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他回到唐氏，整个集团就像是有了主心骨儿，忙碌起来也多了些方向性。
而这一次，唐明瑞用几个月的时间做足了准备，来势汹汹，显然不如表面看上去那么容易对付。
各大媒体日日围堵在唐氏楼底，还有穆天爵公寓楼下。
穆天爵干脆住在了办公室的休息室。
顾晚和小穆梵在南城，不会有人去骚扰他们，倒是让他安心不少。
“爵爷，楼下的记者越来越多了，公司的同事进出已经严重受阻……”
“……”穆天爵眉心微蹙，沉吟片刻，“把所有人请到会议室。”
“爵爷，您要见吗？”
“恩，两句打发了吧，老堵着神烦。”
不耐烦地揉了揉眉心。
当一个明面的总裁，他最烦的，一是董事会，二是各类媒体。
一丁点儿事儿就喜欢揪着不放，你还不能对他太不客气。
哪个公司不会出一点儿事儿？
董事会就算了，事关他们的利益；那些记者，倒是跑得比董事会的还勤快一些。
好在，上次之后，董事会的人没有立即跑来责问了。
记者们在会议室蠢蠢欲动，穆天爵收好不耐烦的神色，凌若推开会议室的大门，他便款款走进。
闪光灯几乎是同一时间，在他身上闪耀着。
“穆总……”
“各位，大家也堵了我那么久了，我就说一句话，清者自清。我不相信我父亲会做这样的事情，也不相信霍峰会做这样的事情，自己更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他冷峻的侧脸，有些疲倦。
冷眼扫过下面坐着的人，所有人不寒而栗。
“我想，我的态度很明显了。”声音渐冷，低沉的声音，沉着而有力，响彻整间会议室，“有值得报道的事情，唐氏不会亏了你们的。各位，请回吧。”
果然两句话就像打发了这群人。
还不等记者们开口，保安们开辟出一条道路，凌若带路，穆天爵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
“穆总，我们再问几个问题吧？”
“穆总……”
一群人想冲破阻碍，奈何扛机器的人挤不过赤手空拳的保安；拿着话筒的女人又无法与男人抗衡，几日的等待都成了徒劳。
不过，穆天爵的一句话，已经有了可以写的了。
他排除了唐庆生、霍峰和他自己的嫌疑，唯独没有说唐氏的另外一个曾掌权唐氏的人——唐明瑞。
那他的意思，岂不是一切都唐明瑞的自导自演？
尽管如此，也无法否认唐氏与水云间有联系的事实。
他们可以在此之上，大做文章了。
记者们被保安客客气气地清楚了唐氏大厦，一群人显然不太甘心，却又无奈。
唐氏大厦对面。
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停在一家咖啡厅门口，咖啡厅直对唐氏大厦的大门。
黑色的镀膜车窗，无法从外面看出内部的模样，车内却对外面的景象一览无余。
“唐少，记者们像是被赶出来了。”黑子沉声。
他坐在驾驶座，唐明瑞坐在后座。
“董事会的人没有动静吗？”
“暂时还没有。”
唐明瑞蹙了蹙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那一群董事，最是势力。
唐氏如今陷入困境，按理说，他们应该是最沉不住气的，然而，记者来了又走，他们都还没有出现，似乎有些反常。
“怎么回事？”
黑子目视前方，“抱歉，唐少，我们没有收到相关的信息。”
“废物！”
唐明瑞怒斥，胸膛剧烈地起伏了三下。
黑子紧抿双唇，没有回话，任由他斥责。
倏尔，他又想开了。
董事会发难，不过是为了给穆天爵增加压力，而且，若是可行，正好可以挤掉他的位置，自己顶而替之。
若是不行，他还有另外的方案。
也不影响他的计划。
反正，他要的，是穆天爵彻底无法翻身。
“股市那边儿如何？”
“唐氏做了危机公关，股票虽然还在下跌，但幅度在减小。”黑子如实汇报。
“别等了！就现在，开始收购！”
他沉不住气了。
已经几天了，穆天爵除了公司的公关，没有做其他的反抗，恐怕，五年过后，他也没有那么强大的能力了。
他不能容忍唐氏股票跌入谷底。
毕竟，那是他要接手的公司。
他要针对的，只是穆天爵一人。
“是。”
黑子沉声回应，便踩下了油门，商务车缓缓启动，在街道上划出一条直线，身后是一片阴沉的天，一种大雨将至的沉闷。
顾晚在南城，每天都在关注安城的情况。
各大报社与杂志，对唐氏和穆天爵的评价，无一是负面居多。
只有时佳，还官方地为穆天爵说了几句好话，分析了他的能力还有品行，认为这事儿具体如何，还有待考察。
她隐隐有些担忧，总觉得，唐明瑞五年时间，在安城布下了天罗地，只等穆天爵自投罗。
“这几天是不是休息都不够？黑眼圈都出来了……”声音几分担忧。
顾晚看着视频那头的穆天爵，眼圈周围有些黑，眼窝像是陷进去了一块儿，倒是多了几分立体的帅气。
不过，她更希望他没有那层黑眼圈。
穆天爵轻笑，“还好，唐明瑞想折腾就让他折腾吧，也没多少时日了。”
面上轻松的笑意，没有让顾晚有半分地放松。
“天爵，我回来照顾你吧，你肯定没按时吃饭！”
穆天爵沉声，“你在那边儿好好待着，我让你回来你再回来！”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你好好养着，等你回来，也要忙上几天。”穆天爵解释，又安抚道，“放心，我会按时吃饭，会照顾好自己的。”
“亲爹，你连唐明瑞都搞不定，我鄙视你啊！”小穆梵的小脑袋突然出现在屏幕里。
这小子，在他面前说不出一句好话。
“要不你来试试？”
“不要！”小穆梵果断拒绝，“我还是个小孩子，等我长大了，肯定秒杀你。唐明瑞那样的小垃圾，根本不用我亲自出手好不好！”
“当然，等你长大，他已经被你爹我秒掉了！”
“嘁！”显然，小穆梵很不屑，“等你秒掉再说吧，不然，我跟妈妈就不回去了！”
“你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