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平二年的元月二十一,身处北地的陈留郡已是大雪纷飞。时近黄昏,西北风溜儿溜儿挟带着雪片子,打得糊窗娟沙沙地响。
袁术在封丘打不过曹操,而退兵。袁术见在陈留是难以立足,即逃往襄邑。曹操率部紧追不舍,“术退保雍丘”,雍丘是张邈弟弟张超的老巢,张超是太守,袁术打算借张邈的面子掩护一下。张邈和袁术是哥们,他是默许袁术这么做的,甚至于想在两位“开裆裤兄弟”之间调停一下此次征伐,而自袁术出兵兖州开始从头到尾最不爽的就是曹操了。曹操能在此时认账,给张邈两兄弟面子吗?曹操一路穷追猛打。袁术只得仓皇逃至太寿。曹操很快又包围了太寿,扬言要决开河渠,放水灌城。袁术只得再退,退至宁陵。曹操继续追击,袁术已被曹操打的丧魂落魄,草木皆兵,不得不再度弃城逃窜,直逃到九江城。
在战事初期曹操就估算自己的兵力不足,后援跟不上等不利因素,所以必须找袁绍军援助。而由于此战事关重大,袁绍派了属下张邰、高览带兵前来援助曹操。并向曹操提出了,他帮曹操打跑他兄弟袁术,事后呢,曹操也要派兵帮他打垮公孙瓒。另一方面,袁绍吩咐荆州的刘表看住徐州陶谦外趁机夺取南阳。
刘表志在保全荆州,而不是扩张。刘表也抓住了这个时机,趁袁术主力全出,大本营空虚,刘表乘机收复南阳,是顺理成章,也是极其容易之事。
这个时候丹阳方面又传来了晴天霹雳——即吴景战败,刘表更是马不停蹄袭南阳,断截了袁术粮道。因为这些不利消息都是在曹操和袁术的大战刚一触时即雪片似的发来。袁术真够倒霉的,本来全在他这的利好消息,一夜之间统统被翻盘,变成了不利消息;又是大本营被袭,粮道被断,异地战事失利等,致使军中士气大大的下降。而此时的曹操迎来了彻底赶跑袁术的良机,一路穷追猛打,不但袁术彻底赶出了兖州境内,还趁机扩张地盘,把战火烧到了袁术的豫州,战事一直打了三个多月,直到四月上旬才结束。
曹智率部到达陈留郡时,曹操已把袁术赶跑,他正率部追击袁术的过程中。曹操让曹智暂留陈留,扫清余敌的同时,帮助张邈料理被战火肆虐了一番的陈留郡。说是这么说,其实大家心知肚明,曹操已不信任“开裆裤兄弟”张邈了,派了他弟弟曹智来监视住他,等他解决完袁术回来和他一并算账。
通过这么一次侵袭,战火把整个陈留席卷了个遍。曹智在到达陈留后,接到曹操要他变相软禁张邈,实际控制陈留的书信后,颇觉无奈。曹智也没有彻底执行曹操的命令,没有软禁张邈,只是驻兵陈留,接手了实际权力。
而等曹智刚刚在陈留郡府稍事停当后,突然莫名其妙的想起了老家在陈留圉县的蔡文姬,他本就不愿在陈留郡府和张邈尴尬的多见面。于是,他在把郡府之事安排给他的新功曹李儒后,就带着许褚、杜大目去了圉县,看看能不能找寻到蔡文姬。
顺带便扫清一下残留在陈留的袁军余孽,这些余孽大部分是袁军的逃兵。在四散逃跑的路上他们需要食物和钱财,而他们刚刚脱离军队,身无一技之长,唯一的本事就是杀人。杀完人才能拿走他们想要的一切,所以战争到最后受最大祸害的还是老百姓。
陈留郡各地的老百姓,此时正受着这群逃兵的肆虐。袁术的手下在初来陈留时,也像模像样的约束手下,准备好好治理此地。但此时兵败如山倒的他自顾不遐,那还有时间约束手下。像所有战败的军队一样,逃兵是止住了这头,有逃窜出那头。匈奴人於夫罗一看袁术打不过曹操,就率先鞋底抹油,开溜了。
匈奴人此来依附袁术的目的就是能吃饱穿暖,而对匈奴人来说,要得到这一切,最直接的手段莫过于烧杀抢掠。
之前有袁术的军官监督,他们不敢乱说乱动,但现在还有什么顾及。趁着袁术败退混乱,於夫罗迅速纠集他的匈奴兵,向北方逃离。他们准备一路上抢个够本,也好不虚此行。
蔡文姬逃离了她的故居,她知道自己的美貌一定会为她引来祸害。所以她在曹操和袁术的战事还未开始前,就躲到了她姨娘的家里,那里比较偏远。
此时她正在后堂,盯着壁上的一架琴,胡思乱想着。不知为何在这段兵荒马乱的日子里她总是会想起那个油头滑脑的曹智,甚至于有种期待曹智能在此时出现在她面前,也好让她不那么惶惶。
这个人从她第一次见到他,就从没觉得他是个好人。但就是这个人屡屡见到了她最脆弱,最让女人羞涩的一面。
蔡文姬不只一次劝诫自己,自己怎么可以老想一个从小就不懂音律为何物的纨绔子弟。她蔡文姬是有才情的人,父亲常常这么告诫她。她应该把情操都投入到诗文和音律中去。
父亲的话仍在耳边徘徊,但父亲已永远不可能再在她身边这样告诫她了,因为他们已阴阳两隔。
";对!我要再嫁,也要嫁个和父亲一样有才情的!";
刚刚受到已故父亲的勉励,想从脑海中彻底删除曹智这个坏小子的蔡文姬突又一叹气,喃喃道:";要做到像父亲一样的才情,那一定是我的父执辈。
";罪过,罪过!";蔡文姬在心中喃喃着。她冥冥中好像看到了父亲蔡严厉的眼神。
";那,那个曹智算她的父执辈吗?";
“呸!那个粗鲁的小子,如果父亲在世,就算他跪在她家门口三天三夜,父亲都不会收他作弟子,更别说和她父亲平辈论交了!怎么可能成为我的父执悲?”
