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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房间,就只我和她两个人,面对那些哑然的家具,我只觉空荡而寂静,越是空荡寂静,越是觉得自己离她太近,越是心跳得厉害。

一半是兴奋激动,一半是担惊受怕。毕竟美人在前,却偏是有夫之妇,更加之是在她的家里。一边想着如何才能和她风流快活,一边又怕着她的老公回来。如果你有过偷情的经验,我相信你就不难体会我此时的心境,你就不难理解我的心理为何如此矛盾,明明是怀了给她老公戴顶高高的绿帽子的邪恶心思进来的,怎么和她两个人的故事还没真正开始,心里却非旦没有因看到即将到来的胜利而得意,反是担心起那个男人回来了。

我有些慌乱,努力要使自己静下心来,以免太紧张而到时事败垂成,影响我最终的报复。

还在学生时代,皓然就曾邪笑着告诉过我,那种事越是紧张越是难于成功,尤其是我这种还未曾碰过女人的处子。

不想却一眼瞟到了客厅那边靠近厨房的浴室,快要静下的心一下子就又“砰砰”的跳起来。倒不是以为她把我引进家里只是一个圈套,他老公其实就藏身浴室里,准备在我和她正要进行却偏又未遂时,冲出浴室来个捉奸在床,然后对我敲诈勒索。

我只是想起了那晚在浴室里看到过的杨娜的内衣内裤;想起了那晚我在浴室里,杨娜在浴室外,我赤身和杨娜相对的情景……

我竟一时不如先前那么大胆了,只偷偷的拿眼去瞟身边的女人。竟恍惚觉得那晚和我的赤身相对的不是杨娜,而是眼前这个妖艳女人,只是不知她的浴室里是不是也放着昨晚换下的内衣内裤,是不是也是杨娜的那种型号和颜色?

妖艳女人虽然背对着我,却仿佛背上也有双眼睛,不但看到了我的表情,还猜透了我的某种心思,竟扭动着腰肢,哪里也不去,直直的就进了卧室。

也许不是看透了我的心思,也许她自己早就对我不安好心了。不然她怎么每次和我相遇都要对我乱抛媚眼,今天怎么又会趁杨娜不在家的机会把我引到她的家里来?明明说的是要我过来帮她什么忙的,却直直的要把我带进卧室。孤男寡女在用来睡觉的卧室里,我能帮她做点什么呢?

我想起了她受伤的脚,她该不会是躺在床上,脱了鞋要我帮她揉脚吧?她该不会一边眯缝着眼睛享受,一边Lang笑着说:“谁叫我的脚是因你受伤的呢,就是要把你骗进屋来罚你揉,罚你揉……”然后握着我的手从脚踝不断上滑,最后在她内衣下的大腿间游走……

心里激荡担惊,脸上却故意做出毫不在乎的样子,竟大摇大摆的跟在她身后走了进去。我若不如此,怎么对得起自己读过的那么多小说里玩世不恭的精彩描写?

同是女人的卧室,这间卧室比起杨娜的卧室有着太多的不同。梳妆台上摆放着更多更名贵的化妆品,屋子里的香味因此比杨娜的卧室来得浓烈剌鼻,还夹杂着男人身上的烟草气息,更明显的是,在靠窗的地方多了台联想品牌的台式电脑。

电脑是我的最爱呀,要是杨娜的卧室里也有台电脑该多好。每天下班之后,我便可以进她的房间一边上网一边享受她的发香她的体息……

妖艳女人在我身边道:“他很少回来,这不才回来几天,又出远门了。我大多数时间都靠这台电脑打发寂寞长夜。”

这下我放了心,我知道她说的他是谁,那男人既出了远门,就断没有突然回来的可能,更不要说将我和她在正进行却又未遂时捉奸在床了。

我也知道她决不会是个安分的女人,她怎么可能单纯的靠一台电脑打发漫漫长夜?她把自己说得空虚寂寞,却引不起我的丝毫同情。她毕竟不是轻罗小扇扑流萤的深宫冷妃,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浔阳怨妇。

我把眼睛停留在电脑旁的摄像头上,我想起了在网络小说里读到的那些有关****的精彩描写。然后回头看她,她果然仰躺在了床上,虽没脱下鞋叫我帮她揉脚,但脸上却是极具诱惑的表情。我忍不住猜想,也许不知道多少次,她曾这样躺在床上,**了身子,对着电脑旁边的摄像头恣意放纵,而与此同时,不知在什么角落的另一台电脑前,坐着位睁圆了眼睛的同样恣意放纵的陌生色男……

她既然是颠峰Lang蝶,老公又出远门了,我还怕什么,我问:“你不是叫我过来帮忙吗?”

眼睛邪笑着,大胆的在她身上来回审视,从头到脚,又从脚到头,最后还是停留在了她高高的胸部上。

我故意这样的。妈的,人家骗女人上床,都喜欢谎称自己还是处子之身。我却恰恰相反,明明从未涉身过风月场,却硬要做出副久经沙场的样子。

我不得不这样,毕竟她不比那些清纯女子,我若显得生疏胆怯,岂不会被她讥笑被她蔑视?更怕的是她因此对我失去兴趣。想必像她这样的女人,越坏越有经验的男人越容易引发她的遐想。

她一下子从床上了坐了起来,我以为她要拉我如怀,或反身把我按在床上,不想她却向梳妆台下噜了噜嘴:“嗯,我是想麻烦你帮我把它挂在墙上,我脚伤了,自己不能挂。”

我说不出的失望,像一只泄了气的气球,先前那些充满自己的激动、兴奋和遐想,一下子就荡然无存。

她找我来竟果然是有事请我帮忙!

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我还是忍不住拿眼睛去看,她要我帮她挂在墙上的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