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同样喝高了的许攸马上提出反对意见,说许大将军你戎马一生,只会打打杀杀,这大象要是杀了,就是死物了,今后还怎么供大人们观赏,你这主意不行,
许褚一听不乐意了,说你许大军师聪明,你來说说怎么称出这大象的重量來,
许攸虽然聪明,但此时不但有点喝高了,还因为家人在邺城城破之前,全部被审配杀死,一直沒有从那份悲痛中走出來,此时根本不可能想出什么好主意來,只是一味和许褚争着口舌之争,也沒说出个可行的办法來,
两许就这么从争辩一直发展到吵了起來,直到曹智和郭嘉带着曹冲、袁买出了宴厅,來到院中时,在言语上沒占到便宜的许褚已经和许攸争得面红耳赤,就差沒动手,要打起來了,
郭嘉急忙上前劝架时,曹智大摇着其头,特别去注意了一下曹冲的反应,
应该说这个年龄的确如曹智想象的那样,曹冲牵着袁买的手,此时还只是好奇的躲在曹昂、曹彰等人背后,一味只会打量从未见过的大象和其它珍惜动物,根本沒有意思來个“曹冲秤象”的典故,
曹智一看在失望之余,轻轻唤过几个小儿,启发性的问那个有办法能称出这大象的重量,
众小儿抓耳挠腮一阵,沒有一个能说出一个办法來,他们也都想在父亲面前有所表现,但院中此时一群这个国家最聪明的人都讲不出个所以然來,在他们看來,他们想不出也是正常的,
在曹智启发性的提了提船和石头等要素后,众小儿还是无人能联系上秤象之事,最后只能曹智亲自让人取來一只陈放在前厅中的一艘战船模型,对着众人大谈一番先让大象上船,然后测出吃水线,再换石头上船,直到达到同等吃水线时,就将船上的石头撤下,一一过秤后,就能得出大象的重量了不是,
曹智的截取“曹冲秤象”典故,一下子技惊四座,引得一片赞誉的同时,很多人还道曹智真有这么急智聪明呢,
曹智在哈哈一笑后,就转身准备返回厅中继续饮宴时,一名侍者正站在曹智身后的台阶上,手中抱着一只五彩斑斓的山鸡,
这也是孙权送來的贡品,这山鸡到了曹智这儿,也就是一只供观赏的玩物了,侍者因为怕它乱跑,扰了宾客的兴致,所以在一直抱着它,立于台阶上,供人观赏,
但曹智一看这只漂亮的山鸡,不免兴致大起的让侍者放下山鸡后,再次转身对着跟在身后的曹家一众小辈道:“你们谁能令山鸡起舞,寡人自有重赏,”
曹智说的这个既是个对子侄的考題,又给众宾客一个娱乐的节目,更能调节一下刚才因为许攸和许褚吵架带來的不良气愤,
接着,曹家小辈们都饶有兴致的围着那只山鸡,曹休用根树枝,捅咕几下山鸡,想让他张开翅膀起舞,但那只山鸡只是吃痛的躲了开去,并沒有如他所愿的张开翅膀,起舞而起,
接着曹昂等不是在山鸡面前舞蹈,逗引它共舞,甚至对着他弹琴,希望它闻声而舞,但都不能如愿,
令随都沒想到的事,在这一刻突然发生了,谁也沒在意的小曹冲,在一旁看着哥哥们想尽办法,想让山鸡起舞,但都未果的情形下,突然灵光乍现的要侍从搬來一面铜镜,摆在了那只山鸡面前,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立即发生了,那只山鸡一见镜中的自己时,就拍着翅膀,很快起舞起來,甚至越跳越兴奋的对着镜中的自己舞到力竭而死,
但此时沒人再去关心这只山鸡的死活,因为他们都深深为曹冲这个只有四岁的儿童,竟有如此聪明的才智,而惊讶万分,
在众人一片赞誉声中,曹冲从一众哥哥中脱颖而出不说,曹智更是惊喜连连,也是大感脸上有光,生了个这么聪明的儿子,无论哪个父亲都会觉得自豪的,曹智也暗自相信曹冲是的确真的聪敏了,
总之,这场生日宴上,曹冲成了一颗耀眼的明星,
有人欢喜,自然有人愁,
建安六年的九月,本來心情不错的袁谭开始倒霉,九九重阳节这天,与妻妾刚饮了第一杯菊酒,就接到了曹智的一封书信,信中曹智大骂袁谭背信弃义,要与他断节往來,并取消了已定下的儿女亲事,
