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走廊的尽头,一个黑影闪身而过,躲在廊柱的后面,一番窥探之后,正欲转身离开之际,后面竟然站着一人,笑着望着自己,不由得大吃一惊。
原来这背后之人,就是这牛府的管家牛通是也!只见其望着这家丁,只是一味的笑意,并未半句言语。
“大管家好!你什么时候站立我身后,可把我给吓坏了,对了!难不成你也是来偷看姑娘,望梅止渴不成?”这年轻的家丁,挠着后脑勺,憨笑着问道。
“牛虎啊!你那点花花肠子,你以为我不知道啊?整天在大夫人门外转悠,我就搞不懂了,难不成你……?嘻嘻!”管家牛通摸着下巴,几声奸笑言道。
这小家丁牛虎挠着后脑勺,满脸的红晕,结结巴巴言道:“你可别瞎说啊!这主母那身材,还有就是那体格,只怕三个我也不是对手,要是被听到,你我可都没有好果子吃,还是嘴上积德,别到时候挨了板子才后悔莫及!”
“那你整天在此偷窥,到底所为何事?莫非是这些丫鬟之中,有你心仪之人,你这可也是有心啊?好了我得走了,你慢慢看吧!”管家牛通摇头笑着,背着手儿离开而去。
牛虎看着这大管家离开,遂既转头一想,顿时离开而去,只见那圆门之后,一个脑袋探出,点头冷笑一声,又缩回了头去。
这夜色慢慢降临了下来,东院的走廊之上,一个丫鬟慌忙地行走着,只见其神色紧张,一路朝着水仙的房间而去。
门口家丁看见了来人,皆迎上前来,望着她手里端着的盘子,只见一碗银耳莲子羹,不由得吞咽着口水。
“如花妹子!你这是给那屋内的主端去的吗?她今天一直发脾气,吵着要离开,这都扔掉好几拨了,待会若是她不想吃,你给我吃得了!”这家丁挠着脑袋,这眼睛都快掉碗里,吞咽口水言道!
如花转头回望走廊,有些焦急万分,挥着左手推开这拦路的家丁,心里有些顾虑重重言道:“刚才我路过院外走廊之时,好像听到女子的哭声,就在花园那天井之处,要不你们过去看看,兴许我还可以答应你们。”
这四位家丁之中,门前有位正靠着柱子,闭着眼睛,这呼噜声已经四下散开,扰得这刚开门的丫鬟,赶紧又关上了门扇。
如花望着这打呼噜的家丁,有些疑惑地问道:“他是咋回事啊?是不是昨晚偷牛去了啊?还真是奇怪了,大白天的也能睡着,还真是神人是也!”
这家丁回头望着那熟睡的家丁,遂既附耳过来言道:“姑娘你有所不知啊!这家伙大半夜会出去,不知道做啥?天亮了才会回来,唉!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反正最近一直都是这样。”
“那我过去看看,等下老爷就要过来看看小姐了,他这么早就打盹,估计免不了一顿臭骂,我去叫醒于他吧!”如花端着银耳莲子羹,朝着那熟睡之人而去。
“牛虎啊!赶紧给我醒醒啊!老爷马上就要过来了,还不赶紧起来,这银耳莲子羹就是老爷特别吩咐,给新小姐送来的,起来吧。”如花右手端着盘子,空出左手拍拍这家丁言道。
这年轻家丁撩开了帽沿,睁开眼睛看见这眼前的如花,遂既一蹦而起,笑着言道:“如花姐姐!你这是给我端来的吗?那我就不客气了哦。”
如花一把推开牛虎,朝着屋内递过眼色言道:“老爷知道新小姐才来,这东院她住不惯,所以叫我们给她熬些银耳汤,你想吃是吧?想的到美,等下让老爷知道,非揍你一顿不可,赶紧闪开老爷马上就过来了,自己好自为之吧!”
望着这进屋而去的如花,牛虎打着哈欠,摇头伸着懒腰,遂既又靠在柱子之上,准备再次睡去,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吓得他赶紧站定立身。
原来这匆匆忙忙的来人,乃是那管家牛通是也!只见他急步上得前来,一巴掌给牛虎拍去。
“我刚才叫如花来告诉你们,这老爷马上就过来,你们这几个家伙,是不是找骂吗?还不赶紧给我站好,真是岂有此理!”牛通回头望去这院门,焦急万分地等待着。
这房顶之上,皓月千里,照的这牛府的东院,如同白昼一般,突然一个黑影闪过,只见其黑衣蒙面,四处打量后蹲身下来,从背后的箭筒之中,慢慢取出一支箭羽。
这东院的门口,一伙家丁簇拥之下,驿先缓缓朝着水仙的房间而来,只见其心中若有所思,一路低头不语。
屋顶之上的黑衣蒙面人,将箭羽放到弓弦之上,慢慢地瞄准驿先,已经拉到满弦,只要这右手放开,箭羽便会直射而去。
“老爷来了!都给我机灵点,要是出来什么纰漏,小心板子伺候,”牛通一番嘱咐以后,朝着驿先迎了上去。
“老爷!你说你收到密报,今晚必有乱党行刺于你,我已经安排了下去,连这东院都加派了人手,一切只等这刺客上勾了。”牛通行到驿先身旁,弯腰抱拳言道。
驿先头顶着风帽,捂着嘴巴咳嗽一声,挥挥右手示意牛通闪开,径直朝着水仙的房间而去。
“老爷这是怎么了?是不是白云山回来,偶感风寒了吗?怎么这双腿一直哆嗦啊?”驿先拦住后面一个家丁,有些疑惑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老爷一出门就奇奇怪怪的,还有啊!这牛府大门之外,来了好多的金陵护卫,估计今晚肯定有事发生,我得走了,待会老爷看见会发火的。”这家丁看着远去的队伍,低声告诉牛通之后,快步跟了上前而去。
牛通满心的疑惑,遂既转过头去,只见东院的门口,探出几个脑袋,看见了自己之后,又赶紧缩头缩脑而回。
牛通这脸色大变,整个人表的焦急万分,再抬头看那阁楼之上,窗户上好像也有脑袋探出。
“这可如何是好?怕是要出大事了,到了这危机四伏的关头,我该怎么办呢?”牛通拍着手掌,来回在走廊踱步,这冷汗顺着鬓发流落了下来。
牛通突然转身过去,朝着驿先快步而去,口里大声嚷嚷言道:“老爷啊!这小姐刚刚睡下,要不咱们还是先行回去,回去,改日再过来如何?”
这牛通刚行到驿先的身旁,只见这屋顶之上,一阵箭雨射落下来,直接朝着二人周围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