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危机时刻,周仓不理还在大冒酸劲的邓艾,他不想就此结束,他要竭尽所能劝阻陈温。于是他一撂衣摆,掷地有声的跪在了陈温椅榻前,含泪道:“主公,现在天下纷争,有谁还在紧守君命,他袁术不是也是胡乱得的南阳,豫州刺史孙坚、冀州牧袁绍不都是靠着实力和非法手段得的刺史、州牧之位,就连现在皇上身边的人也都非正途,为什么他袁术表的人就可以如此轻易的取代您执掌扬州,主公,今时不同往日了,现在是实力说话的天下。\只要主公不弃,以我州府一万兵马,加上我已联络丹阳太守曹智曹大人,只要他肯与我等联手,就算袁术举所有兵马来攻,我们未必没有胜算。?
";混仗,君子为人要袒荡荡,周仓我告诉你,休要再胡说八道,不然......";?
邓艾那股子耿劲又上来,这会儿说话不但脸色肃然,还像是要和周仓吵架似的。?
周仓虽说面对邓艾等人历来是好脾气,但在这节骨眼上被邓艾这股子酸气也熏火了,他噌的一下从地上跳起来,大声道:";不然怎样,你还敢把我绑了送交朝廷,你不如把我这大逆不道之徒送给新来的陈瑀,你还能建份不小的功劳。\";?
";你,你......";邓艾也是被周仓的驳斥,说的气极,一会儿的功夫就涨红了脸,但一时又寻不出言语对驳周仓,于是,邓艾只能转身,寻求陈温的帮助。邓艾一脸愤然的对着陈温道:";使君,你看看他这说的是什么话,使君,使君!";?
邓艾、周仓吵的这么历害,陈温仿佛没听到似的,这会儿邓艾急着叫他,他才失魂落魄地爬起身来,忽然脚下一个踉跄。\离的最近的邓艾见势不妙,慌忙上去搀扶了一把,结果也被带得身子一歪。所幸这个时候枣袛、周仓发现陈温情况不对也都上来帮忙,总算是把陈温重新扶到了榻椅上坐下。?
";乱世,大乱世啊,是我连累了你们,有什么事咱们再商量……这种时候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陈温神经质地嘟囔了几句之后,众人发现他说话时不但眼神呆滞,嘴角还自然的趟出口水来,长长地挂了一条,陈温也浑然味觉的样子,木讷的准备转身再次躺下。\忽然他像脱力似的脖子一歪,整个人失去了支撑力,紧接着就昏厥了过去。这一来顿时吓傻了书房内的三个大男人,同时,又引来旁边三人一片慌乱。?
眼见得这情景,三人都没这方面经验,都不知该如何处置,倒是平时没什么主见的枣袛第一个反应过来,他也顾不上其他人了,对周仓、邓艾留下一句";我去请郎中!";就一溜烟地飞奔了出去。\?
在刚才的一刹那,在场的人都清清楚楚地体会到,刚刚陈温一直都在强撑,这会儿他却再也撑不下去了。?
陈温这次病的不轻,郎中来了好几个,都是摇着头出来,小半日的功夫,州府已是流言四起。?
邓艾、周仓这会儿倒是不吵了,相继呆在空荡荡的议事厅中,坐立不安。\他们都在感慨上天的不公,怎么会所有的祸事接踵而至。如果这次陈温真一病不起,那真是什么都完了。?
不一会儿,枣袛从后堂出来了,陪着最后一位历阳知名郎中。?
周仓、邓艾不由自主的向枣袛和郎中靠拢了过来。枣袛叹了口气,看了周仓和邓艾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周仓、邓艾一看这表情也就明白了。\?
周仓直接叹息着扭过头,走到一张条案后,双手背负着,看着墙边的阁窗出起神来。?
邓艾不死心的从枣袛手上接过郎中,到席案的另一边,和枣袛一起嘀嘀咕咕问着什么。不一会儿,邓艾也是一脸失望的退了下来,无力的坐在了周仓另一边最末的席案上。?
枣袛送完郎中回到议事厅,看了周仓和邓艾一眼,他也找了付坐位,坐下,慢慢的也想起自己的心事来。\?
半响,正当三人各自出着神时,厅外传来一阵散乱的脚步声。初时,枣袛等人并未在意,以为是陈温的那门子亲戚听说了陈温生病的消息来探望的,因为脚步声中明显有细碎声,那说明来人大部分是女的。?
但紧接着细碎的脚步声之后,竟是一排排重甲之声,这声音不禁让厅中数人都抬起了头,那声音无疑说明有一排卫士到达了厅前。这时,厅外还有滞留的扬州官员,不知见到了什么,竟响起了惊呼声。\?
枣袛转头看向对面的邓艾,邓艾也被惊觉,正一脸茫然的看着门外。枣袛再转头看向站在最里面的周仓,他是正宗武行出身,最是熟悉那穿着重甲武士行走时发出的抨击声。他此时也是一脸惊讶,目光不由自主的飘向厅外。?
此时这几人,心中都没来由的紧张起来,他们都有个共同的念头,";陈瑀这么快就到了!";?
随着人影的转出,答案很快揭晓了,众人也不由松了一口气。\首先出现在厅门口的是两个绝代佳人,这两人他们还都认识,一个是陈温的小女儿陈玲,另一个是曹智的妻子任氏。?
枣袛";喔!";了声,赶紧起身招呼。今天陈温突然晕倒,陈温的妻妾都慌了主张,只会在那大呼小叫,哭天喊地的。枣袛现在作为家里唯一的男人,自然要站出来拿主意,把陈温移到卧房后,请郎中的,安排大大小小诸多事宜,忙忙呼呼的竟然把赌气出走到曹家的陈玲给忘了。?
作为陈玲的姐夫,枣袛招呼过任红昌,略带谦意的对着陈玲道:";小妹,岳父在卧房,你快去看看吧!";?
陈玲这几天一直住在曹府,与任红昌为伴,来州府的路上还不知道父亲病倒的消息,等踏进州府大门,才从管家口中得知父亲病倒的消息,所以才会由任红昌陪着快步来到议事厅,本想直接穿过议事厅转入后宅。?
陈玲这会强忍着泪珠,也来不及招呼其他人了,和任红昌急步向后走去。?
枣袛本想送他们进去的,但一想陈温的病情,他就停住了脚步,他实在不愿再看到一群女人凄凄惨惨的泪撒床榻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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