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找到了射出冷箭的弓弩,是从一个禁军副将身上搜出来的。
楚纵歌看着那个禁军副将,怒火冲天,手里的刀已经朝着那个副将砍去,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
一把剑架住了楚纵歌的刀,是秦朗,他挡住楚纵歌的刀,沉声道:“现在不是发疯的时候,把他带回去,审出幕后指使的人,再杀也不迟。”
楚纵歌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把刀收回来,转身走了,他要带人去悬崖下找苏苏,哪怕,哪怕只是一具尸体。
秦朗看着眼前的人也是掩饰不住自己心中的杀意,他咬咬牙,挥舞着手中的剑,很快,那个禁军副将就发出杀猪般的嚎叫,手腕脚踝都血流如注,原来秦朗挑断了他的手筋和脚筋。
秦朗指着这个禁军副将对手下的人说,“派几个人看着他,别让他死了,其他人不管是‘红衣骑’还是禁军都跟着我走,去悬崖下找苏苏。”
很快,除了看管那个禁军首领的将士,其他人都到了悬崖底下,按照苏苏落崖的大致位置开始寻找。悬崖底下是一片茂密的森林,因为大树参天,所以阳光很少透下来,森林里面显得很阴暗。
楚纵歌和秦朗把带下来的人分散开来进行地毯式的搜索,连石头底下都不放过,期望可以找到苏苏。
对于“红衣骑”来说,苏苏就是他们的神仙,在饥荒年里给了他们饱饭吃,并且让他们能够活到现在。所以他们绝对不能接受苏苏的死亡,如果苏苏不幸……那就为她报仇雪恨!
对于禁军来说,苏苏也是他们的神仙,他们中大多数的兄弟姐妹父母妻儿都是苏苏的烙饼救活的,如果苏苏出事,恐怕自己的家人就会首先要了他们的命!
找了很久,正当大家越来越失望的时候,不知道谁大喊了一句,“找到苏苏小姐骑的马了!”一时间大家都围过去了。
苏苏骑的马很好辨认,那是楚纵歌最好的一匹战马,四蹄踏雪,尽管已经摔得血肉模糊,但是那四蹄上的白毛还是很好辨认的。
所有人的精神都为之一振,大家以那匹马为中心四散开来,期望可以找到苏苏。
不过,注定要失望了。众人将马匹四周所有的草都除掉,但还是没有找到苏苏,只找到了苏苏的金蛇剑。
秦朗忽然抬起头看向周围高大的树木,如果,苏苏没有和马匹还有剑一起掉下来呢,树木茂盛,她也有可能掉落在树上,这也是有可能的。
现在天色已晚,已经没有办法继续找下去了,楚纵歌强按住自己现在就想爬上树去找苏苏的欲望,带众人回到了营地,他现在很想找到那个禁军副将的幕后指使的人。
回到营地之后,“红衣骑”腾出几个帐篷给禁军使用。王浩则跟着楚纵歌去了楚纵歌的帐篷。
一进帐篷,楚纵歌没有多说话,转身就给了王浩一拳,又准又狠,把王浩直接打倒在地。王浩回过神,也没有客气,就和楚纵歌厮打起来。等到两个人都没劲了,他们才停手。
王浩和楚纵歌都躺在地上,王浩擦了擦嘴角的乌青,“嘶”的叫了一声,楚纵歌还真狠,下手没有一点点保留。他转头刚想对楚纵歌说什么,就看到从小和自己一起长大的端王爷,克制端方的端王爷就那么躺在地上毫无顾忌的开始笑,笑到最后就成了呜咽。
王浩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楚纵歌的声音实在是太悲伤了,浓重的哀伤把他压得喘不过气来。
秦朗独自一人在一顶空帐篷里,除了他,还有那个放冷箭被挑断了手筋脚筋的禁军副将。秦朗以前有位师傅,专门教过他怎么才能撬开一个隐藏着大秘密又是个硬骨头的人,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禁军副将被绑在椅子上,挑断手筋脚筋的伤口暂时做了处理,不会死的,只是他因为血流得有些多而显得面色苍白。
秦朗没有说话,把玩着手里的一把小匕首,匕首的刃很钝。
过了许久,秦朗觉得差不多的时候开口了,“告诉我,是谁指使你的?”
副将闭上眼睛,“要杀要刮悉听尊便。”一幅为了主子不惧生死的,大义凛然的模样。
秦朗轻轻笑了笑,凑到副将身边,拿着匕首开始割副将的肉,钝刀子割肉,开始没有多疼,只是后来就越来越疼,很折磨人。秦朗一边割一边问,“你到底是说还是不说!?”
那个副将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不肯说一个字,紧紧的闭着眼睛,任由脸上的冷汗成串的从额头上滚下来,不一会儿,连后背上的衣服都湿透了。
随着夜幕降临,天气越来越冷了,山里本来就冷在,现在一盆水端出去,经过一夜也会结冰的。
正当禁军副将觉得承受不住将要昏过去的时候,秦朗把刀子拿开了。副将忍不住睁开眼睛,诧异的看着秦朗,只见秦朗拿着一套盔甲进来了。他朝着禁军副将笑了笑,把盔甲套在禁军副将身上,连头盔也不忘戴好,然后又问,“你说还是不说?”
禁军副将还是咬牙说:“不!”然后秦朗就把禁军副将踢出去了。
气温越来越低,没过多久,禁军副将就开始恐惧起来,他感觉自己身上浸湿冷汗的衣服和冰冷的铁质盔甲沾在一起,包括自己的皮肤。现在,他终于有些后悔自己没有说了。
禁军副将正在恐惧着,忽然发现秦朗又来了,这次他身后跟着一个小兵,手里端着一盆水,还冒着热气,那是一盆开水!
秦朗看着禁军副将冷笑着吐出一个字,“倒。”然后小兵面无表情的将那盆开水从禁军副将的头上开始浇,很快就浇遍了禁军副将身上所有有盔甲的地方。
禁军副将疼的满地打滚,他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皮肉正在分离,这种感觉太疼了,和现在比起来之前的钝刀子割肉只能算是开胃小菜!
秦朗蹲下去问,“现在你是说还是不说?”说完就在手上衬了厚厚的布,把禁军副将肩膀上的铠甲取下来了。
禁军副将痛的大叫,现在也顾不得别的了,大喊道,“我说,我说!是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