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到逍遥楼的时候,已经过了午时。
杨晓枫潇洒地走进酒楼,过了差不多半个月的时间,逍遥楼的装修已经基本完成了,杨晓枫左看看由看看,相当满意。
他虽然之前只是下午來看看,但经常是不务正业,有时间的情况下都是想着和盼盼姑娘“口舌交流”,甚至是去探讨一些比较私人一点的话題,对这个装修的事情倒不是特别的留意。
所以现在仔细看着这酒楼的装修,杨晓枫还是很满意的。
第一层是大众化,服务的对象是一般的百姓,所以是最简单的,桌位也是最多的。
第二层稍微高档一些,座位之间也宽阔一些,针对的是一些小资的人物。
第三层更高档一些,每一桌都是用屏风之类的隔开,为的就是让保护客人的隐私。
第四层则是完全是几个贵宾客房,让來这里的客人完全拥有自己的私人空间,在这里谈一下比较隐私的话題,那是最好不过了。
第五层和第四层的格局差不多,但是要更加阔落一下,也更加大气。
第六层却是简简单单摆了一个大的八仙桌。
第七层更是简单,除了一张小小的茶几和一张古琴,竟再沒有其他的任何装饰,环顾四望,也只是有几个冷冷清清的柱子而已。
杨晓枫对这个风格相当满意,这个盼盼姑娘完全是理解了他的想法。
只是奇怪的是,除了几个忙忙碌碌的装修工人,怎么就沒看见盼盼那个小丫头呢,以前杨晓枫來这里的时候,这个小妞通常情况下都是第一个扑上來的,现在居然沒看见人影,实在奇怪。
杨晓枫缓缓走到第七层,举目远眺,顿时觉得有点心旷神怡,他当时和盼盼姑娘说这里不要丝毫装饰,也是有这一层意思考虑的。
逍遥楼是整个扬州城的最高楼,站着这里举目远眺,能够把整个扬州城俯览,还能够看到长春胡的胜景以及扬州的繁华,这等感觉,不是身在其中,又岂是那么容易体会到其中的滋味。
迎面吹來丝丝清冷的威风,杨晓枫缓缓吐出一口气,心中感叹,这种滋味还真是奇妙。
他正在发骚之际,却听见从楼梯间传來阵阵咚咚咚的脚步声,杨晓枫微微一笑,听这声音,肯定是盼盼那个小妮子无疑了。
果不其然,來人正是顾盼盼那个小丫头,盼盼姑娘一见杨晓枫,兴奋地满脸通红,一张本來白皙的俏脸布满红晕,盈盈似水的双眼沾满笑意,娇呼一声就扑了过來,娇声道:“杨大哥!……”
但只此一声,却再也说不出话來。
杨晓枫微微笑着把这个丫头拥入怀中,温柔地爱抚着她的秀发,深深嗅了一口,轻声道:“盼盼,刚才去哪了,我怎么沒看见你的。”
盼盼姑娘被杨大哥拥着,心中甜蜜,她心中娇羞不已,但大哥问话,不可不答,只能怯怯抬起她那晕红着的俏脸,轻声道:“我去准备逍遥楼开张的事情,现在一切都基本上准备妥当了,就等大哥你选一个日子了。”
杨晓枫呵呵笑了笑,道:“黄历我已经看过了,后天是个好日子。”
盼盼姑娘一听,掩唇一笑,轻声道:“我也问过了,他们都说后天是个好日子。”
杨晓枫顿时哈哈大笑,道:“看來我们两个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想说我们不是夫妻都有点难度啊。”
杨晓枫这个鸟人刚刚正经了一会,又开始口花花起來,盼盼姑娘虽然经常听杨大哥的甜言蜜语,但每一次听都是放心怒放,想听又不好意思听,心中宛如小鹿般乱撞!
看着这个小妮子娇羞的模样,杨晓枫心中兽性大发,只是见这个小妮子最近因为忙碌酒楼的事情,俏脸都瘦了,又不忍心下手。
他虽然是一个食色之人,但对于这个小妮子还是不忍心,他温柔调皮地挑起她的下巴,在他娇艳欲滴地红唇上琢了一下,道:“好吧,现在既然一切准备就绪的话,那就给我们的老板娘放天假,今天和明天都休息。”
“可是……”盼盼姑娘心中甜蜜,但又牵挂着酒楼的事情。
杨晓枫假装不悦地道:“沒有可是,你要对你哥哥和你爹爹有信心,而且,现在什么事情都基本上搞定了,还有一点点事就交给他们吧,你就好好放松一下。”
盼盼姑娘还想再说,但看见杨大哥严肃的神情,又不敢说出口,只能怪由他去了,而且,被人宠爱着的感觉真好!
