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望去,便是巨大的落地窗,窗外的景色一览无遗。阳光正好,洒进屋里,整个屋子都明亮起来。
采光好,显得客厅也很大。顾晚目测,整间屋子起码有两百平米,的确比她五十平米不到的小公寓大许多。
一贯地穆天爵风格,简洁大方,除了茶几和沙发,几乎所有的家具都是纯木制品,有一种古朴的优雅。
不经意间,却又能瞟到属于原本小屋的痕迹。
这才发现,原本小屋里的东西,都已经被搬到了这里,被安放在各个属于他们的地方,连那几盆金丝竹也真的搬了过来。
她甚至不知道,他何时安排的这一切。
明明,她上午回家的时候,这一切,都还摆放在小屋里,可下午,所有的东西都在他们的新家了。
“走,我们去看看卧室。”声音有几分难掩的激动。
执起顾晚的手,不由她拒绝,便拉着她走向卧室。
顾晚有些无奈。
他明显没安好心,她又如何看不出来,却仍随着他走到卧室。
宽敞明亮,有一个小的窗台,铺上了软垫,还有一个靠枕。依旧简洁,却是她喜欢的风格,带着些女人喜欢的小细节,还有她专门的梳妆台,已经摆上了她平日用的护肤品和化妆品。
落地柜里,敞开着,挂着她和穆天爵两人的衣服,旁边放着偌大的双人**。
就像一个真正的家。
站在门前,明明被吸引,脚下却像被定住,无法迈出一步。
穆天爵从身后抱住她,轻声问道:“喜欢吗?”
顾晚点头。
他带着她转身,看向对面,低沉的声音继续传入耳膜:“那边还有一间小房间空着,现在我们可以拿它当做客房,等我们有了bab,就可以把它改成婴儿房。”
他的手慢慢移向她的小腹,轻轻摩挲着,像是她的肚子里,已经孕育了一条生命。
顾晚脸色倏地变红,羞赧地开口:“谁要给你生bab了!”
微微侧头躲过,发丝却无意间划过他的喉结。
喉结明显地上下滑动。
“不如……现在?”深邃的双眸凝着她,越发幽深,似一匹饿狼,眸中闪着精光,下一秒,猎物将被他吞咽置腹。
“啊?”顾晚双眸倏地瞪大,惊讶声却被他瞬间吞咽。
一如原始野狼的狂野,一手揽过她的腰身,便将她整个人拉向自己,像要将她揉进骨子里,极具想念的撕咬。
熟悉他的方式,顾晚很快便软成一滩水,任他索取。
双手攀上他的颈脖,划过肩侧,碰到包扎的纱布,身体一个机灵。
他还受着伤呢!
意识回笼,双手置于他胸前,推着他,侧头,勉强能出声:“穆天爵,你的伤!”
“呼……”穆天爵放开她,似泄了气一般。
眸中的失落和**一样,如何也掩不去。
看他失落的表情,顾晚有些心软,双眸望向他,有些不忍。
穆天爵却觉得瞬间看到了光,薄魅的唇勾起,试探地开口:“那……要不你主动点儿?”
言语间,竟有几分期待。
顾晚倏地脸红,瞪他一眼:“你自己主动去吧!”
“好。”说罢,他再次附身上来,真的自己主动索取。
祸从口出,虽是被误解的话。
穆天爵不顾伤势,顾晚这次如何也没有躲过。
也只有这个时候,顾晚才真切的感受到,为何谭阅老说穆天爵实则是一匹狼了!
龙耀集团。
自上次招标会后,霍峰也忙于房地产开发,如今进展顺利。
毕竟,这是今年最大的项目,公司决定要开一次庆功宴。
庆功宴的邀请函已经陆续发出,可有一份却在他手中迟迟没发出去。
打开邀请函,上面工工整整的打印着:敬请穆天爵先生携家人参宴。
这次项目的成功,可不能忽视穆天爵的功劳,若不是他如此完美的方案,或许,他无法那么快地夺下这块土地。
庆功宴,怎么能不请他呢?
而且,他更希望看到,他来的时候能带来一个人。
虽然机会渺茫,他却不愿轻易放弃。
转身,他将邀请函交给助理:“你亲自送过去。”
声音清冷,听不出任何情绪。
“是。”助理接过邀请函,放下手里的工作,便立刻亲自赶到唐氏,亲手将邀请函递到谭阅手上,才放心地离开。
谭阅拿到这份邀请函,心中亦是五味杂陈。
送到公司大大小小的邀请函,照例是需要他审查之后才交给穆天爵。
城北招标会的庆功宴。
霍峰邀请穆天爵,这岂不是在伤口上撒盐吗?
何况,他们三人都知道,他霍峰到底是如何获得那片地的!
可人家差了助理亲自送来,他无法随便找一个没有看见的理由搪塞,也无法替穆天爵做决定。
只好将邀请函送到穆天爵面前。
桌上的邀请函,“邀请函”三个字下方还印着龙耀集团的大字和标识,精致的蓝色,低调地高雅。
穆天爵浓眉拢起:“这是什么?”
“是霍总的助理刚才送来的邀请函,龙耀集团打算在明晚开城北招标的庆功宴。”谭阅恭敬地回话,还不忘小心翼翼地观察穆天爵的神色。
岂料,他仅是翻开,凝视一秒内容,眉间便舒展开来,将邀请函置于一旁。
谭阅第一次摸不清他的意思。
“爵爷,您……去吗?”
“去。”
低沉的声音异常坚定。
既然那是霍峰想看到的,他去又何妨?
谭阅正准备出去,却听穆天爵再次开口:“把我明天下午的行程都缩紧些,四点后的时候都空出来。”
“是。”谭阅颔首,已明了穆天爵的意思。
若是不重视,他到时候过去便是,只要不迟到便好。
若是重视,他便会像今天一样,排开行程,准备充分,提前到达。
显然,他还是很重视这次宴会。
谭阅掩上门,穆天爵的目光又飘向深蓝色的邀请函。
携家人,他想看到的,怕是让他带着另一个人去。
穆天爵无奈地摇头,多少年过去了,他又何苦如此执着。