煌枢剡比夜攸蝉早苏醒几日,在这短短几日内,他凭借先天优势、后天培养,及超强大脑的分析、推理、演算能力,已将煌罗王朝大部分朝局、国情、民生、后宫等等情况悉数掌握,所以他清楚这位九皇子是谁,脾气秉性如何也略知一二。
不过煌枢剡稍有点担心,身边这位冒牌且心性自由的皇后,会在九皇子面前露出马脚。
煌枢剡一句话,直接让夜攸蝉脑袋当机,处理器瞬间坏死,娇小柔软的身躯坐在软榻上一动不动,宛如一座活脱脱的石像。
琰心殿正门缓缓开启,九皇子身披戎装铠甲,一步一步均伴着金属声,头盔夹在精壮的手臂间,黑发束起直垂腰间,肤色黝黑,显然久经风霜。
“儿臣参见父皇,母后。”九皇子撩开铁甲常山,双膝跪地低头,响起洪亮充满力量的声音向两人请安。
洪亮声音一出,夜攸蝉立即被吓的身体一颤,死机的脑袋被强制重启。
她好奇的看着九皇子,目测年龄应该在25岁以上,自带英勇神武气魄,相貌自带皇族优良基因外挂。
“平身吧。”煌枢剡声音沉稳,波澜不惊,以完美的演技演绎着皇帝的角色。
“谢父皇。”九皇子谢恩起身。
得知父母双双变成孩童,九皇子确实震惊过、难以置信过,但冷静下来思考一番,想到修仙与魔法的存在,想到这世界存在很多不可能的可能,他选择接受,选择庆幸。
此刻他亲眼目睹无比稚嫩的父皇母后,突然心生愧疚,责怪自己没能保护好两位至亲。
“母……母后,您还记得孩儿吗?”九皇子看向夜攸蝉,尤为小心的询问。
夜攸蝉眨着清澈透亮的黑眸看向九皇子,白白嫩嫩的包子脸上浮现一抹无辜,胖乎乎的小手指咬在嘴里,似乎有些苦恼。
被一比她还年长的人称作母后,夜攸蝉的内心是拒绝的,强烈崩溃的!
煌枢剡瞄一眼身边人,看来他的担心是多余的,这丫头的演技不赖,要不是见过她的真面目,没准儿真会被蒙骗住。
“若渊,你母后记忆全失,心性如孩童,连自己也不记得了。”煌枢剡叹息着解释。
说起这事儿夜攸蝉就心怀无限叹息,她记忆健全、心智健全,身体却偏偏这么小只,连正儿八经的理论解释都没有。
“……那……父皇呢?”若渊握紧双拳,低声询问。
“朕……偶尔会想起一些过往,但基本都已忘记……”煌枢剡没说谎,他的脑海中确实会时而涌出一些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想来应该都是“煌枢剡”的记忆。
而且他这几日发现,涌现的似乎不单纯是记忆,还有“煌枢剡”的感情。
“怎么会这样!”若渊单膝跪地,痛心疾首的一拳砸地。“父皇,母后放心,儿臣一定将毒害母后的凶手处以极刑!绝不放过他!”他捏紧拳头,居然害他母亲至此,他定会将凶手碎尸万段。
夜攸蝉见他情绪浮动激烈,是真心为“他们”心疼愤怒,经过一阵换位思考后,她觉得一直默不作声不太妥,毕竟如果她是若渊,连接受都做不到。
“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夜攸蝉手拿点心,起身站在软榻上响起软软糯糯的声音问。
“回母后,儿臣名唤煌若渊。”若渊看母后那纯真无邪的模样顿生心痛,更加坚定查出凶手的信念。
“煌若渊……煌若祁是谁?”煌枢剡嘀咕着时,脑海中突然浮现出陌生的三字,充满难以挽回的悲伤。
若渊怔住几秒,随即低下头,微闭双眸许久后才缓缓睁开。
“回父皇,那是我皇长兄的名讳。”若渊没想到,有朝一日他还有机会在父皇面前提起这如禁忌般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