杨晓枫拉着盼盼姑娘的小手缓缓走下楼,和顾守信交代了几句要做的事情,就领着盼盼姑娘向外走去。
盼盼姑娘毕竟是第一次和杨大哥出去,所以心中很是高兴,但她毕竟还是一个待字闺中的女孩子,所以走在大街上满脸兴奋,一脸幸福的神情。
有杨大哥在身边,无论看什么都是那么美丽!
杨晓枫摇头轻笑,心中暗暗惭愧一下,自己和这个小妮子在一起的时候,经常想的事情就是怎么吃这个小妞的豆腐,真的为她做的事情还真的很少。
为了弥补自己心中的愧疚,这次的杨晓枫也是耐着性子和盼盼姑娘好好逛一下这扬州大街。
这个时代的扬州大街和他前世比起來,多少还显得冷清一点,而那些小玩儿杨晓枫也觉得很幼稚,但盼盼却看的很兴奋,杨晓枫看这小妮子如此开心,无言一笑。
第一次和这小妮子逛街,杨晓枫心中想着总要买点什么东西哄一下她,正想着的时候,刚好逛到一间比较大的店铺,哪里是卖一些比较精致的小玩意的,而且,这间店铺居然还经营着典当的业务,看这店铺的规模,在这个扬州城当中,也是数一数二的。
杨晓枫一心想着哄这小妮子开心,所以一间这店铺的规模,马上拉着这小妮子向内走去。
盼盼姑娘一看这铺面,马上晕红着脸轻声道:“杨大哥,这些东西很贵的,我,我们还是不要去看了。”
杨晓枫呵呵一笑,他心中知道,这个小妮子是怕自己乱花钱,所以才会有这样的神情。
这个小妞还沒过门,就想着为老公省钱,不错!杨晓枫心中对这个小妮子更是疼爱了!
他们两个走进这店铺,却见一个中年老板愁眉苦脸的样子,杨晓枫虽然心中奇怪,但也沒去多想,他只是想來买东西哄盼盼姑娘的,他左挑右挑,最后选了一个精致的玉坠,问了一下价钱,居然要十两银子。
盼盼姑娘一听价钱,吓了一跳,连忙赔笑着道:“啊?要十两银子,这,这太贵了。”
杨晓枫呵呵笑了笑,道:“沒事,我的盼盼这段时间这么辛苦,买点东西是应该的,而且,我杨二还沒有买过东西送给你呢。”
盼盼姑娘姑娘虽然心疼银子,但心中却是很开心,她并不是喜欢这玉坠的价钱,也不是看上了这玉坠的精致,而是杨大哥的那一份情谊。
中年老板一听,楞了楞,怯怯地撇了一眼盼盼,又看了看杨晓枫,哆嗦着小声道:“请问这位客官,你可是扬州巡抚杨二杨大人?”
杨晓枫眉头微微皱了皱,心道,我难道很出名吗?
他虽然是扬州巡抚,但并沒有穿官服,而且在这个扬州城中也很少在公共场合做出什么大事,所以认识他的人并不是很多。
不过见这个中年老板期盼的神情,忍不住点点头,道:“沒错,我就是杨二,有什么事吗?”
那个中年老板一听,顿时兴奋得满脸通红,双眼睁得老大,哆嗦着道:“真的是你杨大人,这太好了了,小人正有点事要找你了,正愁不知道去哪里才能找到你。”
杨晓枫眉头微微一皱,不解道:“哦?找我有什么事吗?”
盼盼姑娘一双美丽动人的大眼睛也奇怪地看着这个中年老板,他们好像和他并不认识啊。
中年老板看了看杨晓枫,深呼吸了一口气,才怯怯道:“回杨大人的话,是这样的,小的叫郑玉堂,自小喜欢琴棋书画,所以在祖业的庇荫之下,开了这么一间店铺,承蒙各位客官的赏脸,生意倒也过得去。”
郑玉堂顿了顿,接着道:“只是在十五天之前,有一个客官叫高远志的人,他拿着一副秦代的名画《扶苏大帝南巡图》來押当,这可是一一件稀世之宝,我当时心中大喜,高远志答应到期之后愿还15000两,我觉得这个生意很是划算,当场付了8000两银子,只是现在一晃十五天过去了,昨天已经是期限的最后一天,这个高远志还沒有來赎画,我当时心中奇怪,连忙在细细看看这副《扶苏大帝南巡图》,才发现这是一幅赝品,我……”
郑玉堂说不下去了,不过这个也难怪,8000两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对于很多普通家庭來说,这简直就是天文数字,很多人穷其一生也沒见过这么多的银子。
就算是杨晓枫买下那酒楼,也不外乎是花了12000两银子而已。现在这个郑玉堂被人骗了8000两,焉能有不心急的道理,昨天晚上到现在,他还沒歇过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