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四周众人微微一怔。
蒙逸,竟然挑战尚辰浩?
若是如此的话,岂不是说,蒙逸已经将尚辰浩当做了平起平坐的对手?
而能与蒙逸平起平坐,也是直接地证明了尚辰浩的实力。
被人指名挑战,尚辰浩自然不会退缩,随即起身走向擂台。
擂台上,两人面对面地对峙着。
除了何必闲依旧捧着他的小黄书看得津津有味,口水直流外,其他人的目光都已经投落到了擂台上,他们也很想知道,尚辰浩究竟有什么样的实力。
毕竟,尚辰浩给人们的印象反差实在是太大了。
就好像前后的两个尚辰浩,完全不是同一个人似的。
这种不一样,不仅是性格,还有实力。
“程家主,这几个小辈都很不错啊,若是能不伤了和气,那才是真的完美。”坐在程德建旁边的老者笑着捋了捋胡须,眼中满是赞赏之色。
“是啊,都很不错。”程德建假笑着。
“菲丫头能从这几个小辈当中挑得一个如意郎君,这可是一桩美事。”老者接着说道。
“哈哈,拖钱老您的福,菲丫头一定能挑到如意郎君的。”程德建恭维着。
钱老淡笑,转头望向程菲,道:“菲丫头,你觉得哪一个好?”
程菲微微低头,娇羞不语。
“哈哈……”钱老笑着,点评道,“蒙家的小子过于冰冷了一点,一心追求武道,只怕会冷落了你;何必闲那小子又太好色了一些,虽然一天在嘴里自我标榜,说什么自己色得很纯洁,但那小子我太了解了,他不适合你。依老夫看,那叫赵云生的青年就很不错,还有那个尚辰浩,也不错。”
“钱老,您又取笑菲儿了。”程菲道。
钱老只是笑了笑,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但他却是微微一怔,翻手从纳戒中取出一枚传音玉简,将灵觉印入其中,片刻,面色一喜,对着程德建,还有蒙章,以及王家的家主王志成说道:“程家主,蒙家主,王家主,比擂可否暂停片刻?老夫有三位老友,听闻这里有夺亲擂台,很有兴趣,片刻便到。”
钱老是万药神殿东凌分殿的副殿主之一,他开了口,三大家族自然不会反对。
而且,能被钱老当做老友的,自然也不会是无名之辈,借着此机会多认识几个有身份,有地位的大人物,对于三大家族来说,自然是巴不得的美事。
比擂暂停,尚辰浩与蒙逸只得暂时退了回去。
很快,三个须发花白的老者来到了程家演武场。这三人全都身穿月白色的炼药师长袍,而且在左胸前别着金质的炼药师徽章,下方有着五颗五角星,豁然全都是五品炼药师。
“天呐!我没看错吧?三位……三位五品炼药师?”
“今天是什么日子,那三位怎么来了?”
“是三位万药神殿分殿的殿主!”
“不是吧?”
“怎么不是?五品炼药师的身份,除了万药神殿分殿的殿主,还能有谁?”
三个五品炼药师同临程家,让程德建心头大喜。
而且,这三人他都是认识的,其中一位是万药神殿东凌分殿的殿主,孔海亦;另两位,一位是丰城分殿的殿主,赫连未明,还有一位是紫云分殿的殿主,方辰天。
这三位,那可是绝对的重量级人物啊!
方圆近万里之内的区域,三座万药神殿分殿的殿主齐至,何等荣耀?
四周观望之人也全都肃然起敬,甚至是有些激动。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来的会是这三位。
“恭迎三位殿主。”
程德建、蒙逸、王志成三人,纷纷带领家族之人上前相迎。而钱风做为东凌分殿的副殿主,与三人关系颇好,同样也领着几个万药神殿的炼药师上前相迎。
“诸位不必客气。”
赫连未明等三人点了点头,随即走上观看台。那里早都已经准备好了三张雕龙香木靠椅,但是,他们三人并没有就坐,而是目光扫向四周。
很快,赫连未明便瞧见了参赛者当中安坐着的尚辰浩,而顺着赫连未明的目光,方辰天和孔海亦也是望见了尚辰浩。
“未明兄,那便是万药使者?”方辰天道。
“不错。”赫连未明点头。
“那我们过去拜见吧。”孔海亦道。
三人正准备走近尚辰浩,行礼示敬,却听到尚辰浩的传音传了过来,让他们不用过去。
三人不敢有违,各自就坐。
随后,三大家族的人才纷纷坐了回去。
片刻,四周观众那兴奋激动的神情才稍稍回落。
“比擂继续,下一个擂主,黄越。”裁判宣布着,就连声音都高涨了两分。
显然,是三大家族有意安排,取消了尚辰浩与蒙逸之间的对战,改为指定擂主战。而这一次被指定的擂主,则是一个实力同样很不错的青年。
在尚辰浩没有崭露头角之前,黄越是仅次于何必闲、蒙逸和赵云生三人的高手。
蒙逸依旧是那副冰冷得不为所动的样子,只是目光冷冷地扫过尚辰浩,眸中依旧充满战意,毕竟,不管怎么安排,他与尚辰浩之间都会有两次交手的机会。
面对蒙逸的战意,尚辰浩却是显得淡然处之。
黄越站在擂台上,目光扫过众多对手。
他也是知道那三个老者身份的,心里正盘算着要如何表现一番,不过,一想到有何必闲、蒙逸等人的存在,他也知道,不论他如何表现,终归不可能战胜这几人,但是,这么好的机会,若是不好好把握一番,那就真的太对不起自己了。
至少,也要在三位殿主的脑海中留下一个好印象。
“不知哪一位愿意上台指教?”黄越表现得彬彬有礼。
然而,不少人都对他投去鄙夷的目光。
“切,黄越,你之前不是一直保持着张狂霸道的样子吗?怎么这会儿就变了?”一道声音突兀地响起,有些飘惚,也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传过来的。
“哈哈……”不少人笑了起来。
黄越面色微沉,这般被人当众揭短,让他心里很气,但之前说话的人分明用的是扩音之术,根本不知道是哪一个人说的。
但是,黄越也是很快镇定下来。
“刚才的仁兄说笑了,擂台比武,自是各展神通,互争长短,但这并不影响我做人的原则。该狂放的时候,自然要狂放不羁,那才是男儿真本色,而该谦逊的时候,自然也要谦逊有礼,这是我的性格。还是那句话,不知哪一位愿意先指教?”黄越轻笑着,他对自己的解释十分满意。
“好,我来指点你。”忽然,有人说道。
黄越心头微气,他说请别人指教他,那是客套话,没想到,居然还真有人说要指教他。
哼!什么人这么狂妄?
倒要看看,你凭什么指教?
黄越面不改色地望去,心头却是咯噔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