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儿看着牧童这一变化,显得有些无可奈何,只道牧童是对自己有所防范,看来牧童还是不相信自己,只好问了句:“你为何不相信啊?”
牧童竟然眼睛一转怪异的说了句:“你不杀坏人岂能是好人呢。”
这算是什么回答呢,牧童口中的坏人很显然是指五鼠他们了,只是他不知该做如何解释,竟然一时说不出话来,看起来有些窘迫。
看着瞳儿的表情,牧童忽然笑了起来,说了句:“你不是要还我笛子吗?”
瞳儿显得有些无可奈何了,在小孩面前他发现自己竟然没了办法,只好说道:“没错。”
“既然如此。。。”牧童莞尔一笑:“那你还不快还给我?”
这是牧童的笛子,理应还给他,他也正有此意,只是刚才还他他不要,此刻听牧童如此说来,他发现自己竟然有些心不在焉了,忽然没来由问了句:“你相信我了?”
牧童点了点头:“相信了。”
看来真是小孩的脸,如同六月的天,变化竟然如此之快,瞳儿根本摸不着头脑,不过好在牧童相信了他,于是再次递出了笛子。
这次牧童不闪不避,走上了前来,伸手接过了笛子,看起来确实很高兴,笛子拿在手中竟然高兴跳了起来,跳了一会,忽然停了下来,似乎想到了什么,平静问了句:“你好像还有话说?”
瞳儿当然还有话要说了,只是这一刻经牧童这样一问竟然不知该如何是好了,看着眼前这个牧童似乎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瞳儿当然不敢把他当成小孩子看待了,正犹豫间,只见牧童忽然说了句:“你是不是想知道那间农舍啥时候倒塌的啊?”
如同晴天霹雳,看来自己心中的想法全部被牧童看在了眼里,于是颔首道:“没错,我正有此意。”
牧童似乎有些犹豫说道:“你要问我具体倒塌的时间呢,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呢据我说知,很可能就是在前天夜里。。。。。。”
瞳儿急道:“前天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牧童笑道:“你不要着急啊,听我慢慢说来,其实我就在那附近住,前天夜里我刚刚睡下,忽然听到了一阵巨响,我起来看时,那间农舍就倒塌了。”
瞳儿警觉的问了句:“你可知那间农舍倒塌的原因?”
牧童冷静的说了句:“黑伙药,只有黑伙药才配有那么大的杀伤力。”
听着牧童的话, 瞳儿心中震惊不已,这怎么可能呢,要知道黑伙药并非一般什么人都能拥有的,而且这种事情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只好警觉的问道:“你可知是什么人做的?”
“不知道。。。” 牧童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摇了摇头,忽然叹息了一声:“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在青州范围只有“黄蛊二仙”才配拥有,你不妨去问问他们。”
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无论牧童说的是真是假,他都决定一探究竟,于是追问了一句:“如何才能够找到他们?”
此话并非虚言,瞳儿虽然身在武林之中,可是他知道要想找到“黄蛊二仙”并非是容易的事情,要知道“黄蛊二仙”行踪极其隐秘,根本没有人能够找到他们,而“黄蛊二仙”擅长的就黑伙药之术,普天之下或许只有“黄蛊二仙”才能够制造出威力巨大的黑伙药,只是“黄蛊二仙”身为江湖中人,一般人根本不可能知道的,更何况是一个牧童呢?看起来这个牧童不仅知道,而且说话的口气完全不以为然,真是越来越神秘了。
牧童并未回答,而是叹然一声问道:“你可知这“黄蛊二仙”的来历?”
瞳儿有些惋惜:“我只不过略有所闻而已。”
牧童似乎很有兴趣,扬声道:“不妨说来听听?”
瞳儿唯一迟疑,只好叹道:“据我所知,这“黄蛊二仙”好像是一对老年夫妇,常年以制造黑伙药为名,他俩制造的黑伙药据说可以炸死神仙,故以此得名,而两人早年的家世也颇有渊源,据江湖传言,男的乃是普陀庄主之子王明肌,女的则是玉琼山无散人坐下大弟子段愁容,他俩自从结为伉俪以来,虽然以制作黑伙药著称,不过也为江湖之中做了不少的好事,可是近几年来,据江湖传言他俩好像已经退隐江湖了,而且就安身于青州城外十里出的大觉山中,至今没人知道他们的下落,不过。。。。。。”说到后来瞳儿似乎想到了什么,竟然没有说下去,而是面漏难色,连连的摇起来头。
牧童看着一脸愁容的瞳儿,于是追问了一句:“不过什么?”
瞳儿看了一眼牧童,只好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不过近几年来江湖传言他俩的行为秉性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他俩这期间不仅练就成了称为五毒之首的五毒神掌,而且也炼制成了危害极强的黑伙药,这种黑**据说点燃后方圆十里都会化作一片虚无。。。”说到这里瞳儿似乎想到了什么,沉思了一会,忽然警觉的说了句:“可是。。。可是。。。。。。”可是什么,瞳儿并没有说下去,脸上的表情愈发的难看怪异了,牧童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于是追问了一句:“可是什么?”
瞳儿缓和一会,吸了一口气,似乎很为难,继续说道:“至始至终我也并没有发现什么**之类的东西啊,如果真的是黑伙药所为的话,至少应该留下一些证据的啊。”
牧童竟然感慨了一句:“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所说的证据之类的东西,应该早就已经随着黑伙药爆炸说不上崩到哪里去了。”
瞳儿显然并不相信:“这。。。这怎么可能啊?”
牧童并未理会瞳儿的表情,忽然怪异的说了句:“你可想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
瞳儿当然想知道了,听牧童如此说来,更是迫不及待的注视了过去,可是他刚要开口,忽然眼前寒风一吹,那个牧童竟然不见了,就这样在他眼前凭空消失了,然而他并不感到奇怪,至少这种事情发生的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然而千不该万不该,他也不能在这个档口消失的啊,瞳儿急切的跑了过去,可是眼前除了一片空空如也的树木之外,哪里还有半个牧童的身影了啊,这一刻他完全陷入了迷茫之中,他竟然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只是身旁的慕容雪似乎早已洞穿了一切,无不感慨的说了句:“看来这个牧童并不想留在这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