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重锦:“……呃,丫头你说什么呢……”
在他的心中那鼓声却是越来越大。
他刚刚……应该没有听错吧?丫头喊他什么?
老……爹?
这么说,她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是谁了吗?还一直将他蒙在鼓中?
“我说,从我在灵匀之地中出世的那一天起,我就看见他一直在我身边寸步不离,若说与你没有任何干系,我也是不信的,不是么,我亲爱的老爹。”
沙华咬着牙压低自己的声音,却在最后的两个字上面加重了语气。
只是在下一秒,她却是被东方重锦一把揽进怀中,只听他颤.抖着声音,道:“丫头……你再说一遍,再喊我一遍……”
沙华:“……”这什么情况?
“爹?”沙华伸手拍着东方重锦的背部,轻声出口,“怎么了?”
“终于……让我等到了……”
这千百年来的孤寂,也终于有了着落……
“丫头,你和你的母亲,真的很像。”东方重锦抬手轻抚沙华的脸颊,眼底却是泛着一丝欣慰之色。
“母亲?”之前在昼夜城的时候不是说,她是被东方重锦一手创造出来的?怎么现在又凭空多出了一个母亲?
看见沙华那一脸疑惑的样子,东方重锦却是轻笑两声,“丫头,你别听他们胡说,你是有母亲的,只是你的母亲,不在这个世界上罢了。”
“不在这个世界上?”也就是死了吗?
沙华心中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波动,毕竟她也不曾恢复原来的记忆,即便是对于眼前的这个亲爹,在她心中也不过只是由血缘牵引的那一丝感觉罢了。
“想什么呢。”东方重锦抬手敲了敲沙华的脑袋,却是一眼看穿了她心中的想法,“这才刚刚知道还有异界的存在,怎么,就认为你母亲死了?”
沙华撇撇嘴,却是狡黠一笑:“……这可是你说的,我没说,你觉得我到时候要不要告诉母亲呢?”
东方重锦闻言有些哭笑不得,伸手捏着她的鼻尖,道:“你这个坏丫头,轮回一世竟然还学坏了吗?”
站在一旁看着他们的墨何枫微微皱眉,在心中却是有些泛酸:“传闻中的圣尊大人,你抱够了?”
“不够,这是我家的丫头,你小子,还是哪凉快哪儿呆去吧。”东方重锦轻哼一声,那一张面容上却是忽然开始变化。
就如同一块被盖上布的镜子一般,在掀开之后,便就会露出那一抹璀璨。
墨何枫紧紧抿着嘴角,只是碍于对方那一张与沙华相似的面貌,还有他的身份,自己并不能够对其出手将小人儿抢回来罢了。
“嫉妒心这么强可不行,我东方重锦的女儿,又怎么会平庸?”
东方重锦轻嗤一声,那手依旧不曾松开沙华,让后者心中一阵无语。
“行了行了,你不要一直转移话题,我问你,哥哥的出现是不是和你有什么关系?”
沙华抬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有些无奈的开口。
“是啊。”东方重锦眨眨眼,“你从前就一直同我呆在那星宿界中,我又怎么会放心你一个人轮回转世?这不就让若水去守着你了吗。”
“丫头你看你这在那灵匀之地中一呆就是千百年的,我怎么会放心呢你说是吧?”
说着,东方重锦那一张面容上却是出现了一丝可怜兮兮的表情,“更何况,爹爹我也会孤独的不是么?透过若水,我还可以知道你的一些事情。
即便是你轮回转世,我也不曾错过你长大的一点一滴呢。”
沙华:“……”怎么听着这么像是曼珠给她描述过的变.态跟踪狂呢?
沙华无奈的轻叹一声,“既然是这样,那就算了,只是现在哥哥的情况,是不是被你控制住了?”
“不,绝对没有,这件事情全然都是若水自己做的,和我没有半点关系。”在听到沙华的话后,东方重锦就差举着三根手指发誓了。
见沙华的眼眸微微一眯,东方重锦轻叹一声,“我是在发现若水的心思之后才会选择将他的情绪封印住,只是这一回,我也不知道若水究竟想要做什么。”
东方重锦将头靠在沙华的肩上,只是在下一秒却被沙华伸手拂开。
“……那么你现在……是想要去找哥哥吗?”
“不。”东方重锦摇头,“我随你一起去珩灵大陆。”
他怎么会丢下沙华一个人去魔界?更何况,他现在也不能够出现在魔疏狂的面前,当然,这也都是因为他自己作的呀。
不过若是当初他不曾定下这个规矩……想必魔疏狂定然还会同从前那般,只是这一次在人界之中,怕是会将阵仗闹得更大。
到时可就得不偿失了。
思及此,东方重锦却更是粘着沙华,“丫头丫头,难道你不喜欢爹爹跟着你吗?”
沙华:“……”这要让她怎么说?
“咳咳。”站在一旁看了很久的枫洪宵此时轻咳两声,“我说,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将穆羌的双手治好,然后赶紧去解除蛊毒?
我怕迟则生变啊。”说着,他紧接着耸了耸肩。
当然,他最怕的便就是到时去了珩灵之后,仙帝会再一次的失踪在那。
只是没有想到的是,嫂子竟然在这个地方和圣尊相认,究竟是打得什么主意呢?
先前还说要瞒着圣尊,不打算让对方知道自己已经清楚这些情况的,结果转头来就变卦。
他们这父子两人,这计划变得还真是随心所欲啊。
枫洪宵不断扯着嘴角,只是在下一刻,却听沙华点头,难得的赞同了他,“说的也是,迟则生变,我们还是赶紧将萧夜身上的蛊毒解开了吧。”
“对了,你既然是魔疏狂的人,又为何会是尹族长介绍给萧族长的人?”
说着,沙华退出东方重锦的怀抱,朝着穆羌的方向走去。
只是她还没有走几步,就被东方重锦拉住手腕,道:“我来。”
他代替了她上前,只是微微拂袖,只见穆羌的两只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正在恢复着,并没有过去很久,他便能够自由活动双手,就如从未受过伤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