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音刚落,就见王媒婆笑的幅度更大了一些,恨不得槽牙都露出来了,快步的越过她说:“楚大人,别来无恙啊!”
陆晚星身形一顿,没想到楚昀霆会跟出来。对王媒婆还真是热情呢!
可是并没有听见他的回答。在她脑海里倒是很自然的出现了楚昀霆颔首的样子。
王媒婆语声轻快的说道:“楚大人,这次我又物色两户不错的人家,他们的女儿也都适龄,什么时候大人见上一见?”
楚昀霆看着陆晚星的背影说道:“我这几天有空。”
王媒婆乐不得合不拢嘴,挥着手帕说道:“大人嘱咐的事我一定会尽心尽力的去办,您放心这次的两家包您满意。”
陆晚星轻嘲的哼了一声,就搞不懂自己杵在这为的什么?听清楚了吧?
这不是渣男不渣男的问题。渣男是睡了你,甜言蜜语的不负责;而楚昀霆是愿意负责人,却要对很多女人有责任的人。
这个时代的男人条件好一点的男人都是三妻四妾,他长得帅,看穿着和品味也是不差钱的主,以前是山贼可能没想过要成家立业,现在人家已经洗白了。当让要开始享受人生,利用他知寨的身份,能多娶几个娶几个,享受齐人之福,人之常情吗?
陆晚星在心里吐槽了一番,都不觉得畅快。正好李柏带着流儿,走了过来。流儿乐颠颠的在他手上拿过一个食盒。拉着陆晚星的手说:“姐姐,我拿了好多好吃的。”
陆晚星生硬的说:“别随便拿别人的东西,你得到人家的允许了吗?”
流儿还在美滋滋的,没听出她口气的不对劲,甜甜的说,“五哥会允许的。”
“呵!”陆晚星轻吐一声,这又养了一个叛徒,楚小二是,流儿也是。她低头看着流儿红扑扑的脸蛋,心里的气还是不顺,转过头看向楚昀霆说道:“流儿去谢谢楚大人。还有,在别人没有允许的情况下,不要随便叫哥哥,他是官,咱们是民,让人看了还以为是巴结。”
流儿鬼机灵的,马上就看出她不高兴,忍痛割爱的把食盒还给了李柏,又对着楚昀霆鞠躬说道:“谢谢楚大人,我不能随便要别人的东西。”
这……
李柏拎着食盒,脸上一片迷惑,刚才还好好的呢!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不仅是他在迷惑,楚昀霆也有些迷惑不解的看着陆晚星,她在生气,可是生的是什么气呢?他这么顺着她,她还觉得哪里不满意?
这时候能看清局势的也就是王媒婆了,保媒的事做得多,对男女之间的细枝末节一看一个准。这陆晚星明显是在和楚昀霆生气,对她来说可是好事。
她笑眯眯的摸了一下流儿的头说道:“晚星可真是有福气了,我听说朱员外今早给他小儿子来提亲了。那小少爷我见过,唇红齿白的是个俊俏人儿。今年才十五,和你年岁相当呢!
要说这朱家酒坊的酒,可是有些年,别说咱们太平镇的三仙居用他家的酒,就是牛皋县的大酒楼,也要预定呢!你要是过了门,那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楚昀霆闻言神色微变,轻轻的蹙了一下眉。
却见陆晚星不经意的笑了一下,倒是有些小女儿的娇羞,她说:“三舅妈的消息还真是灵通,这是今早的事。我正打算考虑一下,朱员外承诺要是我愿意过门,那就是正室夫人,以后若是纳妾都要我点头。”
“这可真是好事,晚星,舅妈劝你一定要把握住。这么好的人家可是不好遇。”
陆晚星福身说道:“时候不早,我先回去了。你们慢慢聊。”
说完拉着流儿就走,流儿小短腿紧着跑了几步低声问:“姐姐你不是拒绝了那个媒婆吗?”
“对呀!”
“那你怎么这么说?”
“想这么说呗!”
她俩前脚走了,王媒婆还喜笑颜开的对楚昀霆说道:“这晚星啊,是我从小看到大的,别看她长得柔弱,脾气大着呢!她呀……”
楚昀霆不等王媒婆接着说什么,冷冷的说道,“送客!”
李柏冷丁的回过神,对着王媒婆说道:“请吧!”
王媒婆看楚昀霆突然沉下脸,心里猜想自己刚才哪里说错了话,自认没什么问题,那就把问题归结到陆晚星的身上,一定是她不允许流儿拿吃的。惹得楚昀霆不高兴了。说她是扫把星还真是,流儿是什么身份,那是县令刘大人的弟弟,暂时寄住在她家,她还拿着鸡毛当令箭,干涉到楚昀霆和刘大人结交,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她这么想着,摆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说:“大人对流儿好,机会有的是。我就是搞不懂,刘大人把流儿放在陆家干什么,跟着她们能学出什么好?这陆五丫也真是不懂事,大人这份心思,就这么被她给浪费了。”
楚昀霆的脸色越发的深沉,王媒婆自以为说到了他的心里,沾沾自喜的还想再给陆晚星泼些冷水,却听见楚昀霆说道:“镇上是不是还有一个酒坊?”
李柏答道,“何家酒坊。”
“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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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柏有点诧异的还没发出疑问,楚昀霆拂袖转身而去。
王媒婆感觉自己的话还没说完呢,困惑的看了看李柏,李柏只好伸出手臂说道:“请吧!”
……
陆晚星生着气,走的飞快!
要求这个男尊女卑的世界里,男人一心一意真的很难吗?她很快的整理自己的心情,没有男人也不是活不了。她相信一定会有那么一个人,一心一意的等着她的出现,一心一意的陪她过完下半生。
要是那个人到了最后都没有出现,那就孑然一身吧!
陆晚星领着流儿回家,楚小二懒洋洋的趴在屋檐下晒太阳,流儿飞扑上去,一张脸都埋在它的皮毛里。陆晚星细看了看楚小二,雪白的发光,一点污渍都没有这才放心。
陆成文可是担心够呛,“你们怎么跑到楚大人那里去了?”
流儿很歉疚的垂着头说:“都是我的错,我愿意去上学,二哥就别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