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心情低落,其他人一直关注着苏苏。楚纵歌和苏苏恩爱无比,默契非常,他见苏苏心情不好,就知道苏苏为什么不高兴,安慰苏苏道,“你放心,我和银雪永远是你的家人。”
其他人就没有那么明白苏苏为何不高兴,只是猜测苏苏因为场上的舞蹈太过无趣才提不起兴趣的。
东方逸仙道,“是不是舞蹈没有什么意思,我看王妃殿下没有什么兴趣。本王身边有一个极擅舞剑的剑姬,不如让她表演一番。”东方逸仙说话的时候,他带来的那个侍女身形袅袅的走上前来,对着皇上盈盈一拜,当真是丰姿绰约,难以明说。
正好大家都有些困倦了,东方逸仙这个提议很快就得到了所有人的瞩目,尤其是那个剑姬长相实在是出众,很快,就提起了所有人的兴趣。
皇上道,“既然如此,你就表演一番吧。”他也很无聊了,这些舞蹈都是是以前宫里传下来的,实在是没有什么新意。
剑姬身段好,持着雪亮的剑,随着音乐的节奏,好像乳燕投林,随手挽出一个剑花,开始舞剑。
苏苏以前知道唐朝时候公孙大娘舞剑,她自己的想象里,应该是英气逼人,虽然不是男子那样的力量型,但是也偏重刚劲。可是这个剑姬的舞剑完全打破了她的想象,柔美,妩媚,没有一点儿力量的展现。
程鸢看的奇怪,她自己也曾舞剑,但是却和这个剑姬的路数完全不同。这个剑姬好像没有骨头一样,随时把自己的胳膊和腿抬到一个惊人的地方。
等到剑姬一曲舞毕,所有人都鼓掌。东方逸仙得意道,“王妃觉得如何?”他有意想要挑拨皇上和苏苏的关系,只要皇上不喜欢苏苏,那么他的赢面就大了,毕竟凤星不会选择一个不能继承皇位的人。
苏苏看着皇上,道,“父皇,你觉得怎么样?儿臣没有想到能见到这样的剑舞。”她看出来了东方逸仙的心思,只是笑他傻。皇上是想楚纵歌和楚奉歌以后能够统一大陆,怎么还会把凤星往外推?就算是心里再怎么不喜欢,也不会赶自己走。
果然,皇上的脸色好看多了,他道,“上次程家小姐表演了一次剑舞,朕觉得还是程家小姐的表演好。不知道这两位能不能一起比试一番?”
其实皇上的话也很不妥,一个官家小姐怎么能和一个供人玩乐的婢女一起上台比试。
皇后还没有出言反对,底下一个淡绿色衣服的女子站起来道,“陛下,臣女是关山侯的义女温柳意,臣女也带了一个很会舞剑的剑姬,不如让他们比试一下好了,看看我大宋边关的剑舞怎么样?”
皇上也知道自己之前的话有多不妥,现在有个台阶,自然是踩着台阶下了。皇上道,“既然这样,那就让他们比试一番好了。”
苏苏很好奇,柳意姑姑带了什么样的剑姬和东方逸仙的剑姬比试,等到那个剑姬上台之后,苏苏差一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那个登台的剑姬,分明是花辞。
只见花辞换了一身纯黑的短打,拿着一把乌铁的剑,和东方逸仙那个剑姬雪白的剑,雪白的衣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花辞对着剑姬像模像样的行了一个礼,对着那个剑姬做了一个起手势,道,“请。”
那个剑姬的剑术看着走柔韧的路子,可是好像一条柔化的毒蛇,一旦缠上就挣脱不了了。花辞的剑法倒是有点像现代的太极剑,举手投足之间透露着一股神定气闲,四两拨千斤的对着剑姬缠上来的剑。
苏苏心道,“这样还用比吗?花辞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输的。”果然,每到花辞要输的时候,她总能从另一个地方突围,化险为夷。
剑姬渐渐有些焦躁了,她感觉自己苦练多年的剑法在这里都没有什么用,只能跟着对手走,连节奏都打乱了。花辞倒是没有什么反应,她的剑法都是合着节奏走的,把剑姬的节奏打乱。
剑姬脚下的步伐越来越乱,花辞将剑姬逼退后道,“你都输了,怎么还要和我比呢?”她不按常理出牌,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把大家都弄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皇上奇道,“怎么,你说说她怎么输了?”现在比的不是舞剑,而是两国的面子。
花辞行了一个礼,道,“陛下,既然是比舞剑,自然是要和节奏,可是秦国的剑姬都跟不上节奏了,自然是输了。”
所有人恍然大悟,他们都走进了一个误区,剑舞又不是比剑,要美观,要合节奏。可是这个剑姬步伐都乱了,早就跟不上节奏,可不就是输了。
皇上大喜道,“好好好,你想要朕什么赏赐?”
花辞行了一个礼,道,“奴婢以前是瑞王妃殿下救下的一个女子,为了报答王妃殿下的恩情,这才学习了剑术,想着以后陪在王妃身边,这样就能保护王妃殿下了。”
皇上很满意,他一直害怕苏苏再一次被他国掳走,现在有这样一个懂武功的婢女在苏苏身边,他自然放心不少。而且女子保护女子,也比男子保护女子要方便很多。他道,“既然如此,那么你就去王妃身边吧。不知道郡主有没有什么异议?”
温柳意是关山侯老侯爷的义女,也是一个记在玉牒上的郡主。听闻皇上提问,她优雅的站起来行了一个礼,道,“陛下这样说,臣女自然没有什么异议。”
苏苏目瞪口呆,她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样子,花辞以后竟然就是她的侍女了。她有很多话想问,但是现在不是一个说话的好时机,她只好把满腹的疑问留在肚子里。
剑姬输了,东方逸仙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开心,相反,他甚至觉得很开心,凤星有这么高的威望,以后她要是成为自己的妻子,自己成就大业指日可待。
宴会已经拖得有些晚了,所有人都有了倦意,皇上又说了几句,宴会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