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准备歇脚的镇子比较繁华,往北走恰好是去西戎,而往南走则会到宋国,然后会经过靖城,这意味着他们有可能和桓君不经意间就遇到了,所以徐子阳坚决反对住那些小小的客栈,他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门路,竟然带着苏苏他们去了一群乞丐的地盘――一间破旧的,据传在闹鬼的宅子。
徐子阳道,“你们可不要嫌弃这里,要知道寻常人他们都不会受到这样的待遇,你们就不要再抱怨了,把你们捂着鼻子的手都拿下来,这样太不尊重他们了。”
因为这里的味道不好闻,所以苏苏和银雪都捂着鼻子,听到徐子阳的这句话,都赶紧将手放下来。
这时候,从宅子里迎出来一个老者,听到徐子阳的话便笑道,“李老弟你这说的什么话,不好闻的味道就不要闻了,这是小孩子都知道,你怎么能对这两个小姑娘这么凶。”
徐子阳笑道,“钟老你就别说我了,当初是谁把几个嫌弃这里味道不好的小子给赶出去了,我现在对她们这么说不是怕你把他们赶出去吗?钟老,我们想去西戎,来这里住一晚上,明天就走。”
钟老道,“好说好说,你们就在这里住一晚上吧,回头我叫小六子给你们送点吃的过来。外面太冷了,进来说。”
苏苏三人跟着钟老和徐子阳进了宅子,和表面上看着很不一样,宅子里面虽然旧,但是看着一点都不破,相反,里面布置得还很精致。
钟老见苏苏看的仔细,便道,“这是以前大元的一个王爷留下的宅子,我们没有怎么动过,这王爷过的就是好,这么一座宅子,几百年都还好好的啊。”
进了宅子,苏苏他们算是安顿下来了,钟老安排人给他们收拾了房间,还烧了热水给他们洗漱,还准备了热乎乎的饭菜给他们吃,比起这几日的奔波劳累,这可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
苏苏他们四个人基本上三两口吃完饭,倒头就睡。这一觉睡得黑甜,待她们起床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等起来的时候,苏苏才有机会好好看看这座传说闹鬼的宅子。
大元的皇族听说早年也是比较节俭的,据说开国皇帝每次吃饭都只是简单的八道菜,不过到最后他的子孙就没有这么节俭了,越来越奢侈,越来越贪婪,这座宅子就是一个好例子。
不过这座宅子真的很漂亮,楼台水榭,假山湖石,一派江南风光。这里是洛国,要造成这样一座江南小院,要花多少人力物力才能办到。
就在苏苏感叹的时候,早上给他们送饭的小六子过来请苏苏去吃晚饭,苏苏就随小六子去吃晚饭了。
吃过晚饭,徐子阳对钟老道,“吃过晚饭我们就不打扰钟老了,钟老可不要想我啊。”说完,就冲着钟老嘻嘻一笑。
钟老挥了挥手,道“你赶快走,不要打扰我们,赶快滚。”
待出了宅子之后,苏苏才道,“我们为什么要晚上离开?”
徐子阳道,“我刚刚听说桓君已经来了,正在到处找我们,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早点走比较好,这些江湖人虽然很讲义气,但是见钱眼开的也大有人在,我们还是不要冒险了。”
苏苏他们也没有什么异议,就跟着徐子阳离开了。
他们现在所在的镇子因为可以通往很多地方的缘故,以前非常繁华,但是现在因为要打仗的缘故家家户户夜间都关门闭户非常早,路上很少有行人,所以苏苏他们四个夜间要赶路的就非常引人注目了,所以当路上有官兵的时候,当然是冲他们来了。
洛道退到徐子阳身后,咬牙切齿道,“现在怎么办,怎么办?!”当时徐子阳提出夜间走的时候他还觉得这是一个好主意,现在他觉得这个主意比夏天的隔夜饭还要馊。
哪知道徐子阳反应很快,他一把抱住洛道的腿,顺势跪在地上呜咽,道,“,我是真的喜欢她,您就成全我们吧!”说着,还立刻把不在状态的苏苏拉了一把,待苏苏跌倒之后,顺手将地上的泥土在她脸上抹了两把。
苏苏伏在地上,脸上糊了一脸泥土,只听徐子阳在那里胡扯,徐子阳道,“,没有她我就活不下去了,您就成全我们吧。”说着还在地上磕了一个头。
洛道这些天跟在徐子阳身边,受到徐子阳的影响也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了,他立刻道,“二弟,你这,这让为兄怎么办,家里是给你定了亲的,三妹,快劝劝你二哥。”说着就拉了拉银雪。
银雪本身也是个喜欢玩闹的,现在看到洛道和徐子阳的样子,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她强忍住笑,道,“二哥,你要是真的喜欢这位姑娘,就和父母亲讲明白吧,现在这么乱,你们出去可能会遇到危险,还是乖乖和回去吧。”
徐子阳惨然一笑,道,“父亲和母亲是不会同意的,他们一心想让我娶了赵家的小姐,是不会同意我们在一起的,,如果不能和她在一起,我宁愿自绝于此,,三妹,你们是真的要看我当场毙命吗?”
苏苏实在是跟不上他们的思路,只好跪在地上掩面假哭,她心道,“驭物派到底是从哪里找来了徐子阳这么一个天才,什么都能做,也不知道这出私奔被抓的大戏有没有人看,有没有人信?”
洛道“大惊失色”,道,“二弟,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连父亲和母亲都不顾了吗?父亲和母亲是为了你好,你怎么能说出这样诛心的话!自绝于此,你当真是让我和三妹下辈子都不得安宁吗?你先起来,跟我们回家,我保证能让你和这位姑娘好好在一起的。”
苏苏本以为这出戏是为了让远处的官兵觉得没兴趣之后离开的,那知道徐子阳和洛道说得太大声了,连附近宅子里的居民都出来张望了,这下子好了,动静太大,把那伙官兵也吸引过来了,当真是一场戏,开头百无禁忌,结尾难以预料,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