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只顾着追赶前面那个人,现在一停下来,才知道原来在不知觉间,她已经追在他的后面来到了另一个小石屋里,不过眼前这间石屋明显比先前的那一间大得多,且这间石屋不似先前间空荡荡的像一间弃屋。
石屋的左下侧有着一张宽大的睡床,只不过是石头的,在石床的四侧分别是刻工十分精湛的艺术雕刻,分别刻有不同花纹的画。
嗯!眼前一亮,那些画,不由得快速从身上掏出两玫玉佩,一枚是在玉峰山上师兄房中顺手拿来的,一枚则是那个与她仅有着几次面的他送给她的!仔细地将两块玉佩与着墙体上的两副画对照起来,层层绽放的紫琼;朵朵盛开的白荷;一枝一叶,一花一瓣都与着那墙体上那刻工精艺的画一模一样!手不由得将两枚玉佩握得紧紧的,内心深处有一种感觉,那就是这玉佩肯定在某些方面有着特殊的联系。
小心地将两枚玉佩放好,移眼看向另外两副,眉心促起,那两副不似之前两副般简单大方,也看不出来,画到底是以着什么为底,一副是一条腾飞翱翔天际的飞龙,飞龙直冲上方,却在最高处的时候,给底一个俯视众人的眼神,像是把全世界都踩在了他的脚下。另一副则是一俯冲向下的雄鹰,奇怪的是雄鹰向下的目的地什么都没有,只是一片绿油油的草坪。
抓了抓头,不想了,袖一扬,一阵劲风扫过,刚才还灰尘满满的石床,立马变得干净起来,双手枕在脑后,两有腿直伸翘起,便长长地在石床上躺了下去。
“伊之四玉,定国安邦!”石屋的顶上,刚劲有力却又带着柔刚的字体印入黑眸,凤眼细细地眯起一条缝!
午后的阳光带着雨后的凉意,透过雕花木窗,零散地射入房内。
白玉香炉静静的散发出沁人之香,房间布置得高贵,**,给人一种窒息的压迫。
“母后!”上官鸿起来到凤紫身边蹲下,温柔的执起凤紫的手放入大掌中,轻轻地唤回那人的眼眸。
“鸿儿”凤紫回眸望着眼前的儿子,眼中满溢着深厚的想念,视线紧紧盯着上官居鸿的右耳,似要想从那用眼神灼出一颗与右耳一样的红宝石般。
“母后,右耳有着与孩儿一样的红痣的人就是她,对不对?”本不想这么直接问的,可见到凤紫那思念欲狂,却欲言又止的情况,上官鸿开门见山的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凤紫浑身掩不住的颤抖起来,猛地站起身,眼眶中已溢满激动的泪珠,声音有些沙哑“鸿儿,你刚才说的什么?你见到她了,是不是?”
凤紫的手忽地从他的手中抽出,握住他的双肩,言辞有些急切的问道:“鸿儿,你说啊,你是不是见到她了?”
语气里竟带着恳求,不知道什么时候,眼泪已溢出了眼底,模糊了那张精致的面庞。
“是的,我见到她了,是她吗?那个与着孩儿一起有着一颗血红耳痣的少女!”看着眼前的凤紫,那早已不是自己记忆中的母后。
记忆中母后总是对什么事情都是淡淡的,唯有自己的事情让她情绪失控,而今,竟有着另外一个也有着同样的能力,他急切的想知道他到底是谁?
凤紫犹豫着。
上官鸿盯紧她,声音有着那作为一国之君的坚持“请告诉我,母后!”
“她是谁?”看着满面泪水的母亲,虽然心里有些不忍,可是他必须知道,坚定的声音回荡在房中“那个与孩儿一样有着红痣,却在右耳的人只是孩儿的妹妹吗?”
上官鸿的语气轻柔、平淡,好似从遥远的地方飘来,却又一字一句,那么清晰的在凤紫耳边响起。
“上次那个就是她,对不对!她不只是你的妹妹,她还是你的胞妹!”艰难的话语出自那张发颤的红唇,那句话像是用尽她的全身力气般,说完身体软软地向地面倒去。
上官鸿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往下坠的母亲,抬头望了望一望无际的天边,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原来她不只是他的妹妹,她还是他的胞妹!
只因她是他的胞妹,她从小就要被送往外流,只因她是他的胞妹,她从小就得不到父母的爱,只因她是他的胞妹,她与着他们便不能相认,只因她是他的胞妹,一切的一切都不能正常地一家人生活下去,可恨的皇家,可恨的谣言!
同样是一张精致的面庞,同样的泪流满面,原来,手不自觉地抚上右耳处滚热的身世,难怪!那个时候会有那样一道莫名其妙的圣旨,难怪!昔玉会毫不留情地帮助秦思琪置她于死地。
忽地眉峰一转,黑眸迸射出核人的恨意,即使是那样,她们也没有权利去剥夺她那宝贵的生命,然而,既然她们做了,那么她们就要承担起那样做的后果,薄唇上扬起一个嘲讽的角度,好看的眉向上眉起,黑眸在那黑黑的梯道里依旧熠熠生辉,光耀四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