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么哭!烦死了!”夜攸蝉起身,狠狠瞪了一眼还在委委屈屈的秀女。
夜攸蝉是真的被刺激到了,差点一失手把点心捏碎,好险好险……
“对……对不起……”被夜攸蝉怒喝的秀女小声抽泣着,小声道着歉,还有点胆怯怯的意思。
“对不起个屁啊!”夜攸蝉被秀女那副娇滴滴,故作可怜的模样搞的心烦升级。“我真是不理解你们,在你们面前的都是人精,你们觉得对人精装、作会有好结果吗?”若不是因为宫里侍女不够用,她早就下懿旨把这些糟心的玩意扔出去了。
夜攸蝉的一句话,可谓是点醒多位秀女,是啊!在她们面前都是有权利的人精,她们这些初来乍到的,不听话就只有被恶整的份儿,太不听话的,恐怕会和第一天那名秀女一样被扔出去。
“再说,我和清荷不是男人,对着我们娇滴滴流眼泪有屁用!”夜攸蝉将最29人的资料卷成卷,一边说一边用力拍打着桌子。“进宫是你们的选择,遇到点难题就哭,活着还有什么用,再让我看到……保准见一次扔一次!”
夜攸蝉这辈子最受不了矫揉造作,两句话没到就眼泪汪汪的白莲花,一见到就浑身鸡皮疙瘩,头发都会束起来,简直就是堪比核武器的杀伤力,每次遇到这种只会用眼泪、娇柔博同情的白莲花,她都会暴走好一阵。
清荷刚开始猜不透夜攸蝉是真生气,还是在伪装,不过最后她触及夜攸蝉那满满厌恶的眼神时,她猛然意识到,夜攸蝉不是生气,是火冒三丈啊!
“煌罗王朝的皇宫里,不需要没用的废物。”最后清荷加以总结。
夜攸蝉的火发的非常不错,效果也非常不错,主要是夜攸蝉彪悍的形象,在秀女们心里,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并且猛然意识到,原来“绿萝”不止随意肆意,发起火来竟是那般骇人恐怖。
这些秀女明白该怎么做了,老实了,清荷也就可以少费些心思了,清荷没有莺语那么好的耐心,不过终究是比夜攸蝉强许多,对这些秀女一些千金小姐的毛病,还算比较容忍。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夜攸蝉都没有再出现在秀女宫,这些秀女虽然知道“绿萝”身份不凡,能直接与皇帝接触,但她们都不太希望“绿萝”再出现,因为会有莫名的心理压力,也就只有南小南向清荷问过“绿萝”为什么没来。
而在南小南询问时,夜攸蝉已经正式脱下“绿萝”的马甲,没错!她就是这么没有毅力耐性的人!所谓的兴趣,就是这么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随着秀女选拔的尾声将近,年关也即将到来,这是夜攸蝉和煌枢剡穿越来的第一个年,两人的感觉稍稍有那么不一样。
对煌枢剡来说,过年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但现在他有了夜攸蝉,就会变得不一样。
对夜攸蝉来说,过年是思乡,想念家人的时候,她虽已决定会与煌枢剡相伴一生,但偶尔还是会思念父母朋友。
而且煌罗王朝的年关,和夜攸蝉的“家乡”截然不同,光是季节气候就相差甚远,因煌罗王朝地域特殊,所以没有秋冬春,只有永远的夏季,不过这夏季会分出三个等级,初夏、酷暑和炙热,分别代表不同的温度差。
除季节外,还有一点最不同的是,这里没有年夜饭,而是在迎接新年那一天尽情狂欢,放下所有围着数家共同搭建的篝火,尽情的、没日没夜的、忘却所有的狂欢,或是歌唱、或是舞动,只要尽情尽兴就好,挥动和声音,都能讲过去一年的霉运、不愉快统统甩掉!
这里没有贴春联的习俗,不过煌枢剡知道夜攸蝉思念家人,特地命人准备好红纸,两人在一起亲手写写春联,剪剪画纸、福字,然后再亲手包饺子,那感觉……真有点回到“家乡”的感觉。
夜攸蝉明白煌枢剡的心意,自然不会一直沉浸在思乡的忧伤里,不过她对没有年夜饭相当不满!作为骨灰级吃货来说,过年没有年夜饭,简直就是炒菜不放盐啊!是绝对不行的啊!
然后妻奴煌枢剡大手一挥,命御膳房在年夜那天在文央广场篝火附近,准备好烧烤所需的一切用品、工具、食材、调料等等。
煌枢剡知道夜攸蝉自来这里后,什么都吃过,就是没有吃过正宗的烧烤。
煌枢剡为给夜攸蝉一个惊喜,烧烤的准备工作一直都是偷偷进行的,他将有关烧烤的一切都写在纸上,交给御膳房掌宫画楼去准备,只为夜攸蝉能吃的满足。
临近年夜,不管哪里都热闹非凡,到处充满迎接新年到来的喜悦,甯都里到处张灯结彩,纷纷效仿皇宫里流传出来的春联,也在自家门上贴上一贴,很多人不明白这有什么意义,只觉得红色的纸配上含金箔的黑字看起来很喜庆。
过年当天,夜攸蝉特地穿上一身红,从里到外都是红色的,因为她要走走红云,希望新的一年一切都能顺顺利利,回首过去的一年,虽然总是有惊无险,但总是受惊吓,终归是不好的。
夜幕降临时,夜攸蝉听煌枢剡说文央广场不只有巨大的篝火,并且还准备了美食,这才挑起她的兴趣,穿着一身火红色的衣服直奔文央广场。
当看到那巨大的烧烤摊时,夜攸蝉愣住好久……好久,最后她转身,头也不抬的扑进煌枢剡怀里,微微的有些抽泣。
她怎么会想不到,怎么会不明白,这烧烤摊是煌枢剡特地为她添加的,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煌枢剡为她准备的,碳火、钎子、金属网、烧烤箱……一切都那么像,就如同她大学毕业和同学们吃的那顿散伙烧烤一样。
不……不一样,这是煌枢剡特地为她准备的,满满的都是煌枢剡的心意,煌枢剡看得出她思想,他希望她开心,所以才会默默的准备这一切,只是为了让她高兴而已……
“我很高兴,可是我有点想哭怎么办?”夜攸蝉抱紧煌枢剡,扬起笑脸,眼里含着眼泪,又哭又笑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