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美艳!”虹筝怒声吼着。
伴随着一声怒不可遏的后生,虹筝以平生最快速度冲到娇美艳面前,抬起手臂一拳挥过去,狠狠揍在娇美艳倍加珍惜的脸蛋上,虽然没有将娇美艳击飞,倒是有将她击倒。
虹筝这行动太突然,速度出人意料的快,导致娇美艳一时失神,没能及时反应过来,才会被虹筝得手。
那一拳,虹筝是用了全力的,直接将娇美艳的脸揍到变形。
不过那不是最严重的,虹筝会习惯性的在手上涂满剧毒,她面对的是娇美艳,手上自然要涂一些让娇美艳抓狂尖叫的东西。
倒地后,娇美艳迅速爬了起来,她不在意疼痛,却非常在意脸上异常灼热的感觉,她不敢轻易用手去触碰,便拿出随身携带的镜子,一照一看……
“啊啊!!”便是一声绵长的、惨绝人寰的、冲破天际的叫声。
虹筝的手涂满毒药,那毒药不会毁人容貌,但却能让人的容貌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被毁,度过那段时间后,变的青青紫紫的皮肤会逐渐自愈。
但这种毒只有虹筝能解,其他人若是尝试着解,那么假性毁容就会变成真性毁容。
娇美艳瞪着难以置信的眼睛,惊恐的、直勾勾的盯着镜子内的自己,原本白皙嫩滑的脸,此刻变的青紫粗糙,异常丑陋,简直不堪入目。
“虹筝!你怎么敢!?”收起镜子,娇美艳怒不可遏的怒视向虹筝。“你竟然敢毁我容貌!你找死!”她抬手就要攻击虹筝。
虹筝连连退后两次,拉开与娇美艳的距离。
“你确定?”虹筝泰若自然的笑问。
娇美艳的拳头在临近虹筝面部零点几毫米时戛然而止,她咬牙切齿的瞪着虹筝,拳头握的骨节发白,她真的是很想很想揍虹筝一顿,但理智告诉娇美艳不能那样做,不能再触碰虹筝。
而最重要的是,她中的是虹筝的毒,依她对虹筝的了解,恐怕只有虹筝能解。
所以娇美艳极其不甘心的收回了手,瞪着虹筝的眼睛,恨不得将虹筝生吞活剥。
“马上让开,离我越远越好,否则你永远别想恢复。”虹筝警告道,她一定点都不介意让娇美艳真的毁容。
“卑鄙!”娇美艳恶狠狠的吐出两个字。
软肋弱点被抓到,娇美艳很动摇,可是哪怕再动摇,她也不能放虹筝离开,她不能让那人失望,她还想继续留在那人身边,还想……期待某一天,那人能真正的看她一眼。
“滚开!否则别怪我再给你添点料。”虹筝抬起手,眼神凌厉。
“好啊!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娇美艳豁出去了,收回的拳头再次挥出去。
虹筝没想到娇美艳连脸都不在乎了,差那么一点点就被娇美艳的拳头击中,堪堪躲开后,还未站稳就被扑过来的娇美艳按倒,然后……两个人就撕打在了一起。
丝毫没有技术含量,两人倒在地上,滚来滚去、龇牙咧嘴、咒骂怒喝,完全没有美人的模样气质,完全就是性情泼辣的泼妇。
撕打很长一阵后,两人都没了力气,气喘吁吁的躺在草地上休息,两人身上、脸上都挂了彩,不过因为太累,都没怎么在乎。
率先恢复体力的是虹筝,她慢慢的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准备趁娇美艳还未恢复时开溜。
只是虹筝的一步还未迈出去,娇美艳的长剑就刺入她的体内,穿透她的腹腔,长剑停顿一瞬,虹筝也愣了一瞬,一瞬过后,娇美艳猛的拔出剑,甩甩长剑上沾染的鲜血。
那一刻,娇美艳的神情十分冷酷,刺入拔出都是毫不犹豫的。
“你……”虹筝回头,余光看一眼娇美艳,她紧皱着眉头,眼睛里满是不敢相信,可腹部的伤切实存在,疼痛也切实存在,由不得她不相信。
虹筝很想问为什么?可她终归是没能问出口,她们早已经决裂,问为什么,未免有些太滑稽。
倒下时,虹筝就在想,其实她一直都是很滑稽的吧,嘴上说着决裂,事实上却一直没能搬到,否则她不会对娇美艳不设防,也就不会被娇美艳偷袭。
娇美艳握紧长剑,冷眼注视着倒下意识恍惚的虹筝,她应该杀掉虹筝以绝后患,可……她办不到,下不了手。
她挣扎纠结很久,最后深出一口气,将长剑插回鞘内。
“虹筝,你离煌枢剡和夜攸蝉远点,否则早晚会死。”娇美艳转身背对着虹筝,作为曾经的好友,她只能提醒虹筝这一句。
听到娇美艳的话,虹筝突然恢复清明的意识,猛的转身支撑起身体。
“娇美艳!”虹筝按住腹部的伤口,叫一声娇美艳。“别去招惹煌枢剡和夜攸蝉,别再去招惹他们,你惹不起。”
如同娇美艳对她有几分关心一样,她对娇美艳也有几分关系,只是这关心,充其量只能是一句话的提醒。
娇美艳没再说什么,迈步直径离开。
虹筝的伤不轻,但危机不到生命,这样足以暂时阻止虹筝赶往煌罗王朝甯都,她相信那位身中她亲自研制的蛊毒,很快就会死亡。
模糊的看着娇美艳越来越远的背影,虹筝无力的向娇美艳的方向伸出手,不消片刻,虹筝头一沉,失去了意识。
修仙者的身体很强壮,腹部被刺穿,哪怕没有治疗,也会自愈,只是需要一点时间。
娇美艳先拖了虹筝一整天,在第二天中午时刺伤的虹筝,哪怕虹筝很快能醒过来,凭她的伤势,想在两天内赶到煌罗王朝甯都几乎没可能。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夜攸蝉也越来越焦急,所以她开始不停的吹响子笛,迫切的希望虹筝能尽快赶到。
回到皇宫的第二天傍晚,虹筝仍然没有赶到,奄奄一息的太后将夜攸蝉和煌枢剡叫到床边,她有些话需要对这两人说。
两天不到的时间,太后的状况变的更加恶劣,瘦的脱相吓人,眼睛浑浊无神,肤色蜡黄,可是哪怕她虚弱至极,在看到夜攸蝉和煌枢剡时,也露出了慈祥温和的笑意。
“哀家要死了,有些话应该和你们说说……哀家知道你不是哀家的儿子,蝉蝉也非蝉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