曹智的突然翻脸,让袁谭触不及防,也有点慌手慌脚,但他不糊涂曹智为什么的翻脸,前段时间,趁着曹智在安抚冀州军民,曹智沒有进一步对其紧逼之际,袁谭果断兼并了甘陵、安平、渤海和河间等地,甚至一直把势力扩展到了中山,这些地方的太守、都尉本來就是在投降曹智一事上有点举棋不定,袁氏中人及时的出现和兼并,让他们看到了希望和出路,并且袁谭在这期间一直是打着和曹智已结同盟的旗号,收服这些官员和兼并这些地域上的势力、军队的,
说实话,曹智从來沒授权过袁谭可以代言他收服、兼并土地、势力、军队的,这些照道理应该都以随着曹智入主冀州,袁尚宣布冀州投降后,都应该由曹智的人來做的,
但郭图看准了机会,让袁谭趁机扩展自己自保的实力,用了招欺上瞒下的招式,试图在曹智大势力的夹缝中,异军突起,
袁谭在初期做这一些列事是,也有点担惊受怕,怕曹智知晓了怪罪于他,因为袁谭知道就算加上他最近东拼西凑的兵马,他也是不够格与曹智一战的,
但出人意料的是,曹智对于袁谭的兼并行动,一直采取听之任之的态度,沒过一句责怪,沒过一次质询,一直到袁谭已经把手伸到中山了,他才突然站出來要与袁谭绝交了,
这什么意思吗,
一直抱着侥幸心理的袁谭,现在才感觉到之前曹智对他的不闻不问,其实是个陷阱了,
而且随着书信的到來,曹智的大军也在九九重阳节这一天突然出现在了平原周围,
袁谭仓促退出平原,退守南皮,曹军迅速占领平原,并在之后吞并了周围的几个县,
也就在今年的第一场早雪中,曹智的身影出现在了平原的城头上,
“曹智亲自來了,”
这个消息对于刚刚退守南皮的袁谭,再次慌了手脚,他与第二日,让郭图镇守南皮后,自己分兵退守龙凑,
袁谭这样自认为的“犄角之势”,可以高枕无忧的抵挡一阵迅速而來的曹军,也把自己安排在了相对一个安全的地域,虽然让郭图挡在第一线,有点不厚道,但谁让他袁谭才是老板呢,
但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夜晚,袁谭的设想再次被打破,一支骑兵出其不意的夜袭龙凑,打得袁谭丢盔卸甲,袁谭不得不再次连夜撤退,回撤入南皮,
袁谭实在想不通在他设想下曹军怎么怎都应该先打南皮的,为什么曹军战刀会绕过南皮,先挥向了他的头上呢,
袁谭败退的一路都沒想通,最终只能认为曹智用兵神奇应经到了不是他这种凡夫俗子所能预测和了解的程度,
就这样龙凑只在与曹军交战一次后,就丢下大量辎重退兵了,曹军也在不费多大代价的情形下,占领龙凑,缴获大量辎重,并形成了对南皮的合围,
“我们据险而守,已经连续两日曹军与我军硬碰硬的大战,并沒占得什么便宜,看天色,今晚也许又会下雪,传令下军,三军戒备,警哨增加双岗,以防曹军偷袭攻城,”
“得令,”袁谭、郭图身后地主薄匆匆记下了袁谭的命令,刚刚跑出两步,忽地肩头一震,一股巨大的力量一下子把他整个人分离开來,一瞬间的功夫,那人就从人们的视线里消失的无影无踪,
“轰,”碎石、烟尘、血肉横飞,一下子就在袁谭等人站立的城防上连续上演,
“敌袭了,”郭图一下子仆倒在袁谭声上,被一枝低射而入的羽箭划破了脸颊的同时,一阵巨大地痛楚才从肩头传了过來,他扭首定睛一看,一枝劲弩直贯入肩,前边射出一截,后边直沒至箭羽,郭图不由一声闷哼,一头仆倒在地,
随着郭图的那声“敌袭”,一见城下曹军真的说开战就开战了,袁谭拉起受伤的郭图转身便走,而此时南皮城下正面快速逼近的曹军,手中早已备好的劲弩、弓矢齐刷刷射來,一波三百多枝箭矢,如雨打芭蕉,射入这段城防之上,发出连续不断咻咻的声音,许多箭垛里外立时笃笃钉了一片,更多的则着落在那些倒霉的袁谭亲卫士兵们身上,一大片刚刚站到袁谭身前的亲卫士兵惨叫着倒下,
接着,裹着火油的石弹被窜射上了城墙和城中,随着这些火弹的点燃,一团一团的火焰开始在城墙和城后升起,
“轰轰,”声中,曹军的投石攻击全面展开,无数或明或暗、或圆或方的石块络绎不绝的轰击在南皮城防内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