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枯木是被父亲视为家主培养的,如果他的境界无法提升,那么家主之位自然会被易主,这是父亲绝对不愿看到的,毕竟父亲只有他一个儿子,女儿倒是有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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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家当家,也就是古枯木的父亲自然知道心魔不除有多严重,轻者境界难进,重者走火入魔殃及生命,所以权衡利弊后,古家当家同意让古枯木去找白爵,同时也对他做了再三提醒。
所谓姜老的辣,这点用在古家当家身上在合适不过,更何况他还是古枯木的父亲,自然清楚古枯木心里那点心思。
别看古枯木气势汹汹的喊着白爵是他的劲敌,但在他的内心深处,却仍然将白爵视为兄弟,而这种人通常被称为别扭,或傲娇。
古枯木火急火燎的赶过来,不只是为继续中断多年的挑战,还想问一问白爵为什么会称为堕魔。
再见到曾经的对手,古枯木和白爵都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在那一瞬间,仿佛记忆都回归到当年,两个意气风发的年轻人,相遇,然后成为兄弟,然后成为劲敌,一切的一切,都在两人见到对方是,都变的无比鲜明。
“白爵,你果然没死!”见到活生生的白爵,古枯木格外的兴奋,这人是他这辈子唯一的执念,可这人却偏偏不喜欢走寻常路,成了堕魔,被传已经身死,不过古枯木却觉得祸害遗千年,白爵肯定还活着。
在百草堂正门外,白爵听到古枯木的话忍不住抽抽嘴角,他都不知道,竟然有传言说他死了。
不过也对,若是没遇到夜攸蝉和煌枢剡他确实必死无疑。
“多年不见,你的实力精进了不少。”白爵看了看古枯木,相比当年,古枯木身上倒是没有了热血青年的影子,稳重了许多。
“这是自然!”古枯木傲娇的扬起下巴。
古枯木长的不想五大三粗的粗犷父亲,相貌更多遗传了美丽精致的母亲,小时候精致可爱,长大了俊逸非常、玉树临风。
“故人未变,甚是欣慰。”白爵笑了笑说。
听着白爵的话,古枯木不高兴的皱了皱眉头,不过到底是经过时间洗礼的,不会再像过去那样易怒了。
“故人许久未见,不请我进去坐坐吗?”古枯木看了看白爵背后的百草堂问。
“你也看到了,百草堂正在重建中,里面满是灰尘,请故人进去才是怠慢。”
“别和我打太极,反正我就是要进去坐坐!”古枯木拿出嚣张跋扈的劲儿,一副不让我进去,我就不走了的架势。
白爵看了看古枯木,最后无奈的叹息一声,然后将古枯木请进了百草堂的正堂里。
来者是客,白爵作为百草堂掌门,自然不会怠慢了古枯木,一壶茶一碟药膳糕点自然不会少。
古枯木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坐姿很没形象,一点都不像是大家族出来的天之骄子,他一直觉得家族里那些规矩实在太麻烦,所以一旦离家,他都会以最舒服的方式行事。
“小少爷……”跟在古枯木身后的随从无奈的叫了一声古枯木,希望他能调整下坐姿,然而古枯木压根儿不搭理。
“你怎么会成为堕魔?”古枯木拿起一块糕点,直接大开朵颐,一边吃一边心想,这百草堂的糕点就是好吃啊!不知好吃,而且对身体非常好,很希望能经常吃到。
古枯木一如既往的和当年一样讲话直来直去,说好听点是不拘小节,说难听点是没眼力见。
旁边的随从一听古枯木的话都快哭了,出门前,当家叮嘱他一定要看好小少爷,不该说的、不能做的都要阻止,然而古枯木把不该说的全说了,不能做的也做了。
“你这脾气,真是一点都没变。”白爵无奈的摇摇头,不过看到故人未变,他心里倒是有种微妙的欣慰感。“我被龙苍薄带走后,被他强制转化为堕魔,你应该知道,转化为堕魔后,此生再无法摆脱堕魔的身份。”所以他这些年即便有心,也无法回到陌白山。
“是他啊……”古枯木的脸色变了变,自然很清楚龙苍薄是何许人物。“现在陌白山异常你能回来,等陌白山恢复后,你该怎么办?”
“继续留在这这里担任百草堂掌门。”
“你会被陌白山排斥的!”古枯木拍着桌子,有点气愤白爵的淡然。
“不会。”白爵淡然道。
“怎么不会!曾经有多少堕魔想闯入陌白山,都被陌白山规则反弹伤害,轻者重伤,重者死亡,你想死吗?”
“你冷静点。”这一刻白爵突然觉得,认为古枯木变成熟了,可能是一种美好的错觉。“陌白山规则处于重新制定期间,在为制定结束前,我不会被陌白山排斥。”他面对的是一位相当持之以恒的主儿,不解释解释,古枯木肯定会不依不饶几百年。
“规则重新制定……陌白山意识死了?!”古枯木猛的站起来,满眼震惊的看着白爵。
他们这些陌白山的魔法师,虽然未曾见过陌白山意识,但却知道陌白山意识可以继任,继任时陌白山规则会重新制定。
只是自陌白山形成至今,还是第一次经历陌白山意识继任,远没有陌白山寿命长久的魔法师,更没有人经历过陌白山意识继任,因为未曾经历过,所以难免有些恐慌。
“原来这些年陌白山的异状,是因为陌白山意识衰弱造成的……”古枯木垂着眼睑,自顾自的坐下,自顾自的自言自语着。“你既然能知道这些,那你知道新任陌白山意识是什么样的人吗?如果新的规则完成,你会不会被排斥?”
“……”白爵沉默了一会儿,心想,这家伙不是来挑战的吗?怎么赶上十万个为什么了,问题一堆堆的往出冒。“一切都还是未知数,走一步算一步吧。”他故作深沉道。
“那行吧。”古枯木皱着眉想了想,陌白山意识的事儿谁都没办法,还是先把最重要的解决了吧。“胜负还未分,现在就来一场怎么样?”说着,古枯木已经有点兴奋的跃跃欲试了。
“恐怕不行。”白爵遗憾的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