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苏苏他们拼死拼活的想要对付柳如言和他面前的死士,打算突围出王宅,那边徐子阳和宁晋也不顺利,特别是那些一个一个找上门来的宁家人,徐子阳只想说,门在那边,你们不要过来,直接出去。
宁家在洛国平城是数一数二的大家族,族中子弟数不胜数,这一任家主是上门女婿,虽然是个外姓,但是能力出众,在他的带领下,宁家在整个洛国都是赫赫有名的。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家主的两个孩子,一个记入族谱的,一个外姓的,都特别不听话,虽然他们积极上进,可是没有一个愿意继承家业。
徐子阳越来越烦躁,他是来打听乔美人的消息的,可是这些天也不知道那些宁家人是怎么知道自己和宁晋会靖城的消息的,真情也好,假意也罢,那些人整天上门来劝说宁晋回去,然后顺带劝说自己,把他弄的苦不堪言。
徐子阳和宁晋一直住在靖城中下阶层住的锦鲤巷,这里有徐子阳置办的一套房子,连徐子阳的母亲徐氏也住在这里。
这一日,来锦鲤巷劝说宁晋和徐子阳的,竟然是宁晋的母亲宁清梵。宁清梵是大家闺秀,举手投足间都是端庄秀美,从车上下来,宁清梵的侍女上前敲了敲门,道,“少爷,小姐来了。”
徐子阳本来今天准早早出门躲出去,可是他没想到徐氏突然发病了,只好留在家里。
徐氏这个病是找到徐子阳的父亲陆昭之后才得的。看着自己心爱的男子已经又找到了其他人,她一时受不住刺激,就发病了,时常神志不清。
宁晋本来在一边看徐子阳哄着徐氏给她喂饭,猛然间听到自己母亲贴身侍女的声音,不禁皱了皱眉头,现在这个时候,母亲来做什么?
宁晋看了徐子阳一眼,发现徐子阳并没有看自己,但是他也做不出将自己母亲拦在门外的事情,只好过去打开门,道,“母亲,你怎么来了?”
宁清梵半是埋怨,半是嗔怒,道,“你回国之后连个家都不回,我来看看你,难道不可以吗?”她说话的时候,就准备往里面走。
宁晋赶紧拦住宁清梵,道,“母亲,有什么话我们回去说,这里是别人家,我们回去说吧。”
宁清梵有些激动,道,“你也知道这里是别人家!我还以为你已经把自己家忘了呢!”
宁晋赔笑道,“母亲,你说的这是哪里的话,我当然知道自己家在哪里,只是我一路上都特别丑,不想让您看到我那么丑的人,就想在这里熟悉打扮一下再回去。”
宁清梵的脸色终于好看了一些,她道,“就你机灵,来,快跟我回去,这里这么脏,这么乱,你在这里梳洗打扮,还不如让母亲直接看看你丑陋的样子。”
徐子阳冷哼一声,惹得宁清梵朝她看了一眼。宁清梵继续道,“我们大户人家就要有大户人家的规矩,万万不可和那些粗俗不堪,没有教养的人混在一起。”
徐子阳听宁清梵指桑骂槐的在门口教导宁晋,气的肺都炸了。他哄着徐氏吃完饭之后,叫来侍女好好伺候徐氏,便来到门口,冷哼一声,道,“宁家家训果然很好,君子成人之美。”说着,就把门在宁晋身后狠狠的关上。
宁清梵没想到徐子阳会这么明目张胆的甩脸色给自己看,一时间脸色发白,指着眼前关上的门就开始哆嗦。
宁晋暗叫不好,宁清梵气性大,生气到极点可能连气都喘不过来。他赶紧给宁清梵顺气,紧张道,“母亲,母亲你怎么样了,母亲?”
宁清梵捂着胸口,道,“晋儿,你就看着那个小杂种这么对母亲说话?也不知道是哪个男人的野种,我好心收留他们,他竟然这么对我?!”
宁晋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道,“母亲,您消消气。”
其实徐子阳比宁晋要大一岁半,可是当时宁清梵为了保留自己夺人丈夫的最后一点遮羞布,就强行让徐氏告诉陆昭徐子阳比宁晋小一岁半。
宁清梵的脸色好不容易好了一些,徐子阳摔上的门又打开了,徐子阳面色阴寒的从里面走出来,然后把门又关上了,至于宁清梵,她爱怎样就怎样。
宁晋看到徐子阳要走,马上道,“小师弟,你去哪里?我们一起走。”然后,他转头对宁清梵道,“母亲,我们还有点事,先走了。”
宁清梵马上抓住宁晋的胳膊,道,“不许去,你回来靖城这么久了,还没有回过家,今天你哪里都不许去,跟我回家。”
徐子阳懒得回头,他道,“随便你,反正我要完成主人交给我的任务。”他打定主意不想让宁晋跟着自己,因此才有这么一说。
果然,宁清梵纠缠的更紧了,她道,“他说的是什么主人?晋儿,你和他也是同一个主人吗?你们那个主人到底是什么人?你怎么成了一个奴仆?”
宁晋几次想要把自己的胳膊从宁清梵手中抽出来,无奈宁清梵抓的太紧了,他只好作罢,道,“母亲,此事说来话长,等我以后有机会慢慢再告诉你。”
可是宁清梵就是不肯放手,他道,“不行,你今天不说清楚不准走!”
宁晋无奈之下,只好道,“好好好,我马上就告诉你。”
徐子阳看宁晋没有追上来,心中很是舒坦,他并不想在靖城见到任何一个宁家的人。他早就想摆脱宁晋了。
任何一个地方,只要有高高在上的阶层,就有低入污泥的人,徐子阳有自己的一套寻找线索的办法,那就是求助那些混迹在下层社会的,以出卖消息为生的人群,比如乞丐窝,再比如走南闯北的货郎。
徐子阳穿着一件破破烂烂的衣服,然后混在人堆里,想要探听一下乔美人的消息,没想到今日好事连连,先是摆脱了宁晋,然后就打听到了乔美人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