚犯都跑了!”人猿泰山一跃而起,终于又恢复成了那个强悍无情的邪风教左护法!
碎石烟雾漫天盖地,赵仇将云雪背在后背之上,柔软的娇躯没有带给他一丝一毫的悸动心潮。
赵仇收起云雪掉落在地的匕首,急急点上几个止血的穴道。
美人即将烟消玉陨,赵仇恨不得立刻找上人猿泰山将他碎尸万段!
再将整个远古皇都“朱雀墓”里的妖兽奸商杀个干干净净!
可是背上的娇弱美人命在旦夕耽搁不起。
四周都有妖兽嚎叫之声响起,看来赵仇已经身陷重围,早知如此,就不应该搞的那么“轰动”。
昏迷的云雪秀发轻轻垂荡在赵仇的脖子之上。
咦?不知如何是好的赵仇,突然发现崩塌的花岗岩天牢,将地面砸出了一个黑漆漆的地陷裂缝!
刚好延伸到赵仇的侧面。定睛一看,地面之下赫然是一条干涸的水渠!
和赵仇他们坐船而来的水渠,宽度形制一般无二。在地底一路延长,不知通向何处!
地下真么会有水渠,难道是古代的下水道?
情况紧急,来不及细想,赵仇剑厚厚的缠腰带扯开。飞快的将背后的云雪绑稳在自己背上。
提起一口气,跃下地陷裂缝。
地下水渠干涸了不知多少岁月,已经垫满漫过脚面的灰尘。
不过却是空气畅通,赵仇心中大喜,这条地下水渠必定连接着什么地方,不是一条被掩埋堵死的死胡同!
逃命要紧,来不及判断方向,赵仇提起十二分的功力,灌注双脚,背着云雪,在地下远古废墟,更深更神秘的都市地底飞奔起来!
若是排污用,一个圆圆的隧道便已足够,为什么远古皇朝的居民会在地下隧道中,离地一丈支起一条,奇怪的“水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