“咦!我干吗要在意他会不会成为我的父执,不是想好忘记这个人的吗?真是荒唐!”
因为这个荒唐的想法,使蔡文姬产生了罪恶感。
于是,蔡文姬不想在呆在房间里瞎想了,她找到姨娘申三娘。申三娘正围着灶台做饭,蔡文姬走进厨房帮忙一起准备晚饭。
女人干家务,就会停止胡思乱想。蔡文姬甚至摆弄着一盘饭食时,轻哼起了音律。申三娘慈爱地看了她一眼,摇着头继续做饭。
正当一切在如此和谐的气氛中平缓的进行间,突然,蔡文姬耳畔听闻了杂乱的狂叫和隆隆地马蹄声。随即庄门被“呯”的一声撞开,随即响起了叫喊声和人垂死时的惨叫声。
很快其中一拨劲直朝厨房而来,在门板被撞开前,蔡文姬和申三娘在这不大的厨房里,藏也无处藏,跑也跑不得,只好本能地相拥着向墙角退缩。
";嘭!";门被无情的踢开了。
";你们,你们拿什么都可以,只要别碰我们。";申三娘大着胆子对创进来的胡兵说。
这伙匈奴兵因为官职、品阶低下,所以只能轮到来厨房寻觅些吃食。没想到在这种地方还能碰上个如此标志的美人,不能不说他们运气太好了。
一名嘴角长着一颗带毛黑痔匈奴古都侯(匈奴官名)哈哈狞笑道:";既然拿什么都行,那就先拿人吧,嚯嚯......";说着那古都侯就抬脚一步步的向申三娘和蔡文姬逼近。
申三娘企图用自己的身体来保护蔡文姬,那嘴角带痔的古都侯却将申三娘一把抓了起来,像扔一件旧衣服一样把她扔到了墙角,然后一把拽过蔡文姬,嘻嘻哈哈的探手抓上她的衣领。
";啪!";的一声脆响,蔡文姬不知那来的勇气,抬手就给了意图污辱她的长痔匈奴古都侯一巴掌,但在那粗糙的厚脸皮上什么都没印出来。
";你这个狗贼,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蔡文姬,蔡邕的女儿!";蔡文姬自豪的自暴家门,本以为可以震慑一下面前的这个无知的军官。
没想到却遭受到一阵狂笑后,那凶残的古都侯面目一凝,反手一巴掌回刮了过去。
蔡文姬那一巴掌只是把那匈奴古都侯打瞥了瞥脸,但她那轿弱的身体那经得住粗鲁的匈奴兵一煽,被打的旋了个身,摔倒在墙角的材堆上。
蔡文姬的话丝毫没有起到作用,她对牛弹琴,用错了地方,而且错的很离谱。对于这群凶残如豺狼来说,什么旷世才女,是不是有高雅血统,是不是大文豪蔡邕的女儿,能引起他们兴趣的的只是香美的肉体!
“嘶!”蔡文姬红肿这半边脸,还未把快要脑震荡的脑袋恢复状态,就木讷的看着那嘴角带痣,目露淫光的古都侯,拽起她的身体,一下子撕开了她的衣领。
棉锦的外衣立时被撕开一道口子,亵衣亵裤肚兜儿一并出现在了这群色鬼眼中,一时间芳香阵阵,脂粉香靡,凸显的丰乳若隐若现,粉嫩的肉色无比香艳的刺激着在场每个